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大力(加更)

剛剛松了口氣,忽覺不對,向晚可能誰也不管,但絕不會不管石椁裏的陸父屍身,那可是她費盡心血搬來的,又怎會将其棄之不顧呢?

想到什麽,不顧身背疼痛一個翻爬而起,撐在石椁邊上向裏看,“啊——”我驚駭得連退了好幾步,心跳劇烈,腦中嗡嗡,那陸父......臉怎麽變成青黑的了?屍體還在,我剛才的判斷錯了?某處心弦被撥動,不對,我一個箭步又沖過去,這回有心理準備,看到那青黑臉面時不再駭然。

目光一寸寸搜掠而過,數秒之後恍然,剛才犯了個下意識的錯誤,看到裏面躺着人影就以爲是陸父,而青黑色的臉更令人驚懼。有四個字映入腦中:偷龍轉鳳!

陸父果真是被轉移了,不,準确地說是被替換了,換了這個黑青臉面的......道具?我搜羅腦中詞彙,隻想到了這個詞。因爲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具金屬的人形像。

從金屬的色澤來看,與之前我們得到的金屬片都很類似,很可能是青銅的。人形像刻畫得栩栩如生,頭上似乎還戴了冠貌,再看衣裝,應是古人。莫名的覺得這具青銅人面像有些熟悉,立即斂去這荒唐的想法,怎麽可能對古人的像熟悉呢?

現在的問題是,它爲什麽代替了陸父在這石椁棺木中?難道......對,一定是這樣。本身這個石椁停放在此不可能是空的,裏面放着的正是這具青銅像,那些洞螈不靠近石椁的原因可能就在這裏。

剛才我就察覺到了,這些洞螈停在石椁有效距離圓周之外,并不靠近,當時覺得原因有兩種:一是這石椁上有什麽使得它們畏懼;二是本身它們的指令就是守護這石椁,守護範圍就在那圓圈之外。如今看來,兩者兼有,對這青銅像不見得是畏懼,它身上應是有着某種氣息能夠被洞螈聞到,然後傳到到它們的腦中就成爲守護的指令。

這個原理向晚一定也知道,所以她沒有把這具青銅像給搬太遠,要在短時間内将陸父的屍身移走,再将這具可能很沉重的青銅像搬回來,唯一的辦法是,石椁底部是活動的翻闆,隻需将青銅像綁縛在底,将翻闆翻轉而過,青銅像就到了上面,陸父屍身就去了底下。

一點想通後,全部都豁然開朗,他們在下面!我正要爬進去,突聽身後傳來一聲“啊呀”,是瘋子在喊叫,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剛好瞥見一條洞螈卷住了昏迷不醒的韓冬靈慢慢向水池裏縮。

餘光中水池隔岸那邊情況也不樂觀,瘋子已經與一條洞螈纏鬥上了,于秋遠和韓建成是摔得遠還沒有洞螈波及到他。反倒是閻九那老頭很是機警,早早滾到了石椁旁邊。

閃念之間,韓冬靈已經快被拖入水中,隻遲疑了一秒,我仍然冒險飛撲了出去。她昏過去了,一旦被拖到水下,會很快窒息而亡。即便她對我不曾有過善意,但畢竟是一條人命,能救還是得救。

撲跌在地時剛好抱住了她的腳,想要用力往後拖,但我因爲脫離了那個圓圈範圍,旁邊的洞螈也全都湧過來,一下就将我身體纏住,連帶了我也被往水池裏拖。

掙紮與扭動都無濟于事,那絞住身體的洞螈将力量收緊,慌亂間松了一隻手,在地上亂抓,剛巧抓到之前接在一起的竹管,狠力折斷一截,看也沒看就塞進嘴裏。出來的竹音破裂難聽,對洞螈毫無作用。這時我已顧不上别人,因爲自身難保,抽出嘴裏的竹管,拿尖利的那頭直刺進洞螈身體。

一聲尖利的嘶鳴在耳旁響起,而絞着我的力卻越發緊了,并且拖動速度加快,我是被倒拖着到水池邊的,頭先沉入了水中,從沒有一種痛苦是這般的,比之身背的疼還要難以忍受。極冰的水從口鼻灌入,幾乎是瞬間我的五官系統被凍到麻木沒知覺,随之而來的是鼻腔刺痛,耳膜鼓漲。

瞬間就沒了抵抗能力,隻能任由洞螈将我向水中拖。就在大半身體都到水裏時,突覺下滑之勢頓住,有股力量将我往上拽,嘩啦一下我的人破水而出,人是被抓住兩腳在空中甩動的。

頭昏眼花外加鼻腔耳喉進水,眼睛也睜不開,隻能感覺那拽動的力量非常之大。下意識覺得是陸續,他即便是被向晚拖進了水下密道,應也不可能撇下我不管,定是從那石椁底部爬上來救我了。

