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開啊!”大胡子深知自己兄弟的力量,眼前這兩位絕對是力量很大的兄弟,如若他們兩個都移不動青銅棺材蓋半分,那其他的兄弟就更别提了,但如果一齊上呢,“大家齊上,不信掀不開這破棺材蓋子。”
張伯通一擺手笑道:“不必了,青銅棺果然印證了我的判斷,硬來是打不開的,它有鎖。”
衆人再度湊近觀看,張伯通對張仲亮說:“這個印應該就是鎖,而鑰匙就是傳國玉玺,想要打開青銅棺,必須找到玉玺。”
大胡子一聽有些懵圈,讨了半天的價,原來玉玺沒找到,甚至在哪裏都是一個迷。
“傳國玉玺上哪找去?”大胡子說出自己的疑惑。
張仲亮皺眉嘶了一聲:“既然鎖在這裏,那麽鑰匙也不會離得太遠,應該就在地宮裏,甚至就在長生殿内。”
“大家分頭找找看。”張伯通直接支配不了雇傭兵,所以他隻有跟大胡子說。
大胡子沖着衆兄弟點頭,随後雇傭兵們四散開來,在長生殿開始尋找起來。
“沒有。”
“沒有。”
……
衆位雇傭兵經過一番查找後,紛紛回來報告大胡子長官,包括張家兄弟兩也沒有發現玉玺。
“長生殿沒有,那就應該在配殿,否則秦柒一夥人不會想盡辦法打開青銅大門闖進這裏來。”張仲亮沉思後說,看他的模樣像是很有心機的樣子。
“他們去了配殿,我們得追上去。”大胡子此時不知道是爲了他剛剛談妥的三成加成,還是也爲了玉玺,表現得比以往更加積極。
張伯通撫摸着青銅棺上的鑄造玺文,他在想,到底哪一口銅棺中放置着秦始皇的屍骸。
秦始皇信奉數字六,所以這裏有六口青銅棺,到了現在他還布置疑棺。
而他們忽略了秦柒小說中的情節,或許是因爲見到了玉玺玺文,甚至青銅棺上其他細節都沒有仔細看過,特别是青銅棺上的秦篆,秦篆記錄着棺椁主人的生平與事迹,隻是簡述,畢竟都不是什麽風雲人物,隻是秦皇妃子。
張家兄弟忽略的還有更多的信息,曾有資料記載,秦皇的靈柩是放置在以水銀爲水的江河中,事死如事生,死了之後繼續巡遊屬于他的廣袤國土與子民。
“大哥,這裏沒有秦始皇,你看銅棺上的篆字。”稍緩和了一下,張仲亮才想起尋找更多的線索,于是開始查看青銅棺周身,此時才發現青銅棺側面有秦篆。
“啊——”張伯通如夢初醒,就近抹開青銅棺身,果然有些許秦篆,字數不多,屬于古文,信息量卻很大,看罷才歎息道,“原來都是妃子,我還以爲六口棺椁有五口是疑棺。”
史記有記載,近現代的史學家也有過探讨與研究,千古一帝緻死沒有立後,也沒有立太子,所以長生殿裏出現的是妃子殉葬棺是可以理解的,符合秦皇無後的史實。
“如果是這樣,那麽秦始皇的靈柩肯定是在江河中漂浮。”張仲亮沉思片刻,然後又否定似地說,“不對啊,我們在地宮裏打轉了這麽久,過橋也不下七八座,怎麽沒有看到過,地宮也就這麽點地方,不大可能。”
而事實上就是這樣的,不僅張家兄弟與他們的雇傭軍團中沒有人看到,秦柒一行人中也沒有一個人看到過飄浮在水銀上的棺椁。
然後張家仲亮卻不這麽認爲,很肯定地說:“秦柒那小子肯定知道玉玺藏在什麽地方,也知道秦皇靈柩在哪裏,我們必須逮住他,從他口中逼出信息來。”
的确,地宮很大,想要找到一枚隻手可捧的玉玺非常困難,就在地宮裏有人知道,隻要控制住這個人,一切就變得相當容易。
“老胡,帶上你的人,去把秦柒請回來,要保證他的安全,否則一切都是徒勞。”張伯通交代雇傭兵的頭大胡子。
