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輕撫了下我臉,語聲輕柔地說:“我剛才給你警告了,說今兒你要是敢跟我再橫,現在就辦了你,看來你是沒有聽進去。也行,反正我心裏已經把你認定爲媳婦了,這事遲早要辦,而且你也知道的,男人忍太久不好,我也不想再忍下去。等我把你辦完之後,再來探讨之前那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哈。”話到此,他笑得越加森然,手掌還輕拍了兩下我的臉。
不疼,但是我能在他烏黑的眸中看到自己驚駭的表情,腦袋嗡嗡的,處于發懵狀态。陸續的眸光裏顯露着瘋狂的火,他失去理智了。
等他把藍色羽絨外套給脫下鋪在旁邊,然後攔腰将我抱起輕放于其上時,我才意識到,他是來真的......再開口時帶了顫音:“陸......陸續,你别沖動。”
他無辜地眨了眨眼,“我不沖動,很明白自己想要幹什麽呢。”
事實上他表現得也并不狂躁,甚至還慢條斯理地半擡身,将身上唯一一件神色單衣給脫下,又再露出他精壯的胸膛。他的眸光裏顯露着瘋狂的火,他失去理智了。心裏頭越來越慌,打又打不過他,會的本事也無處施展,再說就算真有動物可供我驅使,還真能招呼他身上去?
心神恍惚中聽到陸續氣息湊到了近處,“看來是我的錯,讓你還有時間在這開小差。”話聲落就直接堵住了我的唇,并不急着立即侵占進來,隻流連在唇齒之間細細輕啄。
當我一有掙動迹象時,他就把全身重量壓下來了。他松開我的唇向下輕瞥了一眼,視線再回我臉上時帶了笑意,“小九,你倒是學乖的,知道出來時把裏面衣服全給穿上,不過不要緊,也就兩件而已。”
我乘他說話放松時,揪準時機膝蓋與手同時出力,手推他肩膀,下盤頂他腿骨,試圖出其不意将人從身上推下。可我也就那一下突發之力,見陸續被推後仰卻沒能如預料中的推翻開,心中就叫糟了,果然那原本隻是帶了危險光芒的眸子,現下融了一團火焰。
以爲他還會撂什麽狠話之類的,我腦中飛快轉動着想安撫他此刻情緒,但又一次計算錯誤,他二話不說将我兩手扣在頭頂,随即氣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溫熱軟膩的觸感在我額上重重厮磨而過,完全沒給我任何拖延的機會唇就被攫住,如狂風卷襲,他不費吹灰之力就頂開了我的唇齒,舌探入其内。這幾乎不能算吻,就像是要吸盡我唇内的所有,我的舌尖疼得發麻。從他肌肉塊塊緊繃,手上使了蠻力而看,也知道他這時怒氣淩然。
看來我是直接引燃了火藥線......
但火藥味彌漫地并不久,當他不再使用蠻力改而溫軟深吻時,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紊亂。
對他本身就并不是那麽排斥,之前也胡思亂想了臉紅過,隻是沒想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加上之前兩人的争端,使得事件發生時我産生強烈的反彈情緒。
當陸續撤離開我的唇移到耳畔時,感覺自己在微微顫抖,低沉帶了點沙啞的聲音鑽入耳膜:“小九,别怕,交給我就行。”溫柔的情話絲絲縷縷如沾了蜜的糖融進心中,帶着眷寵意味。
昏暗的空間,光怪陸離的虛浮幻影,始終懵懂的腦子在疼痛襲來時驟然而醒,睜開眼看進炯亮的黑眸内,那裏面的火像是要将我吞噬燃盡。每一下呼吸都與他交融在一起,當狂風暴雨終于漸漸平息時,額頭冒了細細的薄汗,與我相反的,陸續則是汗流浃背。
沉重的喘息不光是他,我也是,不明白明明都是他在出力,爲何我也覺得那般累。
他又一次将全身重量壓在我身上,頭埋在脖頸裏,吸氣呼氣特重,撓得那處發癢。
