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他不是這種人

等盛世堯終于鑽出來時,已經是半小時後,原本十幾公分的雪洞,變得寬敞許多,目測就連蕭默那般身材高大的也是能鑽入了。但同時,這個雪洞的危險性要比之原來更甚,牽一發而動全局,再細小的一絲魯莽,都會導緻整個雪洞坍塌。

所以我們分開一個一個鑽出,假若其中有人不小心動到雪洞,也不至于會連累他人。盛世堯将洞的長度與爬行時間都寫在了紙上,他自然是要陪着成曉的,于是我就成了第一個鑽雪洞外出的人。

身體縮到最緊,每一分挪動都帶着小心翼翼,就像遊走在鋼絲的人,每往前一步都代表着未知。從沒這一刻感受時間是那麽的煎熬,光明就在前方,可是卻像遙不可及的夢,等終于看到出口時,那種激動無以言表。

而後,我坐在洞口處開始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人從裏面一個一個鑽出來,都沒發生任何意外。但心卻仍提着,因爲還剩盛世堯與成曉沒出來,這時天卻已經黑了,定然影響他們的視線。

以之前形勢分析,肯定是成曉先出,盛世堯最後一個才出來。可在我們翹首以盼中,最先冒出頭的卻是盛世堯,微覺疑惑,等看到成曉就緊跟在他身後,手還拉着他的一隻腳時,才明白兩人是同行了。如釋負重地松了口氣,不管以什麽方式出來的,到底我們所有人毫無損傷地離開了雪山腹地。

所有人悄無聲息地離開洞口,可隻走了約五十多米,身後就轟的一聲,回頭而看不由臉色發白,剛剛我們還從那雪洞鑽出的,如今雪堆全部坍塌,将雪洞完全覆蓋了。這前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等于是我們與死神擦肩而過了。

轉而心念電轉,立即洞悉了爲何最後盛世堯與成曉要一同出來,因爲,時間不夠了。這個男人當真厲害之極,他不但會縮骨功,爲所有人謀出路,更是算好了這個雪洞能支撐的時間,這其中若算錯一步,這裏至少有一兩個人是被活埋在雪下,或者堵在雪洞之内。

天黑之後,雪地不宜行進,這是常識。找了塊空地,打算休整一夜,等天明後再找下山的路。但夜深時,就被一群狼給包圍了,劃轉過一圈,并未看到那頭雪狼。看它們精瘦的身形以及幹癟的肚腹,就知是餓了很久,當動物的本能在驅使行動時,外在的控制就變得很難。

因爲它們的思維是單一的,饑餓與生存挂鈎,想要活着,就必須得找獵物。即使我發出強制驅逐的命令,這群狼都隻是頓在原處不上前,并不離開。狂躁的氣息在吠動,目光劃轉間瞥到某隻狼身上帶着血迹,它們是遇上更兇猛的野獸了,以至于情緒都不太對。

眼看狼群再一次包圍上來,我心中驟然而涼,明顯它們剛遭受了攻擊,骨子裏的狼性被激發,全都失去了理智。而我們不巧成了它們的假想敵,恐怕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

突然耳旁傳來一聲尖嘯,我心中一震,轉眸凝向盛世堯,對聲音的敏感度讓我準确判斷剛才那聲嘯來自于他,而這嘯聲極像......蝙蝠。人們常把蝙蝠稱爲夜枭,可見它的尖嘯是有多恐怖,幾乎是立即那群本在圍攻上來的狼開始眼露惶恐,在原地不安地來回踱步。

看來比起我的竹音驅控,盛世堯的嘯聲要更有效一些,因爲他是以強效恐吓的方式來震懾對方。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狼嚎,在暗夜裏尤爲響亮,視線循聲移轉。今夜月光皎潔,遠處可見一個山坡之上,一頭銀白色的狼威風淩淩站在那處。原本在我們身前圍攻的狼全都向它奔去,不用說,那應該就是我們在山洞之内遇上的雪狼。

在狼群的簇擁下,雪狼一步一步向我們這處走來,明顯受了傷,腳有些颠簸,銀白色的毛也有血迹。出人意料的是,盛世堯居然能夠讓這頭雪狼屈服,不對,從他對雪狼熟稔的态度看,好似認識。

轉而就想通了,他在這雪山之内隐居,雪狼又生長在雪山上,有淵源也正常。

爲雪狼塗了傷藥後,盛世堯就讓那雪狼離開了,很快狼群緊随而走,一場本已蓄勢待發的戰争消彌的無影無蹤。而這時天光已經發白,大夥開始收拾包袱,打算動身,卻聽盛世堯說與我們就此分道揚镳,不用再同行了。

