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身上已對堆積了一堆的嗜血金龜,它們是被酒水弄下來的,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着,本想拿起一隻來看,卻想起楊剛的那一幕,嗜血金龜鑽進手指的那一幕,如若不是斷指及時,此時楊剛的情況不知道會如何。
我現在不知道其他人如何想,于是喊話道:“楊騙子,怎麽弄啊現在?”
過了一片兒,沒有聽到楊剛的回話,我心一涼,一種極不好的預感,莫不是楊剛已經被嗜血金龜收拾了,疑惑再喊道:“楊騙子,怎麽辦?”
我喊完,大氣不敢出,除了圍着我的嗜血金龜在翁翁地響外,卻依然沒有聽到楊剛的回答。
我的心忐忑不安,于是又喊話上官亞雄:“上官,你沒事吧?”
我等了一會兒,上官亞雄的聲音我也沒有聽到,我擔心他們的安危。
“老K,你還活着嗎?”沒有聽到上官亞雄的回話,我甯願相信他們沒有聽到,或者聽不到,畢竟圍得密實的嗜血金龜聲音太大,可能蓋掉我的聲音,于是喊老K。
然而,良久過去了,老K也沒有回答我,我接着喊大胡子,依然沒有回答,我不甘心,繼續喊道他們,卻始終得不到回複。
我真的忐忑了,于是繼續用酒水弄下了一片嗜血金龜,借着那瞬間的空缺,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景,還好,有人還站着,有人還躺着,既然嗜血金龜沒有散去,就說明他們依然無事。
“怎麽辦?”我在問自己,可我自己又無法解答。
“怎麽辦?怎麽辦?……”我接着不斷自問,一遍一遍又一遍,而腦子裏卻始終在想着辦法。
“用火。”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有烈酒,我又有打火機,于是如此想,但随後否定了自己的辦法,“這就是個瘦主意,我身上灑滿了烈酒,一但起火,我便成了烤乳豬,嗜血金龜是解決了一部分,我也被解決了。”
否定了用火的辦法之後,我接着想到了水,記得小時候,被蜂群攻擊時,隻要跳到水裏,就斷絕了蜂群與身體的接觸,自然不會被蟄到了。
“水。”我嘴裏念叨,随後又馬上否定,“這地宮裏那有水,從來沒有發現,水銀倒是有許多,但跳到水銀裏就是自殺。”
而現在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想辦法,根本無法與其他人商量。
想着辦法,我随手搖晃了一下手裏的瓶子,發現瓶子裏的酒已經所剩無幾,如若還沒有逃脫的辦法,希望就相當渺茫了。
我躺着有一會了,方才累得苦,現在也休息過來了,于是緩慢地爬了起來,過程之中,嗜血金龜一直與我保持着安全的距離,這便是身上灑着酒水揮發出來的氣味的作用。
我要找個人來商量一下辦法,擡腳小步移動,保持好身體重心,緩緩向前靠去,因爲嗜血金龜不能附着我身上,隻要我找到一個人,緩緩向他(她)靠,那我們之間的嗜血金龜就會慢慢地離去,我們貼着身,就可以進行對話,商量辦法也是自然的。
我一直向前走,腳下不平坦,又看不到,猶如摸着石頭過河,終于,良久之後,我發現我前面的嗜血金龜正在向兩側飛離,我會心一笑,我的想法已然實現了。
果然,片刻之後,我看到了背包,再向前,我看到了背後之後的衣物,于是激動喊道:“上官。”
我所靠近的人是上官亞雄,在這種翁翁響的環境裏,上官亞雄根本判斷不了聲音從何而來,卻能聽到有人喊她。
“是秦柒嗎?”上官亞雄沒有回頭,回答并問道。
我答道:“對,是我,秦柒,我在你後面。”
我說完,上官亞雄猛然回頭,看到了我,于是一絲的喜悅出現在她的臉上,瞬間又變得極其複雜,我知道她擔心我。
“我沒事!”我回答上官亞雄的表情轉變,然後又說,“我們不要面對面,背靠背,我們想想辦法,這樣下去,我們早晚脫不了身。”
“嗯。”上官亞雄點頭,然後轉身,我也轉身,我們兩個背包緊緊地貼着背包,随時都可以感知到對方還在身後。
“現在這麽多嗜血金龜,不計其數,我們怎麽辦?”上官亞雄顯然沒有想到靠譜可行的辦法,才會這樣問我。
我搖頭回複上官亞雄說:“我也沒有想到辦法,既然我們都沒有辦法,我看我們兩個同時移動,去找其他的人來共同商量,人多力量大。”
“好,隻有這樣了。”上官亞雄答應了。
于是我和上官亞雄始終背靠着背緩慢移動,此時,我含了一小口酒水到嘴裏,向前一噴,前方擋住視線的嗜血金龜瞬間消失,我借這個短暫的時間空隙向外觀望,一側就有一堆嗜血金龜包圍着一個人,不知道是誰。
“上官,你的左邊。”我爲上官亞雄指明了移動的方向。
于是我和上官亞雄向她的左邊,我的右邊緩緩移動。
用這個辦法,我們很快就看到了那個人是誰:“老胡。”
我沖着被我們驅散嗜血金龜之後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人喊,而那人回頭看到我和上官亞雄之後激動得不得了,于是說:“你們還在,我喊了半天都沒有人回答我,我以爲你們出事了。”
誰沒有這種狀況,相信當時上官亞雄也嘗試着喊話找我們,但結果都是對方聽不到任何的人聲音,隻有成群結隊同時振翅翁翁的響聲。
我和大胡子說了兩句,結果都一樣,我們沒有辦法脫身。
如此,我又使了一小口的酒水,尋找下一個人,經過一番努力之後,我們五個又重新聚集在一起,身體緊挨着身體,而我們外層是圍得密不透風的嗜血金龜,我們在中間,一絲的光亮都沒有,盡管是白天,我們又重新掏出了手電筒打亮,方能看到彼此。
“楊騙子,想到辦法了沒有?”我們最後一個彙合的是楊剛,見到他,我重新問了問其他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