心裏頭鈍鈍地想:就是這個人了,他叫陸續,以前還會遲疑,覺得對他至多是喜歡,離愛尚有距離,這一刻才知,他早已侵占了我的心。否則,哪怕是撕破臉抗争到底,也不會真就趨于他身下。而有一點我倒是能肯定,陸續就算再渾,也幹不下強迫之事。若我抵死掙紮,他不會真進行到底。但回過頭來,如果他不發橫胡來,那麽這事基本不可能會是現在發生。
所以矯情點說,是屬于半壓迫式的。
陸續翻身而下時并沒急着退開,而是把我往身前一攬依舊緊貼着,冒了句:“小九,我想吸煙。”
我蹙了蹙眉,不知道他這怪念怎麽起的,想要推開他,粘膩的很,好是不舒服。可他如八爪章魚一般纏着,甚至還把腿夾緊了我,“别動。”低低的警告,聲音裏的沙啞還未消去。
這時我也不是傻愣子,知道這代表了他那點情緒還沒下,随時有可能卷土重來,所以偃旗息鼓了不再動。隔了數秒聽到他在吃吃地笑:“你還是第一回這麽老實,知道我爲啥想吸煙嗎?因爲剛才腦子裏突然就想起那回咱倆一塊吸煙的情景,煙從食道滑過,帶入鼻腔再呼到空氣中,會有一種全身毛孔都通透的愉悅感。”
好了,我知道他下面定沒好話,伸手去捂他嘴,低笑帶來的震動抵着我的掌心,他用手扒拉下來後繼續說:“不想我說?我這是在跟你分享身體的奧秘呢。人體的毛孔在全然張開時,等于是在呼吸,每一道蹿過的電流會在你皮下層的細胞裏達到極緻酥麻的快感,小九,你剛才感覺到了嗎?”
我咬咬牙,恨恨地說:“感覺不到。”
“啊?沒感覺到?那看來是我的錯,要不咱再來一回,這次一定帶你領略那如飛天騰雲的感覺。”
眼見他真的又要翻身上來,我就急了,連忙敷衍的應對:“有......有感覺。”
“有感覺?那趕緊是好,咱們再重溫一遍吧。”
我不說話了,明顯聽出他憋了笑意,故意在拿我開涮呢。見我不搭腔,他伸手過來理了理我淩亂的發,剛才也不知什麽時候被他給扯開了皮筋,全都散亂在那,額角被汗浸濕了。挺煩他老是喜歡撥弄我頭發的,一個順手就讓飄散在後,我嫌那礙事。
他将下巴抵在我頭上,半環着我緩緩開口:“小九,今兒這事我不後悔,你遲早就也得是我的人,隻是将這程序提前了。其實也不能怪我,當時我那個火蹭蹭蹭地直冒,一般人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服個軟,你倒好,梗着脖子硬上,非要惹我,事前也給你警告讓你别給我橫,你這軸腦袋完全不聽,就隻曉得往自己那一條筋的思路裏鑽,我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很惱,磨着牙根:“說得你好像挺委屈似的。”明明占盡便宜的是他,還敢指我沒腦子,真相淬他一臉,要沒要臉的呢。
他又笑出了聲,“不委屈,跟你在一塊怎麽會委屈呢,不知道我這一刻有多滿足。”以爲他又要在那說胡話,卻聽他接下來道:“小九,老實跟你交代了吧,我想這麽做已經很久了。可能一開始是你起了頭對我表達好感,而我還因某些顧慮拒絕了你,看似這天枰要往我這邊偏一些,可是你能在黑竹溝事了之後做到毫無半點留念地飄然而離,而我卻處在在水生火熱中。那一會,當你是死了,隻覺萬分悲痛與自責,後來發現你活着,你不知道我當時那個心,跳得跟擂鼓一樣,這時候天枰就已經在轉偏。後來找到你後,你對我表現得也并非情深如許,哪怕陪我一同來這了,始終還保留着那方寸距離,就好比......關于你的過去,關于那個叫莊聿的男人。”
他在最末處頓住,加重了那句話的定義,我心中起了波瀾,這才知道,原來他對聿哥是這般介意,甚至我聽出了他語聲裏斂藏的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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