他的臉上神色堅定,而成曉在他提出後,無條件地同意了。

我們自當沒有理由不同意,如今已經是在山外,隻需沿路小心,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至于野獸什麽的,恐怕有盛世堯在,根本無需我再擔心。

凝定半刻,最終我與蕭默等人背起行囊,轉身離開。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即使對成曉有着某種惺惺相惜,總還是要分走各方的,畢竟與她隻是萍水相逢。欣慰的是,總算不虛此行,幫她找到了想要找的人,還是與聿哥如此相像的。覺得這次是真的幫到聿哥了。

來時花費了幾天時間在爬山上,回時雪層變厚,自然不可能比來時還快。蕭默本不是多話之人,而我又守得主沉寂,于是全程無人開口,都埋頭而行。慶幸風雪停了,花去足足兩天一夜的時間,終于走到了昆侖山口。回望身後的雪山,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蕭默在旁催促了走,轉眸間視線落到某處愣了愣,這時怎麽會有車開進山來?

黃昏的昆侖山口,我們站在角落裏,昏暗映在身上不易被留意,我見蕭默等人也無意攔車,隻漠然注視着。很快那輛車就在離了我們四五十米遠的地方開入山内,這時我們才轉身而走。

走了幾步,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卻發現那輛車停了下來,然後駕駛座下來一個人,穿得與我一般臃腫,對方似乎在仰頭而望前方的山脈。暗想,又是一個探險者嗎?

也不知道大自然有什麽魔力吸引着這樣的人群不顧生死,前赴後繼地往危險地方探索,總之換成是我,若不是有任務,絕地不會上這種地方來的。到此任務也可算結束,亞楠的身份隻等與蕭默他們分道揚镳了就也可終止,回歸成我許玖的身份。

說不上來兩個身份的區别,其實兩種形态都是我,隻是做許玖的時間長了,漸漸就習慣了那個面貌。心中正思量着,剛要收回目光,那本背對着仰視的人轉過臉來,而我就在霎那全身血液凝固住,行走的步伐也僵了下來。

那是......陸續?!

這趟昆侖山之行,前前後後算起來,我們耗了将近一個月的時間,那天從倒車鏡裏看到的場景都感覺有些模糊了,居然就在我剛踏出昆侖山口的當口,與他再次遇上。

“亞楠?快跟上。”蕭默在前方喊。

強令自己扭回頭,凝了凝眼神,見與他們已經離了好些距離,幾個大步就追了上去。蕭默深看了我一眼,狀似無意地問:“走不動了嗎?要是真走不動就說一下,我們可以再露宿一晚。”

我擡頭看看這天色,側頭想了下,從谏如流地點頭:“再歇一晚吧,反正這時趕到前頭也估計叫不到車了,靠腳走回去也不大可能。”

說停就停,就在昆侖山口外百米處,四人張羅着準備露營。因着這處白天偶爾會有人經過,再往前就是景區了,野獸什麽的自然是不用懼怕。

來時十一月底,晃眼十二月份都要過去了,真正的大冬天來臨了。到了夜裏,氣溫低到不行,若非身上裹了厚厚的雪衣,全副武裝着,這夜是絕對過不了的。

就着升起的篝火,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陸續爲何在即将天黑時開車進雪山境地?如果是上山,積雪那麽厚,他那就是越野車也應該是開不上去的啊。若是遊走在山腳下,估計前進也十分困難,這氣候夜間低溫一凍,雪層就都成了堅冰。

停!那都是他該去考慮的問題,我坐在這處胡亂糾結什麽,再說了他找到他女友冬冬了,估計現在人家還就坐在車上呢,哪裏用得着我在這瞎操心,沒準他們玩浪漫,喜歡夜遊雪山呢。

心理建設做得再好,也敵不過突然聽到陸續說話聲來得心顫。剛才陷入沉思,竟不知何時陸續回走過來,離得有一些距離在喊:“哥們,幫個忙行嗎?”

黑暗中隻依稀看到他身影,明知即使他站到近前也不見得就能認出我,因爲這時我是把雪帽阖蓋,臉上又戴了防風口罩,隻露了眼睛在外,可即使如此我還是身體往内縮了縮,盡量不讓篝火的火光映照在臉上。蕭默走了過去,兩人在那嘀咕了會,很快就走回來低聲道:“那個男的車輪陷在雪堆裏了,拜托我們過去幫忙推一下車。你們怎麽看?”

旁邊其中一人開口道:“會不會故意誘我們過去想使壞呢?”

我在心裏否定:他不是這種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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