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兩人算是發生不小的摩擦與争吵,所以沒人開口,一路沉默。直到發現地上異樣蹤迹時,兩人停下來,互相對視了一眼。那是一塊相對泥濘之地,盡管雜草叢生,但很明顯的有兩對腳印留在了上面,一對腳印與我們之前看到的疑似野人腳印幾乎一樣,還有一對則顯然是人腳的腳印,還是男人的腳,起碼有42碼以上。因爲是踩着草皮而陷進泥地了一些,所以并不清晰。
到這裏,我們終于可以肯定這起事件是人爲,不止是野人那麽簡單。這也意味着事件變得複雜化,正常人爲什麽會與野人在一起?他們之間能夠溝通合作?或者,我們根本就判斷錯了,那個超大的腳印代表的不是野人,而是另一種會直立行走的動物?
這還是其次,後面的叢林比我們想象得要行進艱難,發現對方甚至有爬上過樹的痕迹,因爲底下被密密麻麻的樹枝給纏繞形成了死路,完全堵死了。無奈,我們也隻得爬樹走,一番折騰下來,兩人都十分狼狽,額頭火辣辣地疼,是被樹枝給劃到了,陸續那也沒往好了去,臉上留了好幾條血印子。
中途我差一點從樹上跌下去,摔進那樹枝叢内,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跌入就猶如摔進了蜘蛛内,很難再爬得上來。是陸續眼明手快地拽住了我背包帶子,硬是把我給提了上去,坐在一棵牢固的樹幹上喘氣,默默盯着下方不作聲。
耳旁陸續在問:“怎麽,怕了?現在知道兩人行的好了吧,要沒我剛拉你一把,掉下去想再爬上來可就難了,而且下面密草叢林的,指不準有什麽毒蛇之類。”
我蹙起眉,不耐煩地低吼:“你倒是有完沒完?不是已經跟你走一塊了嘛?”
“這不就是說說而已嘛,至于這般激動不。”他還在狡辯,我有一把将他推下去的沖動,可下一瞬突聽身背後傳來異狀,條件反射回頭,就見一條無頭的細花蛇在一尺之外,身體還在空中顫動,而陸續的手上則抓着那把小刀,他苦笑着對我說:“不是我啰嗦啊,而是剛才實在是緊張,隻能以說話來分神,以免出擊時手軟。”
在他說話間,那條細蛇從樹幹上掉了下去,從蛇皮的花紋與色澤鮮豔來看,很明顯這是一條毒蛇。深山老林裏有毒蛇出沒并不稀奇,我們沿路過來沒碰上是運氣好,但如果被咬上一口,恐怕能送命。
再與我眼神對上時,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閃爍。
憋了有好幾分鍾,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謝謝。”
走在一條生死未蔔的道路上,前一刻可能安好,下一刻或許就躺下了,所以,盡管之前與陸續鬥嘴吵架,甚至差點動手,但還是對他剛才的相救言謝。
察覺他似張嘴要說什麽,想也沒想就拿話先堵他:“你最好别說些有的沒的,不想與你吵,也沒心情。”一群人進來,一個個的出事,到如今就剩我和他了,真無心再去糾結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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