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屍臭味!”楊剛擡起手臂來捂鼻子。
老K幹嘔了兩聲,終究還是沒有吐出一點東西來,否則這個墓室裏又将瞬間充斥另外一股氣味,那不更要人命了。
“是這個汁液讓這隻大粽子保持着這麽好的外觀嗎?”我盯着已經流了一灘的黑色汁液問楊剛說。
楊剛點點頭笑道“猜對了,就是這個東西,但讓古屍變成大粽子的是我們的人氣。”
“别管了,楊騙子,你也别客氣,往死裏揍它。”我看了一眼楊剛手裏握着的短撬棍催促他道。
大粽子被短刀捅了一下,已經有了傷口,黑色汁液流出來了許多,它雖然能感覺到疼痛,但并沒有因爲胸口處的疼痛而掙紮,甚至發狂,而是依舊呲牙咧嘴。
我的手電照在大粽子的嘴裏,手電光中看到了霧氣在彌漫,我皺眉,心想,難道這隻大粽子能像人一樣有呼吸,于是問楊剛說:“楊騙子,那是什麽東西?”
“可能是屍氣,肯定不是呼吸。”楊剛與我說道,依照常識理解,這是有道理的。
我之前也見過大粽子,卻從來沒有見過能呼吸的大粽子,如果說是屍氣從大粽子的嘴裏吐出來,這是完全可能的。
“這大粽子不會是成精了吧?”老K的小鏟子繼續護在胸前,卻不敢向前走一步,用鏟子再攻擊大粽子。
楊剛沒有理會老K,舉起了手中的短撬棍,與老K的小鏟子和上官亞雄的短刀相比,他手裏的撬棍可是重武器。
楊剛舉着撬棍直接朝着大粽子的頭頂掄了下去,一聲撲,響聲沉悶,撬棍還壓在大粽子的頭上,大粽子依舊沒有什麽反應,側過頭去看着楊剛,楊剛瞪着眼睛也看着大粽子,大粽子忽然舉起一隻手握住了撬棍。
“我去,這樣也行。”我頓時驚訝叫道,這隻大粽子估計以尋常辦法是對付不了,而接下來的可能對楊剛不利,于是沖他叫道:“楊騙子,快撤。”
然而,我剛說完話,大粽子的速度要比楊剛快,忽然扯去了撬棍,楊剛也趁機退開,大粽子握着短撬棍,随手一揮,撬棍像根幹樹枝一樣,被大粽子扔了出去,直接向墓室牆壁上的繪畫紮了去。
“嘭——”短撬棍擊在牆壁上,半截沒入了牆體内。
“我-操,這大粽子的力氣太大了,我們離他遠點。”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都涼了,顯然我們對付不了這隻大粽子,除非有更好的辦法。
“老胡,老胡,你的槍呢?”老K忽然想到,沖着大胡子喊道。
“槍?”大胡子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攜帶着現代武器的退伍軍人,在老K的提醒之下,才想了起來叫道,“對對對,我有槍。”
大胡子即刻取了槍,在這次出發前,大胡子已經爲手槍裝滿了子彈,此時手槍在握,他舉了起來,瞄準了大粽子的胸口。
在大粽子的胸腔前,那個被短刀紮出來的傷口還在,但黑色的汁液已經停止了外流,不知道是已經流幹了,還是另有原因。
“嘭——”墓室裏響起了槍聲,接着又是兩槍。
一連三槍,彈無虛發,每一槍都打在大粽子的胸膛,黑色的汁液也從彈孔處湧出,頓時大粽子的胸前被黑色的汁液染成了黑色。
奇怪,大粽子的體内流出來的汁液不像是人的血液一樣,當子彈擊中時,鮮血是濺出來的,而是湧出來的,然後成水注狀往地上流。
“我去,老胡,大粽子的胸口沒用,别打胸口,朝它腦袋開槍。”上官亞雄已經試過,如果攻擊大粽子的胸口有用的話,估計她已經得逞了。
大胡子哦了一聲,接着又開了槍,子彈射在了大粽子的眉心處,到底是屍,黑色汁液随即湧出傷口,這次似乎已經有了反應,大粽子的頭,甚至身體,在中槍的那一瞬間,都往後傾斜了。
“有用,老胡再開槍。”楊剛看到打在大粽子眉心的那一槍,似乎看到了擊敗大粽子的可能,于是催促大胡子繼續開槍打大粽子的頭部。
接着又是四槍,大胡子依舊彈無虛發,槍法沒得說,大粽子的頭上頓時多出了五個傷口。
一時之間大粽子的身體上出現了九個傷口,之前的傷口已經沒有黑色汁液流出來了,而新增的傷口,鮮血照舊外流。
“沒用啊,它還沒死!”大胡子手槍裏的子彈已經打完了,但大粽子依舊站着,沒有打死它,反而把它激得更怒了,呲牙咧嘴,張牙舞爪,把不算寬暢的墓道堵得死死得,我們根本沒有機會鑽進墓道。
大胡子雖然說了沒用,但還是習慣性地打完了子彈換彈夾的習慣,連忙裝上了一個新彈夾。
我走到上官亞雄的身旁對她說:“看來,這大粽子這些家夥都奈何不了它,弄死它不容易,隻能把它放倒,最好是捆綁起來了事。”
我的意思很明白,上官亞雄一聽就明白我的意思,沖我點頭道:“嗯。”
我和上官亞雄取下背包,抛給其他人,我們兩個也沒拿什麽家夥,而是赤手空拳,要與大粽子比武。
大粽子與常人是不一樣的,它沒有感情,沒有溫度,和冷血動物是一樣的。
“準備繩子。”我要和上官亞雄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方便我們兩個施展手腳,邊走邊與其他人說。
聽到了我的話,大胡子即刻準備繩子,等我和上官亞雄壓倒大粽子,然後齊上把大粽子綁了。
放倒大粽子,這種事情我和上官亞雄有經驗,在秦陵地宮已經做過一次,相信應付這一次也不難。
“秦柒,你上身,我下盤。”上官亞雄也邊移動身體邊和我說。
大粽子站在墓道口,背朝墓道,面朝我們,我們不可能進到墓道繞到大粽子的身後,隻能分開站到大粽子的兩側。
而我和上官亞雄分配好的任務很容易把大粽子放倒在地上。
我到達了理想的位置,又對上官亞雄說:“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