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笑了,“我過了什麽河?又拆了什麽橋?陸續,你從未相信過我,否則那東西就不會在我身上按了這麽多天!你時時刻刻都在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始終以爲我是這場局的幕後黑手吧。”
“我沒有!”陸續争辯,“除了一開始對你懷疑外,在确定你真的有同伴也失聯時,那懷疑就消除了。以那天我與你的關系,我說要把個追蹤器按你身上以防不測,你能答應?就連現在,我如此提議,恐怕你也會跳腳吧。”
我微挑眉,承認他說得沒錯,隻是,“我不會再相信你!”斬釘截鐵的背後,心底有聲音在說:你也從未相信過他。“與其繼續走在一起各自猜疑,我們就在這分道揚镳吧。我沒有義務去爲了幾個剛認識兩天,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而犯險送死。”
陸續騰騰騰沖到跟前,低了眉眼怒瞪我。我也不怯,就那麽與他對視着,好半響才見他眼底的怒焰慢慢收回,然後聽他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相信你應該懂。從一起踏進石門關後,我們就是一條草繩上的蚱蜢,你覺得對方劫走了老鐵、梁哥和三瘋子,會放過你和我?還是你認爲與我分開了單獨行動能當女超人,單槍匹馬救下你的同伴?”
說到這裏時,他突然住了嘴,看我的目光逐漸轉爲驚愕,“不對,你那麽聰明,不可能想不到瘋子他們出事可能與你失聯人員有關,所以......”他遲疑地推斷:“你是想拿我作餌,悄悄躲在後面伺機而動?”
我真不知該是贊揚他智商不低呢,還是罵他是頭豬,很是無語地低聲說:“陸續,問你個簡單的問題,你覺得在你利用追蹤器搜查對方方位的同時,我們有脫離過對方監視嗎?”
他怔了下,數秒之後領會我意思,直覺環視四周,然後不确定地說:“這裏是在山洞内,不可能吧。”我冷笑出聲,“剛老鐵也是在山洞内出事的,你能肯定這四周的山壁上,有沒有什麽‘獨特’的縫隙?”他終于閉嘴了。
歎了口氣,背起地上自己的包,瞥到老鐵那把獵槍,沒想剛才陸續把這也給拿上來了。隻略一遲疑就撿在了手中,發現還挺沉的,聽到前面語弱地說:“那槍是花把勢,沒用。”
我問他:“爲什麽?”
“剛才上來前我有試過,連膛都沒法上了,根本拉不動。”
聞言我将槍頭對着旁邊,嘗試去扣動扳機,發現是僵死的,又去提拉後托,果真拉不動。
陸續說:“老鐵帶這把槍進來,可能是爲了壯膽。他應該是明白這槍不能用的。”
我想了想,走過去把獵槍遞向他,“拿着。”他接手而過後,疑惑地問:“你真的要一個人走?”徑直而行,收回我剛才的想法,他的智商除去追蹤器這上面有所展現外,其餘都屬于弱智,與他簡直是難以溝通。
在我前行了數十米後,他立即就追了上來,平行到洞口時,他咬着牙堅定地道:“我不會讓你獨行的,免得......免得到時還要多救一個人。”
我停住腳步,側轉身看向他,“你都把我的計劃公開說出來了,繼續讓你作餌的成功率有多高?假若剛才真有人在側,那麽無疑是全聽了去,這個布局還有意義嗎?”
“所以呢?”
我沒控制得住自己的音量,拿吼的對他:“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和你寸步不離!滿意了沒?”
陸續掏掏被震麻的耳朵,“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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