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喬心唯皺着眉頭瞅了他一眼,伸出食指堵住他的嘴,“别唠叨,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你越來越不聽話了。”
喬心唯一笑,“那又怎麽樣?”
“那又怎麽樣?”江浩詫異地反問她,“你們在餐廳裏打人鬧事還進了警局,你還想怎麽樣?”
喬心唯扭頭瞪着他,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好,我說錯了,是那個孫容瑄該打,那你說說你到底想怎麽樣吧。”
喬心唯淺淺一笑,在這段薄如蟬翼的紙婚當中,江浩在他的大男子主義世界裏終于有了“妥協”兩個字,她終于明白,原來并不是她會妥協遷就他的想法,隻要她堅持,他也會妥協聆聽她的想法。看來經過這場綁架流産的變故,這個男人還是知道疼人的。
“江浩,”她伸手抵着下巴,說,“小芝是普通家庭的孩子,阿諾才剛從外地回來,更沒什麽人脈,若是孫容瑄真的要告,你能幫忙幫到底嗎?你也知道的,這個社會太現實,我們尋路求人還不如你一句話來得有效。”
“嗯,那是當然,明天直接去找張律師問問吧,他是我一朋友,我們結婚他還來喝酒呢,不過你應該不記得了。”
“你們家來那麽多桌人,我一個都沒有記住。”
“哈哈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憑那個人叫孫容瑄,你和你的那倆同學都沒事,我敢打保票。”江浩放在檔位上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又說,“老婆,謝謝不是光說說的,你得拿實際行動出來。”
“起開,專心開車,手放檔位上。”
喬心唯甩掉他的手,可他又握得更緊了,“拜托,這是自動檔好嗎……對了,趁現在你趕緊把車學學,說多久了都?家裏那輛車放着不開也是一種消耗好嗎。”
“哎呀知道啦,煩啊你,年紀越大嘴巴越啰嗦。”
“你說什麽?”江浩轉頭看向她。
喬心唯慌了,“你專心開車,我不想英年早逝。”
“看來得好好教訓一下你。”說着,江浩踩了一腳油門,在前面的叉路口拐進了一條昏暗的小街。
這條小街隻有兩個車道,路燈遠比大馬路上的要少,光線也暗,這個點車流也幾乎沒有。喬心唯哆嗦了一下,“你……你想幹嘛?”
江浩打轉着方向盤,開到一處兩盞路燈的中間,又一腳踩下了刹車,他一邊解着安全帶,一邊嘴角抽笑着,“你說我想幹嘛!”說着,他傾身壓來,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咱多久沒那啥了?”
“啥?”
“你就裝傻吧。”江浩捏着她的嘴唇,柔柔地說,“不過我現在不會對你做什麽,怎麽着也得忍到你身體恢複了才行。”
喬心唯點點頭,“嗯,是麽……”她忽然雙手主動攀上他的脖頸,一用力将他拉近了自己,她覺得背着微光帥氣而又朦胧的江浩特别性感,特别是那微眯着的眼睛,特别迷人。
江浩小吃一驚,“你故意的是不?”
“是你先挑 逗我的,我隻不過遂了你意而已。”
“嘶……你這個小惡魔怎麽盡找人空子鑽啊?”
“那也得有空子讓我鑽啊!”
江浩扣住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老跟我鬥嘴,你嘴巴再厲害我都可以讓你閉嘴。”
喬心唯推開他,“還不準我說話了?哼,我還沒問你今天蕭天愛那邊情況如何了呢。”
江浩一笑,“我就等你開口問,我就知道你憋不住太久,哈哈。”
“少得意,你可以不說的。”喬心唯撇過臉去,手也放開了他。
江浩連忙說:“繼續挑 逗我啊,别停下,你抱着我我就跟你說。”
“流氓!”
“我隻對你流氓……好啦好啦,不跟你擡杠了,我跟你說。那個主治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但是他隻在國内呆一個星期,而蕭天愛多年虛弱的身體扛不住這麽大的手術,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最後是爸出面,醫生才答應一個月之後再回國來動手術。一來是賣給爸一個人情,二來他們的研究也需要臨床試驗者。”
喬心唯疑惑地問:“爸都出面了?看來你們父子對蕭天愛都不錯嘛。”
江浩笑着搖搖頭,“爸是有條件的,她做完手術就離開都城永遠不要回來,這就是他出面的唯一條件。”
“那你也答應?”
“我爲什麽不答應,這不是剛好麽,爸把我不好意思說的話都說了,我得感謝他。”
喬心唯看着他的眼睛,鄭重地問道:“江浩,你能告訴我爲什麽爸媽那麽讨厭蕭天愛嗎,她不是救了你的命麽,而且你現在也結婚了,他們在擔心什麽呢?”
“這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這條命,這雙腿,我真的不想欠她。”
喬心唯捧着他英俊的臉,她從他的眼神裏看不到一絲虛假,可是,那場二選一的生死決擇始終像一個夢魇一樣,如鲫在喉,說出來是沒事找事,不說出來,苦的是自己。
“怎麽不說話了?”忽然的安靜反而令江浩不适應了,他寵溺地咬着她的耳垂,呼呼地吐着熱氣,“老婆,我現在真的隻希望還清這份人情債,以後我隻欠你的,好嗎?”
喬心唯扯了扯夾在兩人中間的安全帶,說:“要繼續的話把這個解了,不繼續的話趕緊開車回家。”
江浩“噗哧”一笑,“不如回家繼續吧。”
以最快的速度飛飙回家,一進家門,他抱着她忘情地狂吻,他把她堵在牆上,帶着火的十指撫遍她的全身。屋裏沒有開燈,隻有那窗外的月光像一層薄紗一樣照進來,她甩掉了鞋子,一雙腳踩在他的腳背上,連走路都不需要自己用力。
一路從客廳轉到了卧室,他輕輕一扣她的細腰傾身将她壓在床上,邊吻邊說:“你怎麽這麽好呢?我怎麽越來越稀罕你了呢?”
她那蔥白玉指輕輕地戳一戳他的腹肌,惹得他渾身憋悶。
“親愛的,你确定不會對我做什麽嗎?”她調皮地問。
江浩已經精蟲上腦,要不是有嚴格訓練過的克制力,還真說不準,他咬着她的嘴唇,說:“今天就放過你,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先洗澡,不要跟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