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四周無人,否則這詭異的一幕,不知能吓壞多少人。
而被吐出的人,渾身粘着惡心的唾液,他剛離開鲨魚的大嘴,就是一陣長達五分鍾的嘔吐,吐過之後,往沙灘一躺,四腳朝天,頓時感歎生命何其美妙。
感歎了幾句,他爬了起來,然後一臉古怪的看着還未離去的鲨魚,實在想不通,這兇神惡煞的鲨魚竟然是那女人的夥伴,更想不通這鲨魚一路含着自己都沒下口,竟能抵得住美食的誘惑
是的,在鲨魚眼裏,人類的血肉,正是美食!
可鲨魚沒下口,實在讓唐顔費解,這般想着,他彎下了腰,伸出了手,扒開鲨魚的大嘴,看了一會,忍不住連連稱奇。
“啧啧,好家夥,這牙齒很鋒利嘛,但爲什麽不咬我呢?難道,這是隻機器鲨魚”
鲨魚雖外表猙獰,實際确實相當溫順,任唐顔如何撫摸,都無動于衷,最多也就眨眨眼,看起來懶洋洋的,那模樣顯然是乏力了。
摸了一會,唐顔就沒在理會,跳進水中,從上到下清洗了一遍身體,上岸手摸出了手機,準備給鲨魚拍張照片作爲留戀
可不幸的是,手機進水,無法開機,錯過了這拍照好機會,就連想給老趙打電話,都沒有辦法了。
不得已之下,他隻好輕輕戳了一下眼睛,試圖與孟貞溝通:“喂,那個你在嗎?”
一想到這女人在自己眼中動了手腳,唐顔就一肚子的氣,尤其是想到這一個月來,可能做任何事,都在這女人的監控之下,他就恨不得将眼睛給挖了!
“幹嘛?”眼睛處,傳來孟貞平淡的聲音。
唐顔咬了咬牙,強忍住想罵人的沖動,沉聲問道:“那些人爲什麽要抓我?”
孟貞:“你想知道?”
唐顔翻了個白眼:“廢話!”
“想知道,就來我這”
通過一番溝通,唐顔吸了口氣後,就向南山苑走去,一路上他依然在想這問題,但始終想不通,自己到底惹了多大的事,惹了多牛的人,才使得那幫人窮追不舍,不惜出動這麽大的陣勢。
這裏距離南山苑不遠,五分鍾後,唐顔已經走到了九号,若是換成平時,他甯可進監獄,也不甯願來這裏,但此時不同,他覺得這件事不同以往,略微猶豫下,就走了進去。
老趙的老爺車已經沒在了,想來被拖車公司拖走了,唐顔像上次一樣,順着一樓的小道走進,走到樓梯口,按照上次孟貞說的方法上了樓梯,進了二樓的客廳。
一進來,就看見孟貞背對着自己,站在窗口,正眺望着遠方,風吹起他秀發,屋内全是她的發香
這香味,有些陶醉,但唐顔想到此來的目的,便當先開口:“你知道那些人抓我的原因?”
孟貞轉過身,将手機打開,并點開了一張圖片,遞給了唐顔,淡談地道:“看看這個,你也許就明白了。”
接過手機,唐顔先是一愣,目光移到了圖片上,臉色一變,皺眉道:“他怎麽死了?可是我沒殺他啊,我就打了一頓而已”
這是一張比較血腥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正是昭和背時,場景正是那狹小的隔間,他倒在血泊之中,渾身上下布滿了觸目驚心的血孔,即使是死了,都仍然瞪大着雙眼。在他身旁,是一個香槟瓶子,瓶子已經被打碎。不難看出,那一身的血孔正是這瓶子所留
“我被人算計了,我沒殺他,那瓶子的确是我留下的,我也用瓶子捅過他,可我沒打碎瓶子,并且捅他的力道很輕,根本就捅不死人的”
“再說了,我跟他無冤無仇,殺他幹嘛,隻是看他不順眼,教他怎麽做人,殺他能有什麽好處?”
唐顔有些急了,也想到其中關鍵,明白别人爲何叫自己殺人犯了?
感情是這家夥死了,還死的那麽凄慘,悲劇的是被瓶子捅死的,更悲劇的還是那瓶子是自己留下的,上面布滿了自己的指紋,又加上先前要酒的誤會。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些人要追我,看來是把我當成殺人犯了!不行,我這就去自首”
唐顔轉身就走,走幾步,忽然眼睛一亮,又走了回來,對孟貞說:“對了,差點忘記了,你不是在我眼睛裏裝了攝像頭,快趕緊拷貝一份監控給我,再跟我去警局裏解釋一下”
“不去!”孟貞搖了搖頭。
唐顔一臉焦急:“爲什麽不去?你不去我死定了,我跟你說,隻要你跟我去,你在我眼睛裝監控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不去!”孟貞抱着手臂,眺望着遠方,冷漠開口。
見孟貞這事不關己的模樣,唐顔極爲惱怒,一拍桌子,大吼道:“好!你不去是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見死不救既然如此,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不是要抽我的血麽?不是要研究我的身體麽?我現在告訴你,很明确的告訴你”
“我t不幹了,我一滴血不給你,反正協議是你逼我簽的,該怎樣就怎樣,大不了陪你錢,陪不起勞資反正屁股也洗幹淨了,勞資豁出去了!”
“甯可坐牢,也不讓你研究”
唐顔越說越激動,可孟貞卻是一臉平靜的看着他,也沒打斷,似在他聽說話,也不像在聽,到後來,直接轉身回房了。
唐顔當場被氣得不輕,雖發了一通火,卻發現然并卵孟貞走後,他看了看樓道,咬了咬牙,往沙發一座,根本就不知該咋整了。
“不幫我也就算了,那你至少讓我離開啊,你都還沒告訴我,你家樓道的該怎麽走?”
“簡直有毛病,搞研究的人都有毛病,沒事搞些破陣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