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不止一次聽說過鬼打牆的事情,我是個唯物主義者,至少曾經是,自然把這等事情當成鬼故事聽,卻不料今日着此一道,該如何解救,我沉思困境。
這雖然是玉蟬把我帶入的一個夢境,但這絲毫不影響我的意識,仿佛這并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地把我丢到了這麽一個鬼地方。
“我須要一個參照物,指引我方向。”我呢喃着,試圖尋找空中星辰,但我擡頭的一瞬間,頭頂是光整如鏡的甬道頂,根本不會有星辰。
而且我剛剛用火把烤黑的牆面都不見了,參照物相當難尋。
而且更奇怪的是,我走過的甬道,四面都光整如鏡,沒有任何的參照物。
火把在閃爍,我印在如鏡的牆面上的人影清晰如畫。
“我必須走,否則我會困死在這裏。”于是我決定繼續走,然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始終都在轉圈,我身上開始冒汗,不隻是因爲奔跑行走,更多的是恐懼所帶來的冷汗。
奔跑,使我筋疲力盡,我終于體力不支倒下,靠坐在甬道牆上大口喘氣。
“秦柒,秦柒……”忽然我聽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聲音很熟悉。
“上官,上官,你在哪兒,快來救我!”我大聲呼救,拼盡力氣站了起來,然而我發現,這個聲音似乎從地底深處傳來的,根本尋不到方向。
“秦柒,秦柒,你快醒醒……”有人在推我。
“啊——”我被上官亞雄從恐怖的夢境中推醒了,同時我手上的玉蟬被上官亞雄奪了去,此時她拉着繩子,玉蟬在繩子上搖晃。
我下意識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發覺了我身上衣物盡然被汗水浸透,現實如夢境般真實。
“你又做噩夢了!”上官亞雄扔了塊毛巾給我。
我接過毛巾點頭,然後擦拭着臉上脖子上的汗水:“我得沖個涼,清醒清醒!”
“靠這個真的能做夢?”上官亞雄似乎不相信,盡管這種事情在她面前我已經提及過不下三次。
“嗯。”我應了一聲,不管上官亞雄,徑直進了浴室。
水是最好的清醒劑,我很快從噩夢中回到了現實。
當我回到書房,玉蟬已經放回到了我的書案上,正在燈光下泛着玉石光澤,和夢境中奇怪的甬道牆面一樣的光澤。
還有旁邊的玉俑,也有一樣的光澤,毫無疑問,那條甬道,差點讓我喪命的甬道牆面也是藍田玉的。
“都夢到了什麽?”上官亞雄很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臉上還沾着水滴的我。
我并不打算把這個夢境告訴上官亞雄,而是轉移話題問她:“你知道鬼打牆嗎?”
“鬼打牆?”上官亞雄驚訝地瞪着我問。
我點頭:“嗯,鬼打牆!”
“就是在夜晚或者開闊地轉圈,這個是自然現象,有科學實驗證明的鬼打牆?”上官亞雄繼續問我說。
我搖頭:“不是,是被鬼迷惑轉圈的那種!”
“哦,那我不知道!”上官亞雄說完轉身,又囑咐我說,“現在都淩晨幾點了,休息吧!”
是上官亞雄救我出了夢境,而鬼打牆在她這裏沒有等到解決,我在思考,頭腦風暴,想象着有誰會知道鬼打牆這東西,于是我第一個鎖定了楊剛。
楊剛現在的情況可不妙,雖然醫生幫他把彈頭從腿上取了出來,可他依然無法正常行走,在家卧床休息,出門就更不方便了,從秦陵回來後,我至今沒有見到過他,隻是通了幾次電話,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我拿起手機,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在淩晨三點,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楊剛打去了一個電話,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不夠禮貌。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然後傳來呓語般的說話聲:“喂,誰呀,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打電話。”
“楊騙子,是我,秦柒!”我對着手機輕聲說。
楊剛已經完全接受我喚他作“楊騙子”,但他還是有些驚訝我會在這三更半夜給他去電話,于是清醒了些打趣道:“哦,是你呀,我還以爲上門服務服務的呢!”
“别扯談了,我有事想問你!”我與楊剛說。
楊剛雖然清醒了些,但說話還是如做夢般說:“有事就不能明天再說。”
“你知道鬼打牆嗎?”我沒有再廢話,直接問。
一聽到鬼打牆這幾個字,楊剛倏地坐了起來,然後是一聲呻吟,動作太大,弄疼了傷口。
“你說什麽?鬼打牆?”楊剛大概以爲聽錯了,重複一句問我。
我肯定回答:“對,鬼打牆,聽說過嗎?”
“聽說,何止聽說,我還遭遇過,差點把賠上我這條小命。”楊剛想起從前經曆,愣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抖動了一下。
“那你告訴我怎麽破解鬼打牆。”我聽到楊剛遇到過鬼打牆,而且他現在還好好的在家裏,肯定是逃離了鬼打牆,知道破解方法。
“你在哪裏?”楊剛大概以爲我正遇上鬼打牆,被困在某處,急問我身處何處。、
我當然如實回答:“在家裏!”
“哦,在家裏。”楊剛松了一口氣,然後慢條斯理地說,“之前我也不知道如何破解,被困住了,走了很久,直到筋疲力盡,突然想尿尿,于是撒了泡尿,結果我就走出了鬼打牆。”
“你是說童子尿可破解鬼打牆?”我要的是肯定的破解辦法,于是問。
“什麽呀,别污辱我,你才是童子呢!”楊剛很不樂意自己還是處子之身,聲明自己不是童子,且肯定地說,“隻要撒泡尿就可以了,不管是不是童子尿,都行。”
“哦——”我明白了應了一聲。
“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楊剛好奇我爲什麽三更半夜問他鬼打牆。
我不想扯太多,透露過多信息,于是打了個馬虎眼:“好了,這麽晚打擾你,真的不好意思,你休息吧,就這樣,再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