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人環顧四周,尋找可用之物,一時卻尋不見,在這個時刻,我居然舉手無措了,而楊剛想了想,目光定在青銅巨棺上,然後對我說:“試試棺材的承重。”
“哦。”我明白了,楊剛是想讓我爬到青銅巨棺的棺蓋上去,但不敢貿然踩上去,必須先試試看。
“給。”上官亞雄遞了一把工兵鏟過來,恰是時候,我接了工兵鏟向棺蓋上放了過去,握着把子,輕輕下壓,而巨棺随着我的下壓下沉,并出現傾斜。
如此,我照着試了不同的地方,然而,這漂浮在水銀上的巨棺是無法承受我的重量,即使能承受,也可能傾覆,我照樣會掉進水銀裏。
方才大家都沒有辦法,而我一試之後,拱橋上的幾個人開始吵着鬧着說自己的辦法,然而,我一個都沒聽進去,一一否定,即便我否定了,而老K他們居然不服,繼續議論。
“别吵了,有聲音。”岸上的大胡子突然喝了一聲,把我們的議論中斷了,瞬間安靜下來。
“沒有啊!”然而,我眼前的青銅棺材裏什麽聲音都沒有,多半是大胡子因爲緊張而出現了幻聽了。
“不是棺材裏。”大胡子聲音顫抖地說道。
大胡子的提醒,把四人的目光從青銅巨棺上移走,都向大胡子望去,這一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泥人?”老K驚呼道。
楊剛即刻搖頭糾正道:“什麽泥人,都是陶俑。”
我看着大胡子身後的一幕,已然驚得說不出話來,隻見大胡子身後走來一群陶俑,個個身披戰甲,手持兵器。
如果說粽子是死人屍變而成,鬼骨是亡魂驅使,現在我都接受并理解,而陶俑會動,看架勢還能打,這完全把我的三觀瞬間整得崩潰了。
陶俑,顧名思義,自然是泥巴制成的,無血無肉,怎麽可能會動起來,而且還是沖我們來的,在我們準備打開青銅巨棺時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怎麽辦,看樣子它們和粽子一樣會殺人。”大胡子看到這一幕,無疑是見了鬼一樣,沖上拱橋,到達我們身邊問。
這種場景,在場的人都沒有經曆過,看着列陣而來的勇士,着實讓我們心裏沒了底。
“這些玩意是從哪來的,怎麽我們沒有發現它們?”老K突然犯疑惑。
而事實也是如老K所言,我們來到秦陵地宮,這是第二次了,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陶俑,全是青銅鑄造的兵俑,這些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就在眨眼間的功夫,列着陣而來的陶俑已經到了岸邊,數量龐大,而且它們手裏所持兵器都是真實的青銅兵器,雖有幾千年的見多,可鋒芒畢現,依舊擁有殺傷力。
“現在都逼到這裏來了,還能怎麽辦,動手打,它們都是陶制的俑,應該一敲就碎。”楊剛還是較爲鎮定,經曆過多次盜墓的人到底還是有這種素質。
“那這裏怎麽辦?”如果要和陶俑作戰,自然要先投身出來,老K望着漂浮水銀上的青銅巨棺問道。
楊剛如是說:“隻能留個人頂住,否則這青銅巨棺一走,估計這趟得白跑。”
楊剛倒是爲我着想,而我也尋思着留下誰來,上官亞雄是我們此行中的唯一女流,可是她戰鬥力很強,其他人也具有戰鬥力,此時我的目光落在大胡子身上。
“老胡,你來頂住了青銅巨棺,别讓它漂走,我們應付陶俑。”我對大胡子說道。
大胡子愣了愣,回過神來點頭:“嗯。”
楊剛與老K把手裏的撬棍與工兵鏟都移動了大胡子的手裏,因此也瞬間少了兩件武器,而且是有效對付陶俑的武器。
