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剛并不是懼怕大粽子而不出手,我們大概和大胡子一樣,看到了大粽子身上的衣服,那是雇傭兵的衣服,我們一時出現選擇問題,猶豫不決。
瞪着大粽子猶豫不決的過程中,大粽子已經爬上了巨大的坍塌物,此時已經直立站在我們面前。
大粽子露出衣服的雙手也被嗜血金龜啃食掉了血肉,僅留下白骨,白骨上附着着一些血肉,暗紅色的血肉,似乎已經風幹附着在手指骨上。
大粽子行動緩慢,不知道是本來就慢,還是有意放慢的腳步逼近我們。
“秦柒,别犯愣,動手。”大胡子此時喊了一聲,語氣之中飽含着無奈,我知道他也很以做選擇,可是最終還是選擇還有一口氣的我們。
“啪。”楊剛一聽到大胡子的喊叫,揚起手裏的工兵鏟向大粽子臉上拍了去,一聲沉悶的響聲,大粽子依然還是大粽子,直立着,甚至臉都不帶扭動一下,而楊剛确實下了力氣的。
我一看,心頭一緊,知道這粽子也不是好惹的主,這又是個難纏的主。
我也該有所表示,手中剛好握着一根撬棍,舉起,直接向大粽子的胸膛捅了去,撬棍本來就是兩頭尖,而且我的力道也不小,這一捅之下,撬棍直接捅進了大粽子的胸膛。
“正中目标。”老k身後看着,豎起拇指與我說,“肯定捅到了它的心髒,這回看它死不死。”
撬棍捅進了大粽子的胸膛,這時,一股濃稠的汁液從大粽子的胸膛湧出,沿着撬棍湧來,一部分直接滴落在地上,是黑色的,還帶着一股惡臭。
“哼……”大粽子哼了一聲,緊閉的唇突然張開,露出一雙許久未與空氣接觸的白牙,幾隻蛆蟲從它的牙縫裏鑽了出來。
我看到這一幕打了個寒顫,小腹抖動了幾下,胃裏已經翻江倒海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拔出撬棍,還好,黑色汁液還沒有流到我的手上。
我甩了甩撬棍,把沾在撬棍上的黑色汁液甩了去。
我的撬棍拔出了大粽子的體内,但大粽子根本就沒反應,沒有倒下,沒有死亡,依舊直立在我的面前,一對幾乎沒有遮擋的白牙忽然張開,嘴裏猶如噴泉一樣,噴出了一口東西,直噴到我的臉上。
“啊!”我叫了一聲,恰此時,大粽子嘴裏噴出來的東西,剛好有些噴到了我的嘴裏,我一合上嘴,頓時感覺到嘴裏有東西在蠕動,臉上也有一些在爬,我擡手一抹,接着吐出嘴裏的東西。
“蛆!”我順着手電照在地上,一個字從嘴裏擠了出來,狂吐口水,胃已經失去了控制,瞬間小腹一收,嘴裏一大口東西吐了出來,接着像瓶子倒水一樣,狂吐起來。
估計能把前天的早飯給吐出來。
這隻大粽子形成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年,它在這陰冷的墓道裏沒有漸漸被風幹,而是腐爛,更可怖的是從内往外腐爛,雖然從表面看不出來有蛆蟲,而實際它的體内全由蛆蟲占據着。
我彎着腰在吐,後面的大胡子和老k已經擠了上來。
我彎着身體吐着,地上一把大蛆蟲在蠕動,惡心到了極點。
突然一把工兵鏟在我頭頂處掠過,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是那個冒失鬼失手了,打大粽子怎麽朝我招呼過來了。
我也吐得差不多了,估計腹中已經吐空了,猛地擡頭直起了身來,大粽子的一雙手居然向我伸來,一把鏟大從下往上掃了過去。
“啪。”鏟子掃在筆直伸來的雙臂上,大粽子被迫掃得雙臂向上舉了起。
揮鏟的是大胡子,原來在我彎腰吐時,大粽子把死亡的雙臂伸向了隻顧狂吐的我,我根本沒有發現大粽子的雙臂伸向了我,楊剛倒是心急,卻把鏟子拍向了大粽子的臉。
大胡子見了這種情形,急忙揮鏟,這才沒讓我與大粽子有親密的接觸。
大胡子得逞了,而楊剛那一鏟算是白拍了,大粽子依舊站着,絲毫沒有動彈身體。
這隻大粽子較爲主動,見我們已經攻擊了它幾輪,似乎明白先下手爲強了,轉臉向大胡子,舉着雙臂,伸直隻有骨頭的十指朝着大胡子而來。
“老胡,躲開。”我已經直起了身來,想吐也已經沒東西可吐了,舉起手裏的撬棍直接擊打在雙粽子的雙臂上。
“啪。”又是一聲沉悶,大粽子的雙臂一沉,落下了些許,直到撬棍從它的手背上滑落,撬棍一滑落,大粽子的雙臂又挻了起來,像安裝了彈簧似的。
不僅如此,大粽子突然邁開了腿,一步居然當我的兩步,向大胡子走去。
“我-操,怎麽針對我來了!”大胡子罵了一聲,舉鏟向大粽子拍了去,大粽子雙臂一張,大胡子的這一鏟子落空了,從大粽子的面前落下,引得空氣呼呼作響。
顯然,大胡子已經清醒過來了,面對的并不是自家兄弟,而是一隻名副其實的一隻大粽子,會要人命的大粽子,此時不出手制服,那就隻有等着被大粽子給收拾了。
大粽子遇到這一下,并沒有停止腳步,不管我們用鏟子如何拍它,腳步朝着大胡子繼續走。
“老胡,看來到底是兄弟,它想跟着叙叙舊,要不坐下來談談,免得傷了和氣。”老k不管什麽時候,一張嘴就是話多,更不顧及人愛的傷痛。
大胡子一聽,哭笑不得,一張臉和死人的差不了多少。
“老k,别淨說些沒用的傷人,動手弄死它。”我沖着老k罵道。
大胡子可不傻,見大粽子不畏攻擊,對他步步緊逼,他也隻有步步後退,到最後幹脆轉身跑,直到跳下坍塌物,走向墓道。
“老胡,小心點。”現在我們面對一隻大粽子,誰也不知道墓道裏會不會還跑出一隻來,那就夠大胡子喝上一壺的。
“啪。”楊剛走在大粽子的身後,對準了大粽子的後腦勺下力拍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