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十分鍾,沖了個冷水澡,穿了套衣服後,唐顔就站在鏡子前,仔細的研究着自己的臉,這一研究,研究了一個小時
這臉從整好到現在,還沒過兩天,可似乎又有些不同了,眼神迷離了,嘴唇變厚了,下巴松弛了,鼻梁也快塌下來了
對于這種情況,唐顔無可奈何,畢竟在整容前,那金醫生也說了種種後遺症,怨不得别人。
一分鍾後,看着鏡中的自己,唐顔雙眼通紅,捏着拳頭,咬着牙關,頓時有了想撞牆的沖動。
鏡中的臉,用一醜字來形容,已經不夠了,眼睛眯成了條縫,鼻梁骨歪向一旁,嘴唇堪比兩條香腸,下巴更是如同長瘤一樣
唐顔閉上了雙眼,因爲連他自己都不忍直視了很久後,他拿起了刀子,閉上眼,憑感覺,在臉上戳了幾個小孔,然後小心翼翼的将膿水擠出了一些,這才将眼睛睜開。
一看之下,他哭笑不得,就像變魔術一樣,剛才那張醜臉不見了,鏡中自己的臉,又變得眉清目秀,帥氣逼人,眼神,鼻梁挺拔,嘴唇性感,下巴分明,連皮膚都細膩不少。
“曰了狗了難道真是花家的什麽咒術?”
唐顔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想到那白胡子老頭說的話,心中很是不安,若真是被人詛咒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詛咒這種東西,邪門至極,雖唐顔真實了解不多,可這類電影卻看了不少,但凡被人詛咒,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死路一條。
據說古代有幾位皇帝,正是中了詛咒之術,卧床不起,要死不活,不顧朝政,不走後宮,三兩個月就駕崩了。
民間也有一些傳說,風濕病,骨質酥松,腰間盤突出,缸門發炎等諸多病狀,都與詛咒有些若有若無的聯系。
在華夏,詛咒師很低調,也很神秘,但在國外,可謂是猖狂了很多年,比如女巫貌似與詛咒師同出一轍。
傳說女巫是邪惡的代名詞,她們一句咒語,就能左右一個人的生死,左右一場戰争的勝負,還能讓人變青蛙!
“這事難辦了,花家勞資什麽時候招惹到你們了?勞資做什麽事礙着你們的眼睛了?勞資喝你家的水,吃你家的肉,還是去你家地裏偷紅薯了?”
唐顔越想就越來氣,明明都不認識什麽花家,還莫名其妙的中了咒術,簡直就是有苦說不出。尤其是根本就不知花家所在,就更加惱火了。
且最重要的,是這臉放一次膿水,就要戳幾個小孔,那還能戳上多少次?
在醜與帥之間轉換,醜了就戳幾個孔放膿水,放掉膿水就帥了,可放一次膿水,能保持多久的帥?
這次的帥,連兩天都無法保持,那麽下次呢?
唐顔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想了半天,也沒有解決的方法,隻好走出洗手間,準備睡覺了。
走出洗手間,見老趙依然在盯着平闆,唐顔有些好奇,就走了過去,可當目光看到屏幕,他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沖澡沖了半小時,照鏡子照了一小時,加上瞎折騰一番,一共兩小時,這兩小時,老趙竟一直盯着平闆電腦,表情如初,位置沒換,連放在被子中的手都似乎沒拿出來過
屏幕中,一對男女正瘋狂糾纏,男的強壯有力,女的嬌媚無比,每一次糾纏,都發出讓男人瘋狂,讓女人臉紅的聲音。
唐顔看了一會,很是遺憾的說:“美中不足,這女的竟然是平胸?哎趙叔,不是我說你,要看就看高清的,這連人家臉都看不清,有什麽看頭?”
老趙忽然坐了起來,立馬關掉了屏幕,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惱羞成怒地吼道:“你丫有毛病吧!走路不帶聲音,要存心吓死勞資?”
唐顔苦笑道:“趙叔,不是我走路沒聲音,而是你太認真了”
老趙老臉難得一紅,接着一番很合理的解釋:“你不懂,就别瞎比比,勞資這不是看你想的那肮髒玩意,勞資這是這是在遠程監控!遠程監控你懂麽?”
“維護社會治安,人人有責,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既然上天給了我這種能力,我就要好好的使用這能力,我最實用的能力,正是遠程監控”
“在這個時期,什麽最重要,當然是信息最重要,爲了獲得這些信息,我在蠱蟲身上下了些功夫,并将它們分布在本市多個地方,除了獲得信息之外,也起到了監控的作用。”
“不是偷窺,而是監控!”
這一番話,老趙說的理直氣壯,大有一種,爲了維護世界和平,上刀山下火海,千裏走鋼索,誓死不回頭的氣魄。
爲了緩解尴尬,唐顔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噢原來是這樣子滴,爲了維護本市的安全,辛苦趙叔了。”
老趙罷了罷手,淡然說道:“不辛苦,這是應該的!”
唐顔竟無言以對,轉身走向沙發,但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轉了回來,開口問道:“趙叔,你這遠程監控,是不是任何地方都能監控?”
老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隻要我想看,一定範圍内,蠱蟲能飛到的地方,就沒有什麽是我看不到的。你你想幹什麽?”
唐顔忽然激動不已,迫不及待地道:“我想看我老婆你趕緊讓那些蟲子去找她,我現在想看看她怎麽樣了。”
老趙眉頭大皺,問道:“你哪個老婆?”
唐顔伸出兩手指:“兩個!”
老趙一拍腦門,無奈道:“你當勞資是神仙啊!”
唐顔大感失落,唉聲歎氣地道:“好吧!還遠程監控,說的那麽牛x,明明就是偷窺”
老趙一聽這話,頓時惱羞成怒的道:“你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以爲想看就能看的,姓白的丫頭我根本就不知她在哪裏,你讓我怎麽搞?至于趙丫頭,這麽遠的距離,你就是讓我将心血耗光,那些蠱蟲也不一定能飛到京城。”
“蠱蟲與母蟲,若是相隔太遠,根本就沒法感應,更别說是控制了”
老趙重新打開了平闆,指着屏幕道:“比如這隻,這隻蠱,距我們應該有三十裏,我除了能通過裝它身上的微型監控觀看之外,其他的我無可奈何,根本就沒法控制它,你讓我怎麽讓它飛?我”
說到這,老趙忽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盯着屏幕,緊接着他眼睛忽然瞪大,仿佛見了鬼一樣,渾身更是顫抖不止。
“是她?怎麽可能是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