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唯若無其事地看着前方,語氣格外的平靜,“這……你不應該跟我來說吧。”
可是,紀小海仿佛沒聽到一樣,繼續抱怨着,“你不知道,結婚之後我就沒吃過一頓熱飯,家裏永遠都是髒兮兮的,我媽來打掃房子,看不過去說了她幾句她就吼我媽,我就沒見過這麽沒教養沒素質的人。心唯,你根本沒法想象我的生活,孩子在的時候她鬧情緒我百般遷就她,孩子沒了之後她還是各種鬧情緒,我回家晚一刻鍾她就跟狗一樣聞我全身。心唯,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這日子沒法過了,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她逼死的。”
喬心唯實在不想聽下去了,打斷說:“我快結婚了。”
那一刻,電話那頭的紀小海一下子安靜下來,聽得出,他在抽泣,壓抑着抽泣。
可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不知不覺,江浩已經将車子停靠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門口,他伸手在她面前揮了兩下她才反應過來,“啊?怎麽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是你怎麽了?誰的電話?”
“以前的一個朋友。”
江浩輕歎一口氣搖搖頭,他目前對她的事情并不感興趣,隻要她以後不給他添亂就成,“下車吧,跟雲清倆夫妻和阮濱一起吃飯,他們估計都還在路上,我們來得有點早,先進去等等。”
“哦。”
生活就是這樣,不會少了誰就過不下去,曾經的她,一度以爲失去了紀小海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以後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了。可是今天,聽着紀小海在電話裏傾述着孫容瑄的種種不是,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慶幸,慶幸能夠及早地走出來,慶幸自己能遇上江浩。
江浩在前面走着,高大的身影,寬厚的肩膀,都是她需要的,她小跑幾步,主動拉起他的手,“帶我一起走好嗎?”
江浩轉頭看了看她,笑着說:“那是一定的。”
走進酒店,到前台登記了一下,就有服務員主動領着他們去訂好的包廂,訂包廂的人,竟是阮濱。
陳敬業和雲清随後就到,雲清拉着心唯坐到了一起,親親熱熱地說:“太好了,以後都拖家帶口地聚餐多熱鬧,陳敬業就不能總說男人的聚會女人不能參與了。”
“還有阮濱呢,男人的聚會照舊少不了。”陳敬業轉頭看着江浩,“阿浩,你說呢?”
江浩舉手贊成,“家庭聚會歸家庭聚會,男人的聚會歸男人的聚會,以後你們也可以有你們女人的聚會,我是不會參與的。”
雲清嬉笑着說:“成啊,那叫阮濱也趕緊找一個,三個女人一台戲,戲的内容就是你們男人,看你們敢不敢對我們不好。”
說曹操,曹操便到,包廂的門一開,服務員站在門邊禮貌地彎腰一請,“阮總,裏面請。”
大家的眼光朝門口看去,隻見出現在門口的不單單有阮濱,還有一個青春靓麗的美女,她挽着阮濱的胳膊,看起來年紀很小,笑起來嘴角兩邊還有小梨渦,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陳敬業:“呦,第三個女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