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柒,打開它吧!”楊剛與我說。
我也想,反正早晚都得打開青銅棺,隻是早些打開而已,現在時間相當重要,青銅棺裏空氣相當有限。
我取下背包,把衣服包裹着的傳國玺取了出來,把衣服取掉,一枚大印就出現在我的手中,我走向青銅棺的中間,那塊印文小方框裏填滿了塵土,雖然半年多以前我們已清理過一遍,但尚未弄幹淨。
我騰出一隻手來掃去方框中的塵土,又湊近吹了吹。
“秦柒,别磨叽了,再這樣下去,老胡肯定沒命。”老K不知道爲什麽,非常相信裏面的動靜就是關在棺内的大胡子發出來的,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可能是裏面的大粽子。
我沒理會老K,直到我感覺小方框裏的塵土清理得差不多了,我才雙手捧着大印遞向小方框。
對準小方框後,我突然緊張起來,不知道爲什麽,或許是爲救得大胡子而緊張,或許是放出大粽子而緊張,反正說不出來的緊張感。
從背着傳國玺進來,到現在,我還沒有印證過這枚大印是不是真的打開青銅棺的鑰匙,現在是印證的時候,也是關鍵的時候,如果一但錯了,那棺中即使是大胡子,那他也必死無疑。
“快點!”老K催促我。
楊剛盯着我手中的大印,期待奇迹出現的那一刻。
我緩緩把捧在手裏的傳國玺放下,卡一聲,傳國玺放入了方框之中,與印文配合得非常好,幾乎是嚴絲合縫。
我松開手,把手離開大印,然而并沒有出現我想象中的那一幕,棺蓋沒有像開鎖一樣,卡嗒一聲跳起來。
“打不開,搞錯了?”老K吃驚地盯着放在方框中的大印叫道。
楊剛似乎對這類機關相當熟悉,于是對我說:“秦柒,往下按一下。”
我點頭,照做,擡起手來扶在大印的龍紐上,然後微微用力往下一按,此時出現卡嗒一聲。
“開了!”楊剛臉上頓時出現成功之後才有的微笑。
“開了,怎麽棺蓋沒有跳起來,還嚴絲合縫地關着。”老K雙手搭在了棺蓋上問道。
楊剛搖頭道:“青銅棺蓋何其沉重,不可能跳起來,從前的機關還沒有先前到自動。”
“說得也有道理,那我們趕快打開它。”老K說着,已經做好了推開棺蓋的準備。
楊剛即刻說道:“等等,即使打開了鎖,這棺蓋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打開的。”
“對。”于是我想起了九幽玉宮中懸浮于空中的玉棺,棺材其實是有分大頭小頭的,由于棺蓋沉重,一般都采取從大端往小端推開的開棺方式,于是指着點着長明燈的那一頭對老K說,“從那頭推。”
我說完,四人都往青銅棺的大端聚集。
我們四個站在青銅棺的大端,我的手已經按在了棺蓋上,并示意他們速度快些,一時之間,四雙八隻手都按在了青銅棺蓋的邊緣上。
“推。”我說着,大家同時用力,我并喊道,“嘿——”
“卡——”一聲冗長而沉悶的聲音即刻在棺材與棺蓋之間發出,我們已經推動了青銅棺蓋,希望就在眼前。
一道縫隙出現,裏面照射出一道光來,我們吓了一跳,即刻手離開棺蓋後退,老K驚魂未定叫道:“我-靠,裏面怎麽會有光。”
我退到一旁,看了看,即刻明白了,那是什麽光,于是放松了緊張的神經與大家說:“手電光,那是手電光,大胡子應該在裏面。”
從打開的棺材縫隙中射出來的光線成一束,與我們的手電是一樣的。
我對着青銅棺喊了一聲:“是老胡嗎?”
“是,是我!”大胡子在青銅棺内回答我。
“果然是,老胡你怎麽會在棺材裏?”老K不解,我也不解。
大胡子即刻叫道:“别問了,先把我放出來再說。”
“好好好,馬上來。”老K即刻回答。
我們四個再次靠近青銅棺,一口氣打棺蓋打開一半,騰出來的空間足夠大胡子以不同姿勢出來。
大胡子即刻爬出青銅棺,跳下來後,即刻退向我們說:“可把我悶壞了。”
“老胡,到底怎麽回事?”我扶着大胡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大胡子回答我一句,然後回憶繼續說,“我不是一直暈迷嘛,但老K回來取繩子時我知道,我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我聽到是老K的聲音,老K走後,我還是暈迷着的,眼前一片漆黑。”
大家都瞪着大胡子,聽他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
大胡子接着告訴我們說:“接下來,我忽然睜開了眼睛,即什麽都看不到,一片漆黑,我伸手探了探前方,卻觸到了冰冷的銅闆,于是我發現我可能已經不在長生殿了,除非我的眼前失眠,否則我不應該看不到一絲光亮,六盞長明燈還點着的呢,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我打開了手電,卻發現自己躲在一個狹小的銅盒子裏,我的後背發涼,因爲我可能躺在棺材裏,同時我感覺到後背有些撂人,反手撫摸,居然是一具幹枯的屍體,這一下子明白了,我确實躺在棺材裏,而且躺在一個死人身上,吓得我魂飛魄散,拼命呼喊。”
“你一直在喊叫?”我瞪眼問大胡子說。
大胡子點點頭:“一直在叫,但我後來發現,似乎你們已經離開了長生殿,聽不到我的呼喊聲,我甚至絕望,在那個即恐怖,又狹小的空間裏,我放棄了呼喊,改作擊打青銅棺。”
“你做得對,這樣可以節省空氣,等待我們的救援。”楊剛如是說。
青銅棺裏的情況大胡子說了,而棺外的事情我們都清楚。
“那你是怎麽進到棺材裏的?”老K回歸到原來的問題問大胡子說。
大胡子果斷搖頭:“我也不知道,醒來後就在青銅棺裏。”
連大胡子都不知道,我們又沒看到,看來大胡子如何進到青銅棺的這個問題是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