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景家十年還是嫁入江家這些天,喬心唯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隐忍是她這些年學會的最好的生存本領。但此刻,身心俱疲的她狠狠地沖江浩發了一頓火,雖然聲音不大,但情緒到位。
要知道,江浩是一個軟硬都不吃的人,而且遇強則強,她這頓火發在他的身上等同于自取滅亡,可是,他卻破天荒地承受下來,用遷就的口吻說:“行行行,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是我多嘴了。”
喬心唯愣住了,這下反倒是她理虧,她抿了一下嘴唇,說:“還不把我放下來?”
江浩輕輕地将她放在床上,又将擰成一團的被子鋪好蓋在她的身上,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動作,那眼神,是那麽的輕柔。
“吃錯藥了你?撕下你虛僞的面具,在我面前不用假惺惺的。”其實她骨子裏透露的,是直爽。
江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眼中流露出被挑釁的不悅,但更多的,是欣賞。從來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她敢,從來都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指令,她敢。
看着倔強又帶點小脾氣的她,江浩忽然覺得很逗趣,他果然沒有挑錯人,他的新婚妻子是一個非常有趣并且很有個性的人。他洋裝生氣說:“看來昨天晚上的懲罰還不夠,我該怎麽處置你你才能乖乖聽話呢?”
一聽這話,喬心唯放松的神經驟然緊繃起來,但她毫不示弱,這光天化日之下她就不信他敢亂來,“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他雙手抱胸,輕輕而笑。
“我可以喊!”她緊緊揪着棉被,發誓再不能夠像昨晚一樣被他得逞。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江浩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良久,他又反問:“說我強 奸,難道昨晚你自己沒享受到?這裏是紀律部隊,你若不願誰又能逼迫得了你?!”
“……”喬心唯用力咬着牙,臉頰的肌肉因爲過于用力而鼓出,這話一擊即中了她的軟肋,她懊惱,更加羞愧,“我不想跟你說話,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不行?”
江浩一挑眉,“行,其實我隻是想提醒你,床單髒了,需要更換。”他得意得很,在他的地盤他完全占據了上風。
喬心唯羞愧難當,掀起被子直接把腦袋埋進了裏面,大喊着:“滾啊,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哈,午餐時間到了,我可不會像某人一樣爲了賭氣而餓肚子,”他故作悠閑地挽起衣袖看了看手表,“半個小時之後我還得回房午休,你好自爲之吧。”
房間裏恢複了安靜,被窩裏傳來了隐約的哭泣聲,喬心唯躲在被窩裏偷偷抹着眼淚。這個男人是多麽的故意,故意揪住她的小辮子肆意嘲笑,而她隻能在他的高傲之下屈服,沒有任何餘地。
哭了一會兒,感覺被窩裏又悶又熱,房間裏的暖氣自從她來的第二天開始就特别的充足,暖得跟春天似的。可是,再暖和也不能緩和她此刻的饑餓。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她已經餓了三頓。
半個小時之後,江浩準時回到房間,床上沒人,洗手間傳來流水的聲音,他輕輕舒了一口氣,将保溫壺擱在了桌上。保溫壺裏面是幾道清淡可口的家常菜,是他特意讓大廚開小竈做的,部隊餐廳不是大蒜大蔥就是辣子韭菜,他想她肯定吃不慣。
不過,這些他是不會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