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拎了起來,粗線條的男人就是不會細膩活兒,“喬心唯,清醒點沒?喬心唯?聽得到我跟你說話嗎?”
力氣用得有點大了,抓得緊了反而抓不住,江浩揪着喬心唯的外套,手心一滑,外套揪起來了,人又下去了。
在這種寒冬臘月裏,即便屋子裏暖氣充足,一般人也扛不住泡在逼近零度的冷水裏。刺骨的冷水浸透衣服,像一根根尖針一樣同時刺進她的皮膚,“啊!”她尖叫着拍打着水面,還以爲自己掉進了湖裏。
“喬心唯,心唯……”
江浩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喬心唯凍得都哭了,她哆哆嗦嗦地攀着江浩的胳膊,說:“冷死了,救我,救我。”她真的以爲自己掉進了湖裏,說不定還是那種冰窟窿。
“清醒了沒有?”
“清醒了,清醒了。”她拼了命地點頭,濕透的衣褲緊緊黏在身上,滿臉都是冷水,她凍得舌頭都在打結。
江浩舒了一口氣,可看到她濕透憔悴的樣子,心裏又沒來由地心疼起來,“來,快起來。”
喬心唯腦子是清醒了不少,但身體依然無力,江浩把她從浴缸裏抱出來,她坐在浴缸延邊差點又滑下去。
“小心,”幸好江浩及時扶住了她,“扶着我的腰,我拿毛巾給你。”
喬心唯渾身都在抖,牙齒“咯咯咯”地直作響,她聽話地抱着他的腰,熱乎乎的,很是舒服。
江浩拿了毛巾給她擦頭發,可是她渾身都濕透了,衣服褲子上還在淌着水。他蹲下身子,伸手去脫她的衣服,“把衣服脫下來,不然你會着涼。
“不要……”喬心唯抓住他的手,制止道,“幹嘛,你想乘虛而入?卑鄙!”
江浩歎了一口氣,她的那點力氣還不至于能阻止他,他一邊不由分說地解着她的扣子,一邊說:“我要想乘虛而入就直接把你丢床上去了,至于費這麽大的勁嗎?”
“江浩,你到底是幹什麽的?”喬心唯依然扒着他的手,憤憤地警告道,“你再不告訴我我就跟你離婚。”
“呵,離婚?”江浩笑了一下,他是由衷地覺得好笑,“你死了這條心吧,咱們這婚,你這輩子都别想離。”
說着,江浩已經解開了她的扣子,然後不顧她的反對利索地直接一扒,把她的加厚襯衫連着外套一起脫掉了。
“啊,不要……江浩,你給我住手有沒有聽到!”喬心唯惱了,甯願凍死也不願在這個男人面前脫光。
江浩停下手,仰起頭看着她,一本正經地說:“都城軍區陸軍總部一團正團長,就是我。剛才在夜店是配合警方捉拿一個販毒團夥的首腦,我是卧底,所以你看到的我,不是真正的我。”他摸了幾下頭頂的幾撮染色頭發,“現在任務完成,這可以洗掉了。你就相信我一次,行嗎?”
喬心唯愣愣地看着他,還是半信半疑的,“一團首長還跑去當警方的卧底?你騙三歲小孩呐!”
“一來,時間急迫警方找不到合适的人,二來,我剛調回都城甚少露面,毒販對我不熟,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比較全能。”
“說了半天你這是在誇自己啊。”
江浩鄭重告訴她,“這是事實,不用誇。”
“……”喬心唯懶得跟他計較這些,她對軍區軍人這些一點都不熟,誰知道他所說的一團是什麽團,她隻覺得冷,鑽心的冷,“阿……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