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點頭,我的松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是請動了這幫大爺。
雇傭兵們見自己的老大大胡子就要喪命在阿明的手裏,齊上,把穿山甲一夥擠到了後面。
七八個雇傭兵,他們可都是練過的主,三四人一邊,直拉阿明的雙手。
然而此時,阿明突然像發瘋的狗一樣,呲牙咧嘴沖着雇傭兵們發出低沉的吼叫,眼睛裏迸發出紅色的光芒,同時身體扭動,掐着大胡子甩動起來,可憐的大胡子已經意識全無,像一條死魚一樣被甩得搖頭晃腦。
“按住他!”楊剛對我說,然後向我扔過來一個背包,我拾起背包捂在阿明的臉上,死死在壓住背包,雙手不夠力量,我隻好雙膝也跪在背包上,這才總算是按住了阿明的頭。
“用力!”穿山甲在一旁沒有用武之地,此時隻能在背包做拉拉隊,喊着口号讓雇傭們能同時用力。
“撲通!”雇傭兵向兩側倒去,幾乎兩邊的力道一緻,終于把阿明的雙手從大胡子的脖子上掰了下來,大胡子突然失去支撐,又沒有意識,一頭裁在阿明的身上。
“把他弄走!”我實在頂不住了,背包下的阿明的頭很不安分,扭來扭去地掙紮,而此時他的雙手已經自由了,如若不及時,裁在阿明身上的大胡子估計又要倒黴了,而且松開的雙手對我也造成一種威脅,我得及時離開背包。
雇傭兵們七手八腳把大胡子擡走,此時的大胡子渾身軟綿綿的,就像死了一樣。
“呼——”我吐了口氣,忽然站了起來,迅速轉身離開,連背包也不要了,反正不是我的。
所有人都退開了,地上的阿明一個魚打挺翻身站了起來,一把接住背包,沖着我們就扔了過來,我眼尖看到了,即刻一個矮身,背包從我的頭頂飛過,我後面的就是楊剛。
楊剛可就沒那麽幸運了,畢竟他隻有一條腿能活動自如,而整個人卻不能靈活躲開飛來的背包,背包正中楊剛的懷裏,來勢力量過大,楊剛抱住背包,搖晃了幾下身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掀起了一陣塵土。
背包很沉,不知道包裏裝了些什麽,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個背包屬于誰的,或許是某個雇傭兵的。
阿明站起來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死去了人發生屍變的過程。
“屍毒攻心入腦了,他已經不是阿明,他就是一具屍體,一隻粽子。”張伯通盯着阿明的舉動與我們說。
“粽子?”我已經不能用“吓一跳”來形容我的緊張情緒,剛剛解決掉一批油粽子,而現在居然又出現了另一種粽子,而且實力與油粽子比較,恐怕更難對付,剛剛張伯通用降魔劍劈他的手臂兩次,居然沒有傷及肉身絲毫,厲害程度可見一斑。
此時此刻,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張伯通的身上,此時恐怕隻有他能頂住,如若他都頂不住,那大家隻有等着被阿明收拾了。
“這又是什麽粽子?”我蹲下去攙扶被背包撞倒的楊剛問他說。
楊剛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等着一起用力,讓他起來,見我沒有動彈,于是對我說:“先把我攙扶起來,我慢慢跟你說!”
我把楊剛扶了起來問他:“到底是屬于什麽粽子?”
“血粽子,和葬俗一樣的意思,和其中的血葬是一樣的。”楊剛說着,見我一臉的迷茫,于是繼續說,“哦,血葬就是大家所知的土葬,我們那兒把土葬叫作‘血葬’。”
楊剛解釋了一堆,但我還是聽得雲裏來霧裏去的,一臉的不知所謂。
楊剛搖頭歎息:“唉,就是有血有肉就屍變的屍體,和詐屍一個意思,但區别于詐屍。”
“唉,這麽說不就明白了,還跟什麽土葬血葬扯一起,本來人都能明白的事情,被你扯得鬼都不知道。”我聽後不斷點頭,不忘戲谑楊剛一番。
我想,這個血粽子應該和一點小說裏的血粽子是有區别的,我們所見的血粽子,就是阿明屍變後的粽子,并不見血。
我聽到楊剛居然對粽子這麽有研究,于是問他:“那用什麽辦法降住這隻血粽子。”
“剛才你們已經試過了,阿明雖然是中了屍毒而屍變的血粽子,但他身上并沒有屍毒,不過體内就保證不了了,所以不要讓他咬到,應該就不會有事,實在弄不死他,就隻有捆住他。”楊剛作出分析,并告訴我辦法,雖然聽起來不大靠譜的辦法,至少也算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聽着楊剛給的辦法,我想起了對付楚王宮中的紅衣古屍,也是無奈,隻有把她捆成粽子,讓他動彈不得爲止,然後把他扔一旁,不妨礙我們繼續探險就算了。
弄死粽子,其實這種說法并不準備,本來粽子就是死人。
我看着阿明雙手像狗的前爪一樣縮起擡在胸前,呲牙咧嘴沖着圍着他們的人吼叫,舉止根本和那些油粽子不一樣。
“阿明和油粽子不一樣?”我問楊剛。
楊剛點頭:“當然不一樣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級别的粽子,阿明中了屍毒,屍毒攻入心髒,流遍他的全身血脈,沖入他的大腦,迅速讓他的身體變冷,血粽子其實隻是心髒停止跳動了,也就是說心死亡,而他的大腦并沒有死亡,隻是屍毒入侵,并主導他的言行舉止。”
“言行舉止?”我又不明白了,心想,難道阿明還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說話。
楊剛又說:“吼叫。”
我才明白,原來楊剛所說的言,其實僅限于血粽子的吼叫,很低沉的吼叫,聲音不大,卻能傳達到很遠的地方,百米開外都能聽得清楚。
“此時屍變的屍體,最要命的就是屍毒入侵大腦,就像中了毒的電腦一樣,屍體的行爲根本不受控制,而且身體會發生巨變,力量與敏捷程度遠超還是活人的時候。”楊剛于是又說,“如果想讓這種事情不發生,隻有在屍毒入侵身體時,趁着屍變不造成傷害時,及時把染上屍毒的屍體的頭顱斬去,這樣就可以減去許多麻煩。”
聽着楊剛說得頭頭是道,但在我看來,都他/媽馬後炮,于是責問他:“既然你知道這些,爲什麽剛剛阿明中屍毒的時候你不說,要不然那有一群人鬥一隻血粽子的畫面。”
“血粽子,我也是平生初見,而我說的這些,都是出自一部古籍,見阿明與古籍上所描述的血粽子一緻,我才與你說這些。”楊剛此時才道出原委。
“原來你之前并不能确定,和張伯通一樣。”我才恍然大悟。
“隻可惜,那部古籍是殘本,已然失去了對付血粽子的辦法。”楊剛無奈歎息,不斷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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