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闆睨着眼盯着我,還是不相信。
我想,我該添油加醋了,于是說:“那大粽子高大威武,刀槍不入。”
我說這話時,瞟了一眼顧老闆手下人手裏的槍,端着槍的人聽到我的話,随即後退了一步,害怕被點名下墓去。
顧老闆也是相當的老練,自然不可能相信我這幾句話,而且楊剛一夥人的生死與他而言,不算什麽,他根本不關心。
我看着顧老闆,從他的臉部表情看不出什麽來,眼睛被墨鏡遮擋,看不到眼神,随後我問我說:“傳國玉玺找到了嗎?”
問我話時,顧老闆盯着我的雙手,空空如也的雙手。
我搖頭:“還傳國玺,不被大粽子分了屍就已經不錯了,你看看我這一身都是大粽子吐的,惡心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說到身上的黑色汁液,我故意把了把手臂向顧老闆遞去,即刻一個手持步槍的家夥擋在我的面前,制止住我的行爲。
“顧老闆,要不沒什麽事的話,你們自己下去看看吧,我得趕緊去看醫生,萬一這黑色東西有毒,我還要留條小命。”我說着就要走,可是剛一擡腿,就被顧老闆喝住了。
“上哪去?”顧老闆喝住我。
我擡頭一臉的苦相對着顧老闆,然後看了看一旁的張家兄弟,于是對顧老闆說:“下面真的大粽子,我已經折了好些個人了,包括我的女朋友。”
我佯裝傷心之際,然後瞪了一眼張伯通。
張家這對兄弟,張伯通還是人不算,凡事不至于把人往死路上逼,還有點人性。
張伯通收到我的信心,于是幫腔說道:“顧老闆,你看他這一身弄得,興許真有大粽子。”
張伯通算是下墓的高手,從我的身上可以判斷出來地下情況,他并沒有說慌糊弄顧老闆,說的還是實話,但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雖然相信地下有大粽子,卻不相信下面死了好幾個人,至少楊剛就不是一般大粽子可以弄死的,而且一連好幾個人。
張仲亮瞥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張伯通,他對這一切都懷疑,但自己的兄弟已經把話說出了口,他不方便把自己的兄弟推入絕境,閉口不言。
顧老闆觀察了我一番,接着又看向張家兄弟,這時都默不作聲,他開始相信我的話了。
“好吧,既然這樣,你先走吧!”顧老闆見我兩手空空,又吩咐了一個人搜查了一下我的身,我身上并沒有搜出從地底下帶出來的東西後與我說,讓我走人。
我點頭感謝,轉身走了。
走出不遠,便是土坡,我尋了個隐避的地方躲了起來,等待着他們離開。
我等了好久,顧老闆他們依然沒有離開,我擔心不已,不知道是不是顧老闆又變卦了,派人下了墓,這樣的話,地下的人可就真的麻煩了。
我小心地探出了頭,觀察,一看之下,差點沒把我的心髒吓壞,隻見顧老闆吩咐人往盜洞裏填土,我想,這下壞事了,把他們一夥坑苦了,看我這瘦主意出的。
我甚至想沖出去阻止他們,但我心想,這時沖出去根本不起作用,反而把自己也搭上了,但願地下的他們醒水,知道地上發生了什麽事,千萬别露頭,地下空間還很大,足夠他們呼吸一段時間,等顧老闆帶着張家兄弟走了,我再想辦法弄他們出來。
接下來,我隻有等待,等待着顧老闆離開。
傍晚時分,我看到一隊車離開,顧老闆帶着人已經準備走了,我一直盯着一隊車離去,我這才敢探出身來,悄悄地走向盜洞。
“但願這幫孫子沒有填太多的土,否則我一個人可真挖不開。”我走到盜洞邊上看了一眼,光線不好,但我感覺土還是松的,并沒有作過多的處理。
我摸索着腰間,還好帶出來了一把工兵鏟,這時它成了一夥人的救命工具。
我估摸着,顧老闆一夥人肯定在盜洞裏堵了什麽東西,否則這土就是一直往裏填,要把盜洞填嚴實的,估計得移座山下去。
我摸着黑開始挖土,然後輕聲叫喚,然而,地下根本沒有什麽回音,心裏一直忐忑着,但原地下什麽事也沒有。
憑借着感覺,越往下越黑,此時天已經是黑的了,鏟子遇上松土就挖,碰上硬的就繞,如此,我挖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挖幾鏟子就叫喚,希望他們也在下面開始挖,兩頭一起工作,容易挖通盜洞。
一個人在盜洞裏工作,相當不容易,到達一定的深度後,土根本不好弄出洞來,我繼續喊。
終于在我的努力之下,我聽到了地下的回音,如若不是草原上的夜,如若不是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我指定聽不到地下的回音。
“秦柒……快挖……”我聽到地下如是說。
我終于笑了,直接用工兵鏟插進松土裏,往下捅了捅,如果隔着泥土可以聽到下面的聲音,說明我們彼此離得相當近了,都是松土,下面又是空的,搞不好一下子就捅開了。
果然,在我使勁捅了幾下後,突然腳下一空,我與泥土順勢向下滑落下去。
滑落的途中,還撞上了人,接着直接到底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幾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墓室裏多出了許多泥土,應該是從盜洞裏下來的。
“你們沒事吧?”我到了墓室裏問他們。
他們都搖頭,老K于是說:“暫時沒事,如果再晚一點,就說不準了。”
“都别廢話了。”楊剛打斷他們的議論,問我說,“秦柒,你出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抹了一把汗,把出去後發生的事情與大家簡單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