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什麽也沒有啊!”楊剛查遍了他坐的車與我說。
楊剛的槍傷經過近半年的休養,已經好了,子彈并未傷及要害,沒有落下什麽毛病,行動方便依舊。
我看罷也點頭,一絲好奇,既然我們車上沒有被安裝上追蹤器,他們應該還會追來。還有一個問題,作爲派來跟蹤我們的人,居然會這麽容易甩掉,我心中有一絲的擔憂,擔憂他們在某處突然出現。
“看來是我多慮了,這半年來被他們折騰得神經質了。”老k拍手于是說。
老k說的是實話,這半年來,顧老闆的人一直在盯着我們,有時居然也不躲,就在我們身邊站着,搞不清楚情況的,還以爲他們是我們的保镖。
“按理說,他們這些人不至于這麽個技術,弄不好正在路上趕着追我們,我們還是快些趕路,與他們保持距離。”上官亞雄戴上帽子,整理整齊後與我們說。
這點顧慮我是有的,于是大家一起上車,繼續趕路。
在第七天的清晨,我們到達了目的地,本來計劃四五天的路,卻走了一個星期。
不過,在這一個星期的途中,我們并沒有再遇上顧老闆的人,我們也就放心了些,或許真的已經把他們甩掉了。
祁連山草原平均海拔高達四千,剛爬上這個高度的時候,我們都出現了一些輕微的高原反應,輕微的頭痛,不過很快就适應了。
“這裏很美啊!”草原開闊,行車的地方幾乎不受限止,在這種情況下,車換成我來開,車上播放着應景音樂,上官亞雄把一隻手伸出車窗外贊歎道。
路上偶見牛羊與牧牛羊的人,多數地方還是沒有牛羊的,這個季節恰逢萬物複蘇的季節,鮮嫩的青草剛剛長出來,高原空氣又清新,天空還特别藍,白雲像棉花一樣懸浮在藍天下,這一切構成一副極美的圖畫,如果這次不是有任務在身,我願作一個自駕遊的客,欣賞眼前的美景。
“對啊,即便這次再空手而歸,我想這一路也值了。”大胡子感歎道。
大胡子上一次的二百五十萬已經盡數分給了他死去的兄弟家屬手中,而他自己留得不多,他平時又過得相當低調,錢或許在此時對他而言,已經僅僅隻是一個交換媒介,意義也贊同于工具。
“好啊,你好好看美景吧,這次不管有什麽收獲,你的那份我勉強幫你分擔了,花錢這種若差,我幫你幹了。”老k及時開玩笑道。
而誰都知道,大胡子即使他不用錢,而他那些兄弟的家人還須要錢過活,在秦陵地宮中,大胡子失去了近三十個兄弟,僅上次的那點錢,看起來數目相當大,但實際分成幾十份,也沒有幾個錢。
“老k,你不是富二代嗎?還差這幾個錢?”大胡子也開玩笑回複老k說。
老k按理說确實是個富二代,但由于早前就與家裏鬧了别扭,一氣之下,自食其力,不向家裏要錢,就在讀書的時候也是自己打工掙錢過活,雖然他的父親依舊每月給他生活費,但他都存在卡上,分文不動,在大學畢業,步入社會工作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老k把那張卡還給了他的父親。
至于爲什麽會有家裏鬧成這個樣子,先前老k總是不說,就在我面前也隻字未提,直到一次酒後,他才吐了直言,原來在他的小時個,父親爲了與人結成商業聯盟,讓老k與那個商人的女兒定了娃娃親,雖然那個女孩很漂亮,卻不是老k的菜,他斷然拒絕。
在上大學的時候,父親又一手幫他填的志願,而老k根本不喜歡那個學校與專業,果斷自己改了志願。
一共兩件事情,讓老k的父親惱火,同時也讓老k惱火,兩個男人一氣之下,都借着酒勁大吵了一架,更奇怪的是,在酒醒之後,他們兩個都記得清清楚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k說,他要離開家。
老k的父親說,可以,但離開之後就不要回去了,并且不要向家裏要錢。
老k說,大丈夫說話算話。
就這樣,老k雖然是富二代,但實際上一切都要自己搞定,爲争一口氣,即使家裏想幫忙,都被老k一一拒絕。
我不明白爲什麽父子兩個可以搞得那麽僵,我問過老k,老k告訴我,有些事情我沒經曆,根本不會明白。
我解釋老k,畢竟都是父子,何必呢!
老k說,我并沒有不承認這個父親,也會回家看看他們,但在經濟上他一定要獨立,要活自己,不想自己的人生被他人規劃,即使是親生爹。
我不知道如何開導老k,而且我聽着似乎也有道理,當然那也在我們兩個多灌了幾杯馬尿的時候。
現在想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但我一直沒有機會與他說。
也就是說,現在的老k徒有富二代之名,并無富二代之實。
不過老k确實是個會過日子的人,精打細算,在我這裏也表現得特别摳,吃個夜宵都非得磨着我買單。
“富二代怎麽了,富二代也得吃飯,也得買房買車,也得娶妻生子。”老k随着嬉笑道。
我們就這樣在美景之中說說笑笑,到了一處草原上的小店。
這裏人口并不密集,所以多時出現在某處,方圓百裏都難得見着人影,說是客棧,其實與城裏邊緣的農家樂比起來相差很遠,條件有限,無論如何總比住帳篷好,我們便決定就是住下再說。
草原民族多豪放,老闆是個大漢子,爲人爽快,招待熱情,老闆娘親自上廚,個個都是拿手菜,當晚我們大家又大醉了一場。
酒醉了,我們卻沒有忘記這一趟是幹什麽來的,經曆了兩次,彼此信任,找我的不是都來,而是隻有楊剛來,我正好要找他談談,恰好一起商量一下計劃。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