“看來要空手奪兵器了。”老K跳下拱橋,而此時列陣而來的陶俑已經抵達,老K跳下拱橋,直接就迎上了陶俑。
既然知道列陣而來的是陶俑,那應付的辦法自然就有的,隻要重擊陶俑,陶俑自然會碎的。
“老K奪兵器。”我看着老K,陣列前頭的陶俑手裏的戟就要抵上他了。
陶俑的個頭是與真人相仿的,或許就是仿造真人而成的,像兵馬俑裏的陶俑一樣。
而我說話間,我們幾個都已經下了拱橋,拱橋上隻有大胡子一個人撬着青銅巨棺,我沒回頭,直接與大胡子說:“老胡,頂住了,别放走了棺材。”
“你們得快點。”大胡子沒有說頂不住,隻是要求我們快點結束與陶俑的糾纏。
而眼下,擠向我們的陶俑少說也有幾百,我們怎麽快得了。
老K蹲下躲過了直挻挻向他直插來的長戟,伸手壓過了戟,戟還是很長的,反而在這種近戰的時候不好使,好在戟是青銅的,而杆子是木質的,經曆幾千年的歲月,已經腐朽得差不多了,老K從中一折,扔掉一頭,留着帶戟的一頭作兵器。
戟敲擊在陶俑的身上,果然,這些陶俑不經擊打,一擊就碎裂,這倒給我們機會,見老K得逞,我和上官亞雄都從陶俑手中奪了兵器,而楊剛自帶着一把工兵鏟,實際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陶俑的數量龐大,好在它們的攻擊很機械僵硬,列陣攻來,隻要我們躲過,等它們再轉過身來,須要一點時間,在這個時間中,我們可以打碎幾隻陶俑,如此,我們隻管擊打,一陣打碎瓦罐的聲音,響個不停。
“這個太好對付了,隻是費些力氣而已。”這些陶俑算是地宮裏我們遇到最好對付的危險了,甚至都不算什麽危險,隻是一個極小的障礙。
好對付到,我隻要站在原地,陶俑自己就會送上門來,到我面前,任由我把它們打碎。
唯獨麻煩的是數量龐大,當我們把所有的陶俑都打碎時,我們已經奮戰了幾個小時,累得我們氣喘籲籲。
“可把我累壞了。”完事之後,我一屁股坐在一堆破瓦片上休息。
“陶俑怎麽會動?”事情結束,上官亞雄不解問道。
陶俑如何做到能像人一樣活動,已經無人知曉了,但我知道一些記載中記載着這樣的一件事情,于是告訴上官亞雄說:“據說,當初秦皇煉制陶俑時,總是燒不成,後來聽人說參入人血可以煉制出陶俑,于是下令在煉制陶俑時,以人祭窯。”
“真有這麽殘忍的事情?”這種迷信的事情,如今已經很難想象。
楊剛點頭答道:“确有這樣的記載,還有電影呢!”
“都是封建迷信,害人不淺。”老K随手甩掉了斷戟。
“現在科學發達,當然不會相信這各事情,而古代人們卻極爲相信,要不怎麽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長生不老藥呢!”我随即應付老K道。
“還有一隻。”老K突然叫道,後悔自己扔掉了斷戟。
此時,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又鑽出了一隻陶俑,大小雖然也和前面的那些差不多,但它身上有彩繪,而且相當豔麗,仿佛就是剛剛繪制好的一樣。
彩繪陶俑手裏握着青銅劍,提劍向我們走來,看樣子身份更高些,應該是個統帥。
“剛才那些是士兵,這隻才是将軍,估計要比那些厲害。”楊剛握着工兵鏟站了起來說。
“隻要是陶制的都好對付,這不都打了一堆,隻是費些力氣罷了。”我依方才我們收拾的陶俑作出判斷。
“小心點好,看這家夥與前面的不一樣,看它的眼神,兇神惡煞。”楊剛再次提醒我,我看着彩繪陶俑,果然,這陶俑做得精細許多,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