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緩緩靠近打開的那口青銅棺,幾束手電光随着我們的靠近,漸漸照在棺内,裏面的情景漸漸浮出水面。
裏面幾乎沒有塵土,一具衣着華麗的女屍平躺在棺内,衣服已經嚴重腐朽,屍體也嚴重脫水,幾乎成了幹屍,與大胡子所說的幹枯的屍體是一緻的。
盡管女屍嚴重脫水,可一頭青絲依然還完好,包括頭上的飾物,隻是衣物似乎一觸就會碎,而實際上被大胡子在她身上弄了半天,已經碎了許多。
“現在這女屍應該不會屍變了吧?”大胡子問。
顯然,女屍現在隻是女屍,安靜地躺着,如若不是我們打擾,她依然還會安靜地躺下去。
我搖頭。
“不會?”老K似乎不大相信,反問我。
我即刻糾正道:“我的意思不是不會,而是我不知道。”
“楊騙子,這屍體應該安全了吧?”老K轉而去問楊剛。
楊剛一臉的無所謂盯着棺内的女屍,卻被誤解成不會,于是老K笑了笑道:“不會就好,就怕又是一個難纏的大粽子。”
“看看這裏面有什麽東西?”沉默了一會兒,老K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在青銅棺,女屍的身邊尋找可能存在的寶貝。
然而,除了女屍身上的穿戴,青銅棺裏并沒有放置多餘的陪葬品,不是不富裕,而是沒必要。
而實際上連女屍所戴的飾物也是尋常之物,不足以吊起老K的胃口,幹脆不要了。
“這棺内也沒有什麽秘密,即使是秦皇妃子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楊剛似乎很失望,本以爲上鎖的青銅棺内會有什麽驚天大秘密,沒想到隻是一具幹枯的女屍。
“這具或許是個普通的妃子,這裏面肯定有一個是皇後,要不就和秦皇一起放置在漂浮在水銀上的青銅巨棺裏。”大胡子收回照在女屍身上的手電說。
“文盲,不懂别扯,秦始皇根本就沒有皇後。”老K得意地顯擺了一回,沖大胡子教育道。
“沒有皇後?”大胡子可受不了老K的得意模樣,轉臉問我。
我笑了笑解釋說:“對,秦始皇從成爲秦王到死,都沒有立後,也沒有立太子。”
“爲什麽呀?”大胡子似乎突然求知欲大發,問個沒停。
我也不介意,接着回答:“都是從他媽那說起的,總而言之,就是仇視女人,對女人有偏見,而他的後宮又沒有一個完美的妃子,所以一直都沒有立後,直到死都沒有皇後。”
“他媽?”大胡子聽着還是不明白,糾結起來問道。
老K搶我的話接着說:“他媽趙姬在他爹死後,在後宮養了一個男寵嫪毐,後來生了兩個兒子,嫪毐得寵不可一世,非得掌權奪權,甚至後來發動叛亂,被秦始皇車裂而死,因此趙姬也被軟禁,兩個兒子被囊撲而死。”
“車裂,軟禁我知道,囊撲是什麽刑?”大胡子是個軍人,也是個粗人,這段曆史根本不清楚,接着問。
“囊撲就是把人裝在袋子裏,從高處往下扔,摔死爲止。”老K些許不耐煩地解釋說。
“好了,别廢話了,我們這次來是幹嘛的,就是解惑來的,繼續打開其他幾口青銅棺看看,估計這些都是妃子棺。”楊剛在旁聽着也不耐煩了,這可不是教室裏上課,有問題就提。
“秦柒,打開其他的棺材看看。”老K看了一眼還留在打開的那口青銅棺棺蓋上的大印對我說。
我走向那口青銅棺,雙手捧起了傳國玺。
已經打開的那口青銅棺是中間的,進門從右手邊數第三口青銅棺,接下來就要打開其他的青銅棺。
既然青銅棺裏沒有機關,也沒有大粽子,就不必那麽小心翼翼,直接按順序打開青銅棺就可以,反正安全。
我走到數量少的那一邊,從第一口青銅棺開始開棺。
有了之前的經驗,我很容易就打開了第二口棺材,接着第三口棺材,轉眼間,我把五口青銅棺都打開了。
“果然都是妃子棺。”楊剛看到每一口青銅棺裏的情景,與之前的推測是一樣的。
青銅棺裏都是女屍,一共六具,雖然衣物樣式不一樣,顔色也有差異,但都是相當的華麗,她們都是妃子,而且從幹枯的屍體上來判斷,她們放進棺材時都很年輕,應該不是屬于自然死亡的年紀。
“這些妃子應該都是殉葬妃子。”我看過青銅棺中的妃子女屍說道。
楊剛點頭同意我的觀點附和道:“沒錯,她們都死在青春年華。”
“這麽說,這些都是可憐人?”上官亞雄同是女人,而且正值青春,聽我們說,于是感歎道。
“那是,生于封建,苦命之人,身不由己。”我應道。
“都别感慨了,既然青銅棺内沒有什麽寶貝,隻有苦命人的屍骸,這裏也沒有什麽可看的了,我們及時蓋回棺蓋走人得了。”老K這一趟走空了,些許沮喪道。
盡管老K愛财的嘴臉讓人受不了,不過他的話說得倒是真的,于是我們決定把青銅棺都蓋好,然後離開長生殿,去尋找那口漂浮在水銀上的青銅巨棺。
“青銅棺一個人兩個人是很難推回原位的,我們還得集體一起上。”楊剛看了看六口打開了蓋的青銅棺與大家說。
上官亞雄的目光停留在最後打開的那口青銅棺棺蓋上,看着我說:“秦柒,先把傳國玺收好,我們還得用它。”
上官亞雄擔心再弄丢或者打碎了傳國玺,一則我還須要這把鑰匙打開青銅巨棺,二則這枚傳國玺要歸其父親上官紅。
傳國玺着實是無價之寶,丢了甚爲可惜。
我走到青銅棺旁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起傳國玺,由上官亞雄爲我打開背包,我把傳國玺用衣物簡單包裹了一下,重新放回了背包,背上了身。
推回棺蓋是不須要用到鑰匙傳國玺的,大家按順序開始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