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潔看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再也坐不住了,第一時間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甯總.”
“有事電話聯系吧,我有事。”
甯潔拿着一電話,提上了自己的包,朝着外面走去。
因爲她想把這個發現,告訴自己的媽媽。
那個人,找到了。
明昆市的交通不算擁堵,還是很便攜的,原本家就不遠,在開了十三分鍾之後,進入了一個明昆市的高檔小區。
停在了一棟别墅門前。
“老婆,你怎麽回來了?”
而甯潔剛剛停好車,正好碰上了一個提着公文包,準備出去的中年男子。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媽呢。”
“在樓上帶孩子。”
中年男子應了一句,随後甯潔迅速的走進了别墅,朝着二樓蹬蹬蹬的走了上去。
而中年男子看着自己老婆的樣子,想了一下,也是跟了上去,并不着急出門。
“你說什麽?”當周凱上樓之後,就聽到了自己的嶽母,原本平時很溫和,常年帶着一絲慈祥笑容的老人,好像聽了自己老婆的話後,整個人震驚的站了起來。
完全與平時不同。
“找到了,新聞都報道了,慎遠連一班班長,是譚叔叔。”甯潔根本不意外,立刻把自己手機打開,點出了那個新聞。
而自己的母親,亦是立刻拿出了自己的老花鏡,近乎一字一句的讀了起來,語氣清晰可見的激動。
“他在哪?”甯潔的母親整個人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我問了華國電視總台,電視總台的人說,飛明昆市了,就今天過來的飛機。”甯潔說道,這當然不是那麽好問的,而是她自爆家門,才問出來的。
“飛明昆?他是去遠山,我要去遠山,帶我去遠山。”甯潔母親語氣十分的堅決,仿佛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一樣。
她十分肯定,目的地絕對是在遠山,因爲慎遠連一班的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就埋葬在那裏。
“媽,我跟您一起去。”甯潔目光一亮,同樣也想到了譚天松的目的地。
“現在出發。”
“好。”
甯潔母親抹了一下眼框,沒有拒絕。
“爸爸,外婆怎麽了?”而這時原本被老人帶着的孩童,走到了周凱的身邊,看着奶奶哭,他完全不适應。
“你外婆與媽媽的恩人出現了。”周凱看着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嶽母,了解着妻子經曆的他,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慎遠連一班。
那其實是自己妻子與嶽母最深刻的痛,因爲自己從未謀面的嶽父,就在這個班裏。
而現在,好像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同樣的事情,其實發生在許多的人身上,有明昆市的,亦有着南雲省範圍内的,同樣也有着甘省的。
不過,他們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對于慎遠連一班,有着極其深刻的印象。
而網絡上,亦是因爲天松穿着‘特殊’,出現在機場的視頻,亦是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現在的人,真的是爲了火,什麽事都做,這麽大的年紀,還要搏人眼球,上面有這麽多的功勳嗎?”
“别下這麽早結論,指不定,這些都是真的。”
“不可能,怎麽可能是真的,穿着這一身行頭坐飛機,太騷包了。”
網絡上,算是褒貶不一,甚至一些認爲作秀的人還是占了大頭。
畢竟,看着所有流露出來的照片,事實其實就是如此,誰沒事穿着這一身衣服,胸口别着一身功勳章,招搖過市。
正常人或許都不會這麽幹。
莊直其實就是這樣認爲的,亦是很堅定着自己的立場。
“現在想當網紅的人,真的千奇百怪。”
莊直搖搖頭,随後收拾起一些東西,開始往外走去,他在網絡上發表自己的言論,亦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評判了一下之後,莊直沒有再看網絡上的評論,而是拎着包出門了。
因爲他在南雲省遊玩,亦想到處看一看。
這一次出門的行程,是他臨時改變的,他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遠山,這本身就是他即定的行程之一。
因爲新聞他也看到了,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讓他真的感覺自已既然來了遠山附近,感覺無論如何亦要去遠山看一下。
看一看如今的來之不易。
亦是新聞出現許多人才知道,原因在三十年前,還有着那麽一個曆史。
一時之間,算是各種人雲集遠山,這一個在三十年前,無名的山頭,可卻埋葬着許多人的青春。
聶秀其實在征求了台裏了同意之後,第一時間就跟上了譚天松的步伐。
她亦隻是遠遠的跟着譚天松,并沒有打擾。
看着譚天松隻是上了飛機之後,默默的坐在角落裏,看着飛機外的風景,她亦是有些很理解。
不過,在昆明市機場下了飛機之後,她主動提出自已亦要去遠山,譚天松坐上了聶秀的車。
可譚天松依然沒有怎麽說話,隻是默默的看着窗外,聶秀亦同樣沒有打擾譚天松的意思,隻是讓攝像記錄了下來。
此時譚天松的沉默,她很理解。
嶺外音書斷,經冬複曆春,近鄉情怯,即将回到那個最想回去,卻不敢回去的熟悉地方。
一路無話,車輛亦是朝着遠山急馳而去。
而另外一輛車上,從明昆市出發,一行四人,中年夫婦,一個老人,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
中年男子開着車,而坐在後排上職業裝的中年女子與老人,均是沉默不語。
遠山,對于她們來說,是每年都要去的地方,可是這一次去遠山,卻不同。
一切都是因爲有一個老人會出現在遠山。
這讓上了年紀的母女,此時的心情是複雜的,遙想着三十年前的不易,至今依然還在給母親賬号打錢的人,終于真相大白。
如果沒有那個人,甯潔很清楚,她與母親都走不到今天,于情于理,她都要去遠山,那個埋葬着自已父親的地方。
而開車的周凱亦是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開着車,他很清楚這個人在母女心中的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