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目圓瞪喊道:“紅眼黑人!”
我的尖叫聲,讓所有的人忽然轉身,數道手電光同時照在石門後的黑色東西上,讓它完全暴露在光線之中,它是人,擁有與人一樣的四肢,隻是渾身漆黑,兩隻眼睛是紅色的。
“它到底是什麽東西?他不是人,鬼不是鬼?”大胡子雖然個頭大,但面對這種未知的東西時,總是控制不住情緒,恐懼就像病毒一樣侵蝕着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如果恐懼是病毒,而接下來的一幕就像是會傳染的病毒。
手電光線之中,紅眼黑人直挺着身體,背緊緊地貼合在石門上,兩隻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們,我在它的眼睛裏看到了與我們同樣的恐懼,這種恐懼使它有了本能的反應。它緩緩地擡起前肢(由于暫時我們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暫且把和我們手一樣的東西稱之爲“前肢”),像一樣獵人一樣謹慎,而我們恐怕已經被它定性爲獵物。
我知道,它将要襲擊我們。
在自然界動物傷人,其實多數也是出于恐懼,動物也恐懼人,與人恐懼一些動物一樣,他們遠離人群,特别是野外生活的,人類的出現對它們而言就是從未見過的新鮮事物,它們會出于本能的逃跑或者自衛。
而此時的紅眼黑人也是這樣情況,它和野外不曾見過人類的動物一樣。
而此時,我們偏偏沒有那一個先動彈起來逃跑,或許是吓傻了,或許是好奇,又或許是等待它先逃。
紅眼黑人把前肢擡到一半時,忽然倏地伸直,像一個香港電影裏的僵屍一樣沖着我們撲了過來。
“啊——”狹小的房間裏一陣尖叫,然後就是一陣混亂,各自向開着的石門逃去。
我也逃離了那個房間,但就在我剛剛踏入另一個房間的時候,更恐怖的一件事情又出現了,石門關閉了。
“喂……别别别……”我喊着沖向我所在的房間的一道門前,但我的速度遠沒有石門的關閉速度。
“已經晚了!”楊剛的聲音在我的耳機裏傳來。
我無言以對。
手裏的手電在房間裏掃過,掃向下一堵牆上的石門,然而那裏隻是一堵光牆,根本看不到門的存在,我卻發現了這個房間裏還有一個人,她是上官亞雄。
“謝天謝地,我以爲都散了,隻有我一個人,還好!”我慶幸我不是孤獨者。
上官亞雄看了一眼四牆,然後與我說:“如果可以,我願意就這樣一直陪你在一起!”
“喂,都這個時候了,别整這麽煽情的場面,想辦法離開!”楊剛及時打斷了我們此時的對話情境。
“楊騙子,都是你,如果按之前約定的話,我們肯定不會被困在這裏,現在怎麽辦?”上官亞雄抱怨楊剛說。
我沒有理會楊剛,此時地下的人更須要關注,于是我問:“穿山甲,老胡,老k,你們還好嗎?”
我問完,然而根本沒有人回應我,我心頭此時無比的緊張,秦陵之行已經有很多人丢了性命,我不願我們曆盡一次艱險活下來的人把性命又丢在九幽玉宮。
“穿山甲,老胡,老k,聽到回話!”我重複着詢問。
良久,終于傳來急促的呼吸聲:“呼呼呼,在,我是老k!”
“穿山甲,老胡,你們呢?”我得到了老k的回應之後,即刻詢問穿山甲和大胡子。
穿山甲的聲音響起在耳機裏:“我在呢!不過不知道在哪裏?”
“快救我——”最後是大胡子的聲音在耳機裏肆虐,大喊呼救。
我急了問:“老胡,老胡,有紅眼黑人在追你嗎?”
然而老胡沒有回答我,而是一直的急促喘息聲。
“沒有,隻不過他一個人在一個房間。”楊剛大概通過大胡子的攝像頭看到了他所處的環境,然後與我們其他人說。
“穿山甲,老胡,老k回答我,你們現在都好嗎?”我詢問他們的情況。
穿山甲到底是盜墓老手,面對這種情況還能處事不驚,非常淡定回答我:“我很好,沒有受傷,也沒有怪物追來,隻是我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我隻穿過了一道門,沒有跑遠,秦柒,上官亞雄和你在一起嗎?”
“在,老k,你呢?”我再問老k。
老k也着實吓了一跳,依然沒有平複呼吸,與我說:“完好,隻是這一下把我吓得手腳都軟了,得休息一下,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而大胡子,通過楊剛那裏,我得知,他也沒有事。
“老胡,你過了幾道門?”我不知道大胡子走了多遠。
大胡子聲音顫抖着告訴我說:“我也不記得了,那一下子什麽也管不了了,隻管往前跑,隻有要路。”
“這樣吧。”我想了一個注意,“我們關了麥克風,都大聲喊一句,看看能不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于是我扯開嗓子吼了一聲,在狹小的石屋裏,差點沒把自己的耳膜給震破了,上官亞雄捂着耳朵。
吼完,我側耳靜聽,但什麽聲音都沒有,除了房間裏我和上官亞雄的呼吸聲。
我把耳朵貼到牆上,依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你們喊了沒有?我怎麽沒有聽到?”我打開麥克風問。
聽到我問話的人都一一打開麥克風,然後都表示已經喊過了,卻都聽不到彼此的聲音。
“兩種情況,第一,你們離得太遠了,第二,牆壁隔音效果已經超越了現代科技。”楊剛總結說。
情況明了,地下五人被紅眼黑人驅散了,雖然都沒有受傷,卻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驚吓。更重要的是我們已經失去了方向,在紅眼黑人撲向我們的時候,沒有誰關注過方向,見門就鑽,我們被分散在地下深處的房間裏,而且石門都已經被關上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