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回答:“廢話,這些油粽子就是我們在長生殿前消滅的那些。”
張伯通并沒有來過這個配殿,沒有經曆過油粽子懸浮虛空下落着地的情景。
“那我們去那邊看看。”張伯通說完轉身向另一邊走去。
我進了配殿,此時與張伯通和穿山甲一起向次間緩步走去,同時我沖殿門外的人擺手,止住他們的腳步。
“卡卡……”
此時,一個細碎的聲音從次間裏傳出來,我皺眉問道。
穿山甲和張伯通搖頭,穿山甲說:“靠近了再聽聽。”
離次間大門很近時,穿山甲皺眉說道:“好像是狗吃骨頭的聲音。”
“嗯,沒錯,就是嚼骨頭的聲音。”張伯通肯定穿山甲的判斷點頭也說道。
而我的心理活動卻比較複雜,他們都在扯談,狗吃骨頭的聲音,誰他/媽的帶了狗進來,根本沒有這回事情。
不會是油粽子在吃失蹤的阿明吧!
我的心理活動越來越不靠譜了,不自然地聯想到失蹤的阿明,不禁想象着鬼吃人的畫面,渾身冒冷汗。
“你怎麽了,打擺子了?”穿山甲現我身體打顫,扭臉就問我。
我搖頭,又點頭:“很詭異,你不覺得嗎?這裏沒有狗啊!”
我的話,一下子把穿山甲說得打了個激靈,盯着張伯通問道:“你帶狗了嗎?”
張伯通沒明白意思,被突然問起,即刻罵了一聲:“帶狗,這又不是散步,更不是溜狗消食的時間。”
結果很明了了,我們中沒有誰帶了狗進地宮來倒鬥。
“對呀,既然沒有狗,那那來的狗啃骨頭的聲音!”張伯通都明白了,此時也是心中一驚,感覺一股陰風襲面。
“卡嚓。”張伯通即刻掏出手槍,把子彈上膛,以應對緊急情況。
這種情況下,我不傻,我絕對不冒頭,讓他們兩個老江湖打頭算了。
因爲張伯通手裏有武器,所以打頭向次間裏一探空間的任務自然由他擔了,穿山甲與他保持着距離,做好了随時掉頭逃跑的準備。
張伯通小心翼翼,蹑手蹑腳地向前,手撫着門框,慢慢地把頭向門伸去,隻露出兩隻眼睛看就可以了。
“我嘞個去,阿明!”張伯通看到次間裏情景之後,猛然縮回了頭叫道。
“什麽?”我不大相信真被我言中了,“阿明真被油粽子吃了?”
我說着,拿着手電靠向次間的大門,當然門早就不存在了,隻留下一個門框,我也扶着門框把頭往裏探,爲了看清楚些,特意把手電光線打入次間裏。
我随着手電光柱把目光投入次間,吓了我一跟,因爲手電光柱打在一隻隻懸浮虛空的油粽子頭上,然後突然照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背對着我,是一個身着雇傭兵軍服的人,那是阿明。
“阿明,真的是阿明。”我驚訝叫道,完全忘記了阿明是隻血粽子。
我是對外面的大胡子他們說的,然而,那阿明似乎也聽到了,忽然扭頭看着我。
“啊——”我尖叫一聲,即刻縮回了頭,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我看到,阿明忽然轉頭看着我,而他的手裏正拿着一條油粽子的大腿,嘴裏咬着一塊幹肉,阿明把油粽子的大腿當雞腿啃了。
原來我以爲是阿明被油粽子分吃了,沒想到居然是阿明在吃油粽子,太可怕了不是。
“你是說阿明在裏面。”大胡子聽了,連同他的手下一起沖進了正間,走到我面前問。
我點頭,但即刻搖頭,我不想大胡子看到阿明吃油粽子的畫面,否則會崩潰。
“阿明,阿明……”大胡子喊着阿明的名字沖向次間大門,看來忘記阿明已經屍變的人不隻是我一個,大胡子也是。
“别……”我想拉住大胡子,但已經晚了,他已經沖到了門邊,此時張伯通擋住了大胡子。
張伯通推着大胡子說:“别激動,他已經不是人了!”
大胡子一愣,才明白過來,但還是說:“不是人了,我也要看了看。”
“看可以,你要有心理準備!”張伯通于是說。
“心理準備,不就是血粽子嗎?早就知道了!”大胡子不以爲然,他以爲張伯通還是說阿明已變血粽子的事情。
“血粽子大家都知道,但血粽子在做什麽事情,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接受,它在覓食。”張伯能繼續對大胡子說。
“好了!”大胡子一把撥開張伯通,直接沖入次間。
大胡子剛進次間沒三步,即刻駐足了,因爲眼前懸浮着的油粽子擋住了他的去路,而人又不敢接觸到油粽子,否則也會屍變,成血粽子。
“阿明。”大胡子此時也看到了坐在地上背對着他的阿明。
阿明似乎真的能聽懂人話,居然也在此時扭過頭來,然後我就聽到了大胡子的慘叫聲,接着他跟了出來,即刻小腹抽搐了幾下,最終沒忍住吐了出來。
“看到了什麽?”我本不想再惡心大胡子,但我真的想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于是問道。
大胡子擡手搖個不停,吐了一口大了,然後含糊不清地說:“頭……人頭……哦,不……是油粽子的頭!”
我不再問了,我已經可以猜到了,恐怕這時,阿明手裏正捧着一隻油粽子的頭,還津津有味地啃着吧。
“不是不可以接觸油粽子的嗎?它的油脂會讓人屍變的!”突然一個雇傭兵又上來問。
大胡子瞪了一眼雇傭兵,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即刻大罵:“笨死算了,阿明本來就不是人,他是血粽子。”
對,這是個問題,估計阿明屍變成血粽子之後,對油粽子身上的油脂已經産生了免役,搞不好,油粽子還會讓他變得更加厲害。
次間裏除了懸浮虛空的油粽子和地上坐着吃油粽子的血粽子阿明,幾乎就是一覽無餘,沒有藏東西的地方。
“快點找你的東西,早點離開,萬一阿明再出來,我們又麻煩了!”我對張伯通說。
此時我還有一個疑問,但這個時候不方便問,于是催促張伯通找東西,找完之後走人,誰也不知道阿明會不會再向我們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