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推回第一口青銅棺的棺蓋,棺蓋着實沉重,我們五個人齊上都相當吃力,一點點往前推動。
“秦柒,是不是沒有鑰匙才這麽重的?”我們合上第一口青銅棺棺蓋,大胡子突然問我說。
我搖頭:“不能吧!”
“應該不是,或許現在鎖一直是打開的,合上棺蓋要重新上鎖才能鎖死。”楊剛分析說。
但我并不打算再取出傳國玺來鎖上青銅棺。
“别那麽多說的了,我們繼續下一口棺材吧!”我于是催促他們說。
我們一口口合上青銅棺,當我們到達最先打開的那口青銅棺,就是放出大胡子的那口時,青銅棺棺蓋合到一半,突然情況變了。
沉重的青銅棺棺蓋被我們推動,即将蓋好時,突然沉重的青銅棺棺蓋嘭地一聲,向空中飛了起來,五個猝不及防向前撲去,老K一下子撲進了青銅棺裏。
“呼呼呼。”棺蓋猶如一片落葉一樣在空中呼呼翻飛,到達至高點時,突然又轉向下落,我一把揪住了老K的褲腰帶,奮力一拽,一下把裁進青銅棺的老K揪了回來。
“快閃。”楊剛瞪着往下落的青銅棺棺蓋大聲喊道。
下面五個人迅速閃開。
哐當一聲,沉重的青銅棺棺蓋落下,砸在地上。
我撫摸着劇烈跳動的心髒,好險,如果這下被棺蓋砸中,非死不可。
“怎麽棺蓋會突然飛起來?”盯着地上掀起一陣塵土的棺蓋,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老K驚魂末定,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啊——”大胡子叫了一聲,盯着那口青銅棺,棺内居然站着一個人,似乎大家都突然明白了,棺蓋飛起來,肯定與棺材裏站着的這個人有關系。
五束手電光都聚集到了青銅棺裏站着的那個人身上,我突然後背發涼,棺内站着的居然是棺材裏躺着的秦皇妃子。
這本來不用看就知道的,我們五個人都在下面,長生殿内再無其他人,隻有屍體。
“詐屍了?”上官亞雄對突然出現的這個屍體驚訝不已,問道。
楊剛搖頭否定:“不是詐屍,而是屍變。”
“我去,又是粽子?”老K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問道。
沒有人回答老K的話,我看着青銅棺裏站着的人,她露出衣物的部位已經不是我們先前看到的那個模樣,之前是肉幹,現在已經發福了,像是被水泡過的肉幹。
“怎麽會這樣?”我扭頭問楊剛,這種事情令人費解。
楊剛用手電照了一遍棺中妃子的身體,與我們說:“她本來就是一具幹屍,估計是因爲我們打開棺蓋太久了,與空氣接觸了,還吸入了我們活人的氣息才屍變成粽子的。”
我根本弄不清楚情況,楊剛的話算是一種解釋吧。
棺中的妃子,站着,其他都保持着與躺在棺中的姿勢一緻,雙手握于腹前。
“粽子?那怎麽不動?”老K不相信站在棺材裏的妃子是粽子,畢竟她還是像一具屍體。
現在清楚了,剛剛棺蓋翻飛起來,定然是屍體突然立起時頂飛的,可想這力氣有多大。
“現在怎麽辦?别管她了,我們先離開這裏。”老K盯着不動的妃子,動了動身體,自問自答道。
顯然楊剛也沒了主意,應道:“好吧,我們試着出去。”
“這個鬼地方,我也不想呆了,還是早走了好。”大胡子也同意離開長生殿。
我們五個都同意離開,于是盯着立在青銅棺中的女屍,緩步向長生殿的殿門走去,然而,我們剛剛走到長明燈前,身後突然又有了動靜。
“嘭嘭……”一連五響,我們同時回頭張望,五口青銅棺的棺蓋幾乎同時炸響,一塊塊棺材蓋都向空中飛起來,同時棺材裏又立起了五具屍體。
“我去,集體屍變!”我看了一眼,吓得魂都快沒了,這種情況,好在屍變的妃子不動彈,不對我們進行攻擊,否則我們定然難以逃脫。
粽子本來就不好對付,而且同時是六個,我們隻有五個人。
我隻見一塊棺蓋橫着向我們飛了過來,倏地趴下,棺蓋自我後背飛過,嘭地一聲,橫着撞在殿門門框上,然後哐當一聲落下。
“這是不讓我們走啊!”我爬起來,顧不得拍一拍身上的塵土。
其他幾個人也躲過了飛來的棺蓋,此時都伏地未起。
“快走!”楊剛一骨碌爬了起來,擡腿向殿門走去,此時突然一個影子從我們頭頂掠過,然後降下擋在我們的眼前,把殿門把住了。
“他們動了!”老K驚叫了一聲。
“還他-媽用你說,都明擺着的了。”大胡子突然爆了個粗口。
擋在我們面前的是六口青銅棺中的一個妃子,此時猶如一根柱子一樣擋在我們的面前,一動不動地立着。
“還不會動,我們快跑。”老K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屍,女屍保持着直立狀,似乎隻是一具屍體,不會動彈。
此時,不管如何,逃命要緊,老K沖向女屍,試圖從女屍的身旁跑出長生殿,然而,當老K跑到女屍的身旁時,女屍忽然轉身擡臂,擡起的手臂猶如一根橫柱,把老K硬生生地擋下了,奔跑中的老K突然被擡起的手臂一撞,居然雙腳騰起,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喲。”老K這個屁股墩夠嗆,呻吟着。
我看了看女屍,它擡起的手臂還沒有放下,居然又不動彈了,我問老K:“老K,還能起來不?”
“我試試。”老K努力了一把,結果沒有起來,又坐了回去,接着又是一聲慘叫。
我矮着身移向老K,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老K拖了回來,過程之中,老K一直在呻吟慘叫。
“能起來不?”楊剛看着老K的樣子,着實爲他疼了一把,問道。
現在是關鍵時刻,這些秦皇妃子都具備一定的攻擊能力,如果受傷就很麻煩了,老K必須得站起來,否則就麻煩了。
看到擋在前面的粽子又不動彈了,我回頭看了看還立在棺中的其他五隻,它們依舊保持着直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