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猜了,我們走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猜測在這種環境其實也是制造恐懼的一種心理,我們大可不必猜測,直接上去看就明白了。
漫長的台階走了大約十分鍾,之後我們就站在了長生殿的門前,沒有殿門的長生殿,站在外面打着手電可以看到裏面的情景,手電光中,果然青銅棺前的長明燈被點亮了,我看到這情景,頓時後背發涼。
因爲,六口青銅棺前的長明燈都被點亮了。
“秦柒,怎麽可能,當初不是隻點亮了一隻嗎?怎麽可能都亮着?”楊剛也感覺非常驚訝。
然而,當初點燃的那一盞,在我們走時有沒有滅掉它,已經記不清楚了,但絕對沒有都點亮。
“不會是有髒東西在作怪吧?”大胡子的眼睛不安地四處打量,似乎試圖打到可以印證他的猜測的證據。
在這個塵封數千年的古墓裏,眼見不一定爲實,或許是幻覺,于是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睜開時,眼前的畫面依舊,再試了幾下,依然還是如舊。
“秦柒,你是不是以爲做夢,或者是幻覺?”楊剛相信了眼前的景象,看着我問我說。
我不置可否,定定地看着長明燈沉思,楊剛搖搖頭,他大概是以爲我默認了,于是果斷在我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我叫了起來:“啊——楊騙子,你要幹嘛啊?”
“給你清醒一下,你不是以爲幻覺嗎?現在怎麽樣?”楊剛嬉笑着問我。
或許是我的想法偏了,其實在這種數千年塵封的古墓裏,真的什麽東西都可能有,或許這真是什麽東西在作怪。
“亮了就亮了吧,剛好我們省得打手電,大家小心點,不要着急,慢慢進去。”楊剛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邁腿向長生殿跨去。
走入長生殿的殿門,忽然一陣風從外面吹了進來,六盞長明燈的火苗同時搖曳起來,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麽邪門!”老K叫道。
這個地宮,我們所知的通道,隻有一條西墓道是與外界相通的,即使有空氣流通也不大可能是風。
青銅棺上的些許綠色銅鏽在長明燈的照耀下,異常顯眼,似乎在向我們說它的曆史悠久。
五個人進入長生殿,手中的手電就向不同的方向照去,以免突然從某個地方竄出一隻粽子來,我的手電一直照在青銅棺後的方向,長明燈是擺放在青銅棺靠近殿門的方向,即便長明燈的亮度還不錯,卻依然照不到青銅的那一頭,那一頭全部在陰影之中。
現在的情況,經過我們一路起來,與我們離開時有着變化,比如長生殿外黃金柱上綁着的血粽子阿明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躲藏在某處,伺機而動。
又向殿内走了兩步,大家一手持手電,另一隻手已經操起了家夥,這個地方除水銀水上漂浮的青銅巨棺之外,最爲重要,這裏六口青銅棺就是說明,誰也不知道這裏在放置青銅棺的時候布置了什麽我們之前沒有發現的東西。
長明燈就在眼前了,我低頭看了一眼長明燈,缸裏的人油都已經全部化開了,六盞都一樣,顯然這些長明燈已經點了許久了。
“這些燈早就點着了。”楊剛也發現了長明燈早就點着了說。
“早就點着了?”老K捎頭,當然想不通這個事情,“難道我們上次走後,還有人留在這裏?”
“誰,誰,誰在這裏?”大胡子一聽即刻環視殿内喊叫。
我搖頭歎息:“老胡,别叫了,即使有人,這麽久了,肯定餓死在這裏了。”
大胡子聽到可能有人留在這裏,相當激動,其餘的人都出去了,如果有人留下來了,那肯定是他的兄弟,那些雇傭兵中的一個。
屍變成血粽子的阿明綁在黃金柱,後來他逃脫了,再發現他時,出現了血粽子吃油粽子的畫面,那情景不但惡心,還相當恐怖。
“你們說,會不會是血粽子阿明點的燈?”大胡子到底還是相信阿明還在,而且還能如常人一樣行事。
可這個時候,在這種環境,既然大胡子這麽說了,大家也都甯願相信是阿明點的長明燈,而不是其他東西。
“暫時就這麽結論了吧,除了他沒什麽會幹這種事情。”我想了想,不敢往其他的地方想,于是這樣回答大胡子。
大胡子顯然對我說的相當滿意,轉臉去看其他人,其他人也都沒有異議,點頭承認這個猜測,些許扯淡的猜測。
到了長明燈前,大家都沒再往前走,先觀察一下殿内的環境,我向青銅棺後照了去,依然有相當大的陰影,陰影裏什麽也看不到。
就在大家駐足青銅棺前打探殿内情況時,突然一口青銅棺尾部陰影裏升起了一張臉,這裏之所以用“升”那是因爲那種動作看起來相當僵硬機械。
“啊——”此時不知道是誰突然尖叫起來,我想應該是大胡子。
說是大胡子,那是因爲那張臉隻有大胡子會如此敏感,受到如此之大的刺激,那是阿明的臉。
雖然半年多了,那張臉幾乎都被污垢所覆蓋,但臉的輪廓依然沒變,甚至連消瘦一點都沒有。
“呵呵,果然是阿明,我就說了這裏沒有其他的人,就阿明。”大胡子看到那張臉激動得差點落淚,居然穿過青銅棺的間隙向阿明走去。
阿明盯着大胡子,面無表情,估計是僵死了。
“老胡,你幹什麽?”我喝了一聲,試圖喝止住大胡子,但似乎根本沒有用,我隻好向前跨出一步,一把拽住阿明,對他吼道,“你瘋了,他早就不是人了,他早就屍變了,他是粽子,是隻厲害的血粽子,會吃油粽子的血粽子。”
我一邊串說了好多,特意強調阿明現在的屬性,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血粽子。
“啊——”大胡子突然緩過神來,扭頭瞪着我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