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燒。”老K不假思索地說。
而老K的辦法是我之前想到過的,不過又被我自己否定了,然後糾正告訴老K:“這個辦法是可以燒死一些嗜血金龜,把它們驅散,但我們到最後的結果與碳烤粽子一樣,會被烤成乳豬。”
聽到我的回答,老K一愣,随即閉口不言。
“用水的話,我們又不可能跳進水銀裏。”楊剛分析說,顯然用水躲避的辦法他已經同我一樣想到過。
“你們還有酒嗎?”我想起酒的事情問大家。
大家一聽,都舉起自己手裏的瓶子,并把手電照在瓶子上,然而結果一目了然,大家都所剩無幾的酒了。
“現在酒就這麽多了,還有包裏的兩瓶,這些酒肯定不夠用,對付這麽多的嗜血金龜就是拉一車來也恐怕應付不全。”楊剛于是又分析道。
“楊騙子,那你給大家想一個活命的辦法吧!”上官亞雄無奈自己沒有辦法,隻好追問于楊剛。
楊剛看了我一眼,于是應道:“來,大家一起想,有了就說出來,大家分析一下,都想,都好好想想。”
楊剛說罷,大家陷入一時的安靜之中。
“火。”我想到了地宮裏的油槽,想到了油槽引燃應付腐玉化作千萬玉蟲的畫面。
“你傻了,不是已經讨論過這個辦法嗎?不管用,會燒死我們自己。”老K随即罵我道。
我搖頭笑道:“不是,你們想想上次,對付腐玉的那次。”
“對對對,沒錯,我們可以借助地宮裏布置得四通八達的油槽,我們馬上行動。”楊剛到底是敏捷一些,即刻說道。
“這個辦法行得通嗎?畢竟嗜血金龜與玉蟲是有區别的。”上官亞雄于是疑惑問道。
我連連點頭,着實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隻有這個辦法可以一試。
自從我們上次引燒油槽,到這次我們重回地宮,油槽就滅,原因是什麽,現在無人知曉。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之前點燒過油槽,現在已經滅了,但願不是因爲油槽裏的燈油消耗殆盡的緣故,否則這個辦法雖可一試,卻到頭來無可奈何。”楊剛随即道出心中所慮。
“不管了,現在我們找油槽,試試再說。”我們五個人彼此攙扶,手電打在地上向前移動。
此時的地宮裏明亮一片,是白晝,穹頂上的太陽高照,陽光之下,一大團嗜血金龜堆積而成的龐然大物在地面上移動。
我們一直移動,隻要沒有大型障礙物擋住就不止步,如此,終于我們找到了油槽。地宮裏的油槽是以長城及道路設置的,可謂四通八達。
此時的油槽就在我們的一側,手電光照在油槽上,油槽上蓋了一塊銅闆,雖然有孔洞,孔洞裏卻塞着燈芯,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把它打開看看。”我對老K和大胡子說道。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正準備下手打開油槽,突然楊剛說:“不必了,直接點點看就知道了。”
大胡子的打火機在用來燒紅衣粽子秦将時用過,現在又拾回來了,掏了出來打着靠近油槽。
我嗅了嗅身上的衣物,酒精的氣味小了許多,卻沒有完全消失,于是叫住大胡子說:“老胡,把袖子挽起來。”
大胡子不明就裏,回頭看着我,我又解釋:“衣服上有酒精,保險起見。”
聽了我的話,大胡子挽起了袖子,打火機上的火苗靠近油槽裏的燈芯,撲地一聲,油槽頓時起火,并向兩側漫而去,當即在油槽上方的嗜血金龜瞬間全部落入油槽之中,葬身于火中。
不斷有嗜血金龜落下,落在火中,火燒着嗜血金龜發出陣陣的惡臭。
“管用。”有火當然管用,世間無非就是水火無情嘛。
很快油槽上方落下的嗜血金龜的屍體已經堆滿了一截油槽,把火苗都壓熄了,而最上面的嗜血金龜還在掙紮,火烤掉了它的羽翅。
有了一大批嗜血金龜被燒收拾了,而我們其他方向的嗜血金龜卻依然還在翁翁地飛,我們現在的處境是一面是起了火的油槽,三面是飛舞的嗜血金龜。
“現在火有了,也可以燒死嗜血金龜,那怎麽能把嗜血金龜都引到火上去?”有了火,問題也接着來了,于是大胡子問道。
此時,我突然又有了一個想法,把手伸向上官亞雄:“上官,把短刀給我。”
“你要短刀幹什麽?”上官亞雄雖有疑問,卻利索地取了短刀交到我的手中。
“你不會是要用短刀殺死這些嗜血金龜吧,殺雞用牢牛刀并不使。”老K瞪着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麽,于是打趣與我道。
我沒有吭聲,拿起短刀,一手抓住自己的一隻衣角,短刀劃向衣角,短刀極其鋒利,卡一聲,割下了我的一隻衣角,我試着在火上揮過,衣角沒有起火。
我拿回衣角,湊近到鼻子前嗅了嗅,酒精的氣味依然很濃郁,而在火苗上掠過,卻不會瞬間起火。
“我們的衣服隻有酒精味道,已經沒有酒精了。”我于是解釋說。
大胡子問我:“你是說,酒精的氣味也可以克制住嗜血金龜接近我們?”
我點頭答道:“沒錯,同時我們的衣服靠近了火也不會輕易引燃,所以我們可以在油槽上跨過。”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跨過油槽來驅散或者燒起嗜血金龜?”楊剛已經明白了,求确定問我。
我點點頭道:“對,這就是我用火的辦法,之前隻是害怕我們的衣物會被火一下子引燃,所以想到了用火又否定了,不敢用。”
“既然可以,那就行動呗,這些該死的蟲子已經煩死我了。”老K急不可耐,先一步跨過火苗高竄的油槽,接着一大片嗜血金龜在老K經過火槽的瞬間落下,而到達火槽對面的老K居然又恢複了自由,已經沒有嗜血金龜圍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