王永安又道:“其實拿破侖這個名字不簡單,它在法蘭西語言中是野外的雄獅的意思,所以在歐洲也有人稱他爲獅子王。”
“四公子你懂得真多。”李耀趕緊拍馬屁道。
王永安繼續道:“話這法蘭西皇帝拿破侖有一次忽然要檢查自己的軍隊了,看一下軍隊士兵的夥食怎麽樣,可是不巧了,人家士兵們早都吃完飯了。你們想想啊,那些士兵吃飯三下五除二就完事兒了,吃完飯早早地去訓練,哪裏像是法國皇帝吃飯慢騰騰的,一頓飯要換十六樣的菜。于是法國皇帝吃完飯,閑得沒事兒跑過來軍營。士兵們都去野外訓練長跑去了,現在隻有做飯的炊事班士兵在工作。拿破侖興緻來了,便決定臨時改變行程,他要檢查士兵夥食。于是他帶着一群丞相文武百官來到做飯的飯堂,看到夥夫正在刷鍋。你們想一想,皇帝哪見過刷鍋啊,他以爲夥夫們還在做湯呢,于是就煞有其事走了過去,用勺子舀了一勺,然後細細地品了一口……”
“咦”衆人吸了一口冷氣,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那仙女也是如此,而且聽得格外認真。
王永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這才道:“法國皇帝咂一咂嘴,吧唧吧唧,這湯太淡了,你們這群該死的夥夫,給我的士兵做的湯就像是刷鍋水一樣難喝。其中有一個夥夫有笨,立即報告皇帝陛下,您喝的就是刷鍋水!”
衆人頓時被他的故事逗得前仰後合,連對面偷聽的嬷嬷和中年人都笑得抖着肩頭,那仙女鈴兒更是樂得不行,隻是強忍着故作不理會他。
“四公子,哪有這樣的皇帝啊。”李耀道。
“蠻夷之地嘛,什麽情況不會發生,更何況不懂裝懂的法國皇帝了。”王永安揮手笑道,又繼續:“我再給你們講個法蘭西帝國炮兵的笑話啊,這法國皇帝拿破侖是炮兵出身,所以特别重視炮兵,法國在歐洲向來以大炮多而著稱。所以法蘭西炮兵多,但是并不是所有人炮兵都能打得準。
有一次一個軍官就帶着士兵去訓練打炮,他讓士兵瞄準射擊,沒想到那個炮兵是個斜眼兒,平日就搬一個炮彈什麽的,這天輪到他打炮了。隻見他瞄了半天之後,把一火,砰的一聲,便看到目标旁邊二裏之外一團火光。大家奇怪了,心怎麽歪得這麽遠,就跑過去了。結果一看是一片苞米地,中間炸出來一個大坑,坑裏面一個人被炸得全身漆黑,看到法國炮兵就哭了:你們當兵的太他娘的狠了,我就偷個苞米,至于用大炮轟我嗎?”
“哈哈哈……”衆人再一次樂得不行了,笑得肚子都疼了起來,仙女也拿着手帕捂着嘴,倒是看他的目光不在那麽敵視了。
周遭的乘車百姓大笑不已,沒想到這斯斯文文的少年,居然在國外留學多年,還懂得這麽許多好玩的事兒。
這時候那中年男子也一邊笑一邊道:“哪有炮兵訓練打炮的,咱們大清國的大炮平日不能開的。”
“法國有錢啊。”王永安歎道,“隻是咱們大清國窮啊。”
那中年男子頭道:“原來如此,你的倒也是,俗話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一發炮彈十二兩銀子,要是能随便開炮訓練,咱們大清國也不至于在庚子年打不過英法聯軍。”
王永安笑了笑,庚子事變在全國人的心中都是一種痛,大家都盡量不去提,這中年人倒是很灑脫地了出來,倒是讓大家不好什麽了。
中年男子又道:“兄弟是在國外留學歸來?”
“是,在外十年終于歸國,”王永安苦笑道,“起來慚愧的很,本事沒學到什麽,隻是子長了一些見識,對國外略知一二而已。”
“兄弟自謙了。”中年男子捋着胡子笑道,“我看兄弟不過二十歲,卻是此番見識,将來必定能成就大任,相比兄弟家學淵源。”
王永安道:“慚愧的很,祖上的本事沒學到,國外的本事也沒學到多少。”
“我們四老爺是揚州王氏之後,祖上刑部侍郎王家庵。”李耀在一旁炫耀道。
那中年男子肅然起敬道:“原來是王侍郎後人,果然是家學淵源,那王侍郎可是德宗元年探花。”那人立即自我介紹道:“我叫做索圖東,鑲藍旗出身,現在京師譯學館公幹。”
“索教授好。”王永安忙問好道,心要是你叫做索圖東,那你的女兒應該叫做索鈴兒了,端端地是一個美人的名字。
索圖東謙虛道:“我不是什麽教授,我就是個京師譯學館裏跑腿兒的粗人,你叫我老索就行。王公子,聽你的經曆,你很熟悉rb十分熟悉。”王永安苦笑道,“我雖然不學無術,但對rb的熟悉,卻是無人可及。”
“你覺得rb如何?”索圖東問。
“狼子野心。”王永安目露精光,這回答倒是惹得周邊的人好生好奇,王永安歎了口氣,解釋道:“rb人身材隻有水缸高,羅圈腿,大腦袋,脾氣差的要死,偏偏還看不起我們大清國,就因爲我們甲午戰争和庚子戰争裏輸給他們了。這rb人人人都是賤皮子,這麽吧,隻要你打得赢他們,他們就跪在地上管你叫爹,要是你打不赢他們,他們就反過來欺負死你。所以啊這rb永遠是rb心眼,個頭,永遠沒有我們泱泱天朝上國的大氣!”
一通自吹自擂,倒是引得火車上很多百姓紛紛叫好起來。
索圖東對他的法表示很感興趣,兩人又聊了起來,王永安就是那種紙上談兵誇誇其談的人,恰逢對西方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曆史卻也非常熟悉,與這在京師譯學館做文書采辦的索圖東聊了,倒是使得整個旅途不那麽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