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爐在我手上,翻過底部觀看,果然在底足下有兩個刻字銘文,隸書字體,僅有兩個字——魏華。
“魏華?”楊剛也輕聲重複念道。
古時器物上出現的銘文,及少隻有兩個字的,青銅器物上出現的銘文一般是工匠或者擁有者的名字,有時加上制造紀年。
“魏華,到底是制作這隻博山爐的工匠名字,還是這隻博山爐擁有者的名字?”我純屬是個外行,當然弄不明白這個意思。
“你的問題,前提是建立在這隻爐上銘文是人名,如果它不是人名,或者不單純是人名的話,那就另說了。”耳機裏楊剛如是說。
“楊騙子,你看出什麽來了?”穿山甲及時問楊剛說。
楊剛沉默了,片刻後說:“這或許不隻是人名,兩個字應該拆分開來理解,一個是地名或者國名,又或者其他什麽,一個是人名。”
穿山甲與楊剛讨論的這些不是憑空猜測的,這确實是有實例的,許多器物上都是這樣。
“既然這樣,我們可以一個個排除,進行推導,或許可以得出答案。”我依理說。
穿山甲看了一眼鎏金博山爐,又看了一眼我說:“可以試一試。”
“那就從兩字合并爲一個人名開始吧!”楊剛如是說。
然後大家沉默,在腦海裏開始搜索一個史上叫魏華的人。
良久,穿山甲搖頭:“史上沒有一個有史料記載的名叫‘魏華’的人,至少我不知道。”
“那就把兩個字拆分開始推測。”楊剛說道,顯然他也不知道這個人。
“從地名還是國名開始?”我問。
穿山甲看了我一眼說:“地名開始。”
“有叫‘魏’或者‘華’的地名嗎?”老k也算是知道一些曆史的人,他也不知道。
“或許是縮寫。”我猜測。
但這最後沒有結果,于是我們隻有把方向轉向國名。
“如果從國名上來講的話,那‘魏’就多了去了,而‘華’卻在古代沒有,看來‘華’是人名。”老k于是說,“這樣的話,也很難确定下來,所以我建議沒必要浪費功夫,找寶重要。”
我沒有理會老k這個大财迷,開始整理史上的魏政權:“戰國七雄之一一個魏政權,三國時期一個曹魏,隋朝末年一個瓦崗政權,南北朝時期的北魏政權,之後由北魏分裂出來的東、西魏兩個,十六國時期的冉魏和翟魏,這麽多,一共八個之多,即使這些魏政權中有個叫華的人,也不能确定是那個的。”
“秦柒,知道的還不少,沒錯,大緻就這些魏政權,确實多了些,所以無法明确确定名叫‘華’的人是哪國人。”楊剛犯愁了。
“這樣的話,還是回到了原來的問題,須要确定大墓年代才能确定墓主身份,白活了吧都!”老k一旁幸災樂禍說。
“好吧,我們幹脆别管這些,直接往下走,走到底,然後我們再返回圓形墓室,想辦法把懸于虛空的玉棺弄下來。”上官亞雄看到我們白忙活了一陣後無果也說。
提及玉棺,我問楊剛:“楊騙子,我早就把玉棺身上的金字拍給你了,到底弄明白了金字内容沒有?”
“沒有,沒有拍好,手電光線太強,照在玉棺上,拍上來的照片有一些地方都是一片白,什麽也看不到,隻有四周一些金字還能看得清楚。”楊剛此時才這樣與我說。
我恨得咬牙切齒問:“你個楊騙子,既然看不清楚,那你當時爲什麽不告訴我,大不了再想辦法拍給你,現在才說。”
“秦柒,别氣,反正你早晚都會回去,到時候再說吧!”楊剛嬉笑與我說。
我更氣了,罵道:“敢情冒險的人不是你。”
“楊騙子,你是不是剛才睡着了,這個錯誤犯得太低級了。”穿山甲也如是說。
孫曉雅此時說:“别說了,已經過去了,現在說沒用了。”
“好吧!”我低聲應了句。
“秦柒,我們繼續吧!”穿山甲也相當無奈,隻好選擇繼續走下去,希望下一個房間裏有我們想要得到了信息。
依然是老k和大胡子推門,這次有了上次的經驗,兩人很容易就打開了第四與第五間房間的石門,五人魚貫而入。
這個房間裏的明器還是以玉器爲主,我們大緻看了下,沒有我們要的東西,沒有玉制大印,沒有一件器物上有明顯可以說明年代的紋飾,沒有一件器物上有銘文。
“奇了怪了,仿佛是有意不留下線索,讓來人知道這位墓主人的身份。”我疑惑捎頭,着實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嗯,很像是刻意安排似的。”穿山甲打着手電在明器中翻找有價值的物件。
老k和大胡子已經沒有興趣再拿物件了,而他們的背包也着實裝不下了。
第四間房間裏的鎏金博山爐被強行裝在了老k的背包裏,他的背包,此時隻能塞時一些小物件,用來填充空隙。
最後我把手電光照在東北方向的牆面上,老k和大胡子二話不說,直接推牆去了,果然,牆上又被推開一道石門來,我們再往裏走。
這已經是第六間了,按東北方向直走的第六間,誰也不知道下面還有沒有第七間。
“這裏不一樣。”上官亞雄發覺了房間不一樣,于是說。
我打着手電觀察,牆面地面天花闆依然是藍田玉的,而且是整體挖出來的空間,這是非常奇特的事件之下。
“我更加确定,這就是藍田玉的礦體,否則無法用它來做一個這麽大的墓。”我堅信自己之前的推測。
“這個已經毋庸置疑了。”楊剛也贊同我的推測附和道。
穿山甲的手電照射在房間裏的明器上,在尋找有用的物件,發現這個房間的明器有明顯的不同,于是對我說:“秦柒,你來看看這些明器,似乎有級别的擺放。”(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