“老闆,放心,我一定把秦柒請到你面前,在沒有拿到玉玺之前,我保證那小子的安全。”大胡子拔出手槍向身後一揮手,他的手下即刻湧出長生殿。
秦皇宮左配殿,我們剛剛踏入門檻,即刻有一股陰風撲面而來,夾帶着一股特别的氣味撲鼻而來。
陰風撲面而來,令人感覺涼飕飕的,雞皮疙瘩抖一地,渾身不爽。
特别的香氣撲鼻而來,又讓人神清氣爽,這是一種特别複雜的感受,很微妙。
這種氛圍,讓人感覺刺激興奮,老k不禁又多舌起來:“什麽味,這麽香,肉香,難道還準備了美味爲我們接見洗塵。”
我輕笑,老k估計忘記在這是什麽地方,這是墓,大墓裏有美味也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了,曆經兩千多年,美味早就化作烏有,不複存在了。
但特别的香氣飄來,防毒口罩也過濾不了的香味,不禁讓我貪婪地多呼吸了幾口,這是進入地宮以來,首次聞到了香味,而不是腐朽的氣味與血腥味。
“确實挺香的,或許是什麽香料吧!”穿山甲對香料也不陌生,或許也在他的研究之列,畢竟搞文物收藏與販賣,會接觸到一些名貴的香料或者木材,比如覺沉香,即便的很老舊的沉香,鼻子靠近,也能嗅到淡淡的香味,如若切開,那股香味就更加濃郁,讓人心曠神怡。
“别光往好處想,弄不好就是粽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楊剛淡淡道。
楊剛的話一出,大家下意識地去捂口鼻,當雙手觸到防毒口罩時,才知道這樣根本捂不住口鼻。
“你還别說,金華火腿就有這種香氣。”老k居然把這股氣味與有名的金華火腿聯想到了一起,真是名副其實的吃貨一個。
“别扯淡了。”我制止住老k的瞎扯,盜墓是件非常嚴肅與謹慎的工作,從頭到尾老k淨扯淡,弄得像是旅遊觀光那麽潇灑。
“這裏有粽子,小心點。”我東張西望,然後對他們說。
長生殿一側的左配殿布局倒是與其他幾座王宮是一樣的,站在配殿門檻邊觀察,配殿分有三間,正間與兩側的次間。
正間裏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否則我們還沒進入配殿,在門外就可以看到,而現在我們能看到的,僅是破敗與滿目的落塵,你是下過一場大雪一樣,落塵很厚,蓋住了殿内所有的破敗。
“這個配殿好像要比之前我們進過的王宮殿宇更爛。”上官亞雄一旁細聲與我說。
沒錯,配殿裏居然連放置寶座的榻都榻了,背後屏風也倒了,沒入塵土之中,僅留下一個隐約可見的模樣。
“不僅更爛,而且好像被盜過似的,連中間的爐都被推翻了,看爲這裏的明器也遭到了大肆的掠奪,真可惡。”穿山甲視線遊走在正間裏,嘴裏說着話,痛恨着盜墓賊,忘記了自己也是,俨然一副文物保護者的模樣。
“被盜過,那我們來搞毛,走人!”老k一聽被盜過,瞬間沒有了興趣,轉身就要走,但沒有邁出一步,就想到了自己是爲什麽來的,逃難來的,于是笑呵呵回頭掩飾,“被盜過也沒關系,看看也行!”
這麽說,正間裏就沒什麽可看的了,我們齊轉向次間,通過門已經腐朽僅存框的大門看過去,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睛裏的瞳孔都變了形。
“真有‘火腿’。”老k依然一副戲谑樣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