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中箭了。”楊剛吃了一驚,現在往外頭一看,也就明白了,好在自己幸運,跑得也快,否則都成刺猬不。
也沒有誰在墓室中多停留一刻。
“老胡,我給你拔掉箭,包紮一下傷口。”我把手伸向插在大胡子左手臂上的箭矢說。
然而,此時楊剛忽然對我叫道:“慢着,這箭矢有毒。”
“啊——”大胡子叫了一聲,後背一陣涼風,張大着嘴問楊剛,“楊騙子,這毒要命不?”
“你這不是廢話嗎,防盜墓的機關發射出來的箭矢能不要命嗎?要的就是盜墓者留下來陪葬。”老K嘴快,不假思索回答大胡子說。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玩完了!”大胡子吓得臉都綠了。
楊剛瞪了一眼老K罵道:“别亂說,讓我先看看。”
“楊騙子,這毒厲害嗎?”我也瞪了一眼老K問楊剛說。
楊剛看了看依然插在大胡子左手臂上的箭矢皺眉,然後又舒眉道:“是劇毒,不過現在毒性已經減弱了,如果剛剛放進來的時候中了這箭,肯定沒命,現在毒性減了許多,應該暫時沒事,及時就醫問題不大。”
聽了楊剛的話,大胡子松了一口氣,我也爲他松了口氣,隻要現在不死,一切還有機會,我們及時出去,及時到醫院。
“現在怎麽辦,這支箭矢還要留在我手臂上嗎?”大胡子吐了口氣說。
楊剛搖頭道:“這倒不用,可以拔掉,應該插得不深。”
我縮回的手再次擡起,準備要爲大胡子拔掉手臂上的箭矢。
此時,楊剛又對我說:“最好不要直接接觸它,戴上手套。”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隻好戴起了手套,一手握着大胡子的手臂,一手伸向箭矢,緊緊地握住箭矢,在這個過程中,大胡子的表情告訴我,很痛。
“忍着點,我很快,瞬間就插出來了。”我安慰大胡子說,心想,最好不要傷及股骨頭。
大胡子沖我點頭,示意我可以拔出箭矢,我奮力一拔,一下子把箭矢拔出他的手臂,大胡子輕哼了一聲,當然是咬着牙沒叫出來。
箭矢沒有傷及骨頭,隻插在大胡子的手臂肉裏,瞬間拔出之後,鮮血外湧,尋了一根繩子,綁住他的手臂,然後包紮止血。
箭矢在我的手裏,我拿着它觀看,大小長短與我們吃飯的筷子差不多,除箭頭大些,箭杆筆直光滑,是銅制的,從表面的銅鏽來看,保存還算完好,幾乎無鏽。
隻是銅箭上有層黑色的東西,是時間久了自己染上的。
六邊形的墓室裏的巨大的棺椁裏,依舊不斷射出箭矢,少數直接射在了穹頂上,大部分在空中掉頭,瞬間變作箭雨向下下。
銅制箭矢射在地上叮叮當當響個沒停。
“棺材裏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箭射出來。”在墓道裏老K打着手電往墓室裏看,疑惑棺椁中如何藏下如此之多的箭矢,而且要發射出來。
“那個不是棺材,應該叫‘椁’,棺材還在裏面。”楊剛否定并糾正老K的話說。
我皺眉盯着手中手電照射下的巨大的棺椁,按理說,即使這口大棺椁中有那麽多的箭矢,也應該容不發射的弩機。
衆人站在墓道口觀看墓室裏的箭雨,我回頭看了一眼大胡子的箭傷,如果我們這次不是僥幸,一但被巨大棺椁中的箭矢射中,估計早就沒命了。
“沒了,下完了。”上官亞雄在墓道口與我們說。
我擠到外面把手電照在棺椁上方,果然棺椁裏已經沒有箭再射出來。
“現在應該安全了,我們可以出去了,但大家還得小心點,或許還有殘留的箭矢沒有射出來。”楊剛行事較爲小心,他小心翼翼地與我們說,并第一個走入墓室。
一行五人緩慢地向巨大的棺椁靠近,踩在腳下的銅箭相互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音。
“如果銅還值錢的話,把這些銅箭搬出去賣都能賣到不少的錢。”大胡子用腳撥弄着地上的銅箭。
我目測,大概計算了一下,從棺椁裏射出來的箭矢恐怕有千斤之多。
“如果是黃金的就好了。”老K歎息,這讓我想到秦陵之中的金箭。
我們走到了巨大的棺椁前,把頭緩慢向棺椁伸去,裏面中央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也是楠木的,而棺椁四周空出來的地方也是空的,是那些發射出來的箭矢存放的空間。
“這些空間本來是擺放明器的,看來這隻棺椁裏擺放的不是明器,而是箭矢,剛剛發射出來的箭矢就放在棺椁中。”楊剛往底部觀察。
“怎麽找不到弩機。”我皺眉查看棺椁裏的内部。
楊剛點頭笑道:“你們看看這棺椁裏的是不是有點異樣。”
我把手伸了進去,楊剛吓了一跳,但并沒有阻止我,這種事情總得要有人做,既然我主動伸了手,也就這樣了。
對,我發現了這個異樣,黑色棺材是鑲嵌在裏面的,僅露出一部分,椁中的底部有異常,中間有一個打着孔洞隔闆,隔闆下方另有乾坤。
“這黑色棺材怎麽這麽矮?”老K側頭看着我問。
我搖搖頭對老K說:“再看看,不是棺材矮,而是椁内中有隔闆。”
“哦,對對對,我說怎麽看着這麽别扭,看來發射箭矢的弩機在隔闆下方。”老K忽然明白了與我說。
我的手撫摸在隔闆上,一股冰冷的感覺,隔闆也被塗成黑色,以爲與棺材是一樣的材質,楠木制成的,卻沒想到,居然是銅制的。隔闆上的孔洞打得非常規整,而且孔内的油漆已經被磨掉了,或許就是剛才發射箭矢時磨掉的。
“把這塊隔闆取掉,我們看看下面什麽情況。”大胡子看着自己的手臂上的傷與我們說。
我即刻搖頭:“别沖動,下面什麽情況還不知道,一但再觸動機關就麻煩了。”
楊剛回答我說:“即使想取出來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