可轉念間又覺不對,他被向晚放掉那麽多血,虛弱之極,此時焉有這般力氣能将我在空中甩動?力量一個攬收,我的人就被拽入一個懷抱,想要睜眼,卻覺眼皮上都有了冰渣子凍住,而且極其幹疼,淚腺本能地湧動。我隻能任由淚滾出,借着那熱度将眼簾上的冰渣融掉。

與此同時感覺到自己被抱起又放下,頓時了然,他把我放進了石椁内。我啞着聲提醒:“韓冬靈也被拖下水了。”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對陸續隐瞞這件事。

感覺到他身體頓了頓,在我終于能眯開眼的霎那,隻見一道黑影從頂上一閃而過,我心中一顫,這人好像......并不是陸續。雖然陸續身材挺拔修長,但剛才那人個頭可以用高大來形容。

耳旁傳來嗡嗡的閻九怒喝聲:“大力,我才是你老闆,你跑去救那女人做什麽?快過來保護我!”

大力?這名字似曾聽過,好像就在前不久我躲在鍾乳石夾層的暗房内,偷聽外面說話,也是閻九喚過這名字。那意思是說剛才救我的這人是閻九的手下大力?

頭部一股劇疼襲來,無力再去多思考其它,可能是那冰水灌入腦袋後傷及了神經,不但鼻腔一直在刺疼,就連慣常最敏覺的耳朵都始終木木的。

當韓冬靈被抛過來時,我本能地往旁邊避閃,但石椁内位置有限,即使側了身,也隻餘狹隘空間。但見韓冬靈是橫在石椁上面,并沒有落進來,整個人幾乎沒有半點起伏,不知生死。不管怎樣這種危急時刻,能去水池裏撈人就不錯了,也不能要求那大力憐香惜玉什麽的了。

我手撐底闆想要坐起,還沒起到半個身位,就見閻九冒頭在石椁前,他正奮力向裏爬,嘴裏還在吼着:“大力,快扶我一把。”可随着他聲落,整個人就被拽離了石椁,等我爬起時就見閻九如離弦的箭一般跌落開去,一個高大的身背如座山一樣擋在面前。

閻九被摔得連話都說不出了,直接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隻不過洞螈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即使抛到近旁,也沒有一隻去攻擊他,幾乎所有洞螈全簇擁在那座“山”身前。

等視線瞥及地面時,我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不知從什麽地方又爬出了好幾十條黑皮蛇,正以均勻的速度向簇擁一起的洞螈包抄。又是這樣一副畫面!蛇與洞螈的對決!

我的視線凝在那背影上,耳朵裏進水聽不太清,依稀有熟悉的驅蛇音在傳入。原來此人就是驅蛇人!他一直都在旁嚴密監視着,從未離開。真有些看不明白了,閻九喚他大力,他又會驅使黑皮蛇,顯然他是閻九帶來的人,可他現在做的事卻根本就沒顧主雇之情,反而是......救了我?

凝着那身背,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腦中有個形象在一點一點的清晰,當那聲輕喚鈍鈍地撞進耳膜時,我看到那身背震了震,随後以極緩慢的速度轉過身來。

黑眼珠?不對,我認錯人了。記憶深處,每一次見他都是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下,甚至是暗到伸手不見五指,以至于即使看過他的臉,但五官長相都不夠深刻,可有一樣卻讓人不可能忘記,那就是他有一雙射着碧綠幽光的眼睛,心底有個聲音在輕念那個名字——阿蠻。

同樣身形高大,同樣會驅使黑皮蛇,甚至連這刻看我的眼神都與那黑暗中的眸子有些像,幽冷迫人。目光瞥及他身後,直覺大喊:“小心後面!”幾乎是同時,他的身體做了個人體不可能完成的動作,在地上一個縱身飛躍到空中,不但躲閃開一頭洞螈的偷襲,還回身踢蹬在它頭頂一路踩踏過去。速度快到隻是眨眼,人就又跳了回來再次如一座山似得擋在前面,有幾頭洞螈落進了水池,發出凄厲的哀鳴。這攻擊當真是快、狠、準三者齊具!

看到躺在地上的閻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甚至比我都還要震驚。

洞螈吃了虧,又有黑皮蛇群在圍攻,一時間已是無法偷襲。我遲疑地出口詢問:“你是阿蠻嗎?”黑沉身背沒再轉過來,在我以爲不會有動靜時,聽到一聲低沉的:“嗯。”我反而怔愣住,他承認是阿蠻?“你真的是阿蠻?可是你的眼珠......怎麽不是綠的了?”

他微側過臉,眼神朝水池飄過後,突然低頭擡手往眼睛裏抹,很快手指上捏了兩片薄薄的黑色膜。隐形眼鏡!見我呆若木雞狀,他直接把那鏡片給甩地下了,碧綠的眼珠再度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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