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下左右打量青銅大門,青銅門的厚度恐怕超出我們的想象,從外面看,大門的四邊都有門框嵌着,看不到邊,下面的門檻是活動的,這種設計是方便車輛進出宮門,大門上有兩個相當大的獸面鋪首,由此判定青銅大門裏往裏推開的。
由于塵封地宮兩千多年,青銅門與門框之間的間隙早就被落塵封死,試圖從縫隙是窺探玄機的可能已經沒有了。
“别賣關子,先弄開這門進去。”老k催促我想辦法開門。
楊剛拿出工兵鏟走向青銅大門,我看到吓了一跳,即刻阻止叫道:“楊剛,你要幹什麽?不能硬來。”
楊剛沖我一笑:“别急,我隻是試試。”
“小心點,别弄破了青銅門,否則危險。”我再三提醒楊剛。
楊剛走近了,用工兵鏟輕輕地擊打青銅大門,然後發出一陣陣沉悶聲音,就像是盛滿酒的金屬酒壇發出的聲響。
“青銅大門是空心的,裏面裝滿了液體。”穿山甲回答道。
沒錯,此時的青銅大門就像是兩隻巨大的青銅容器,裏面裝滿了液體。
“不會是酒吧!”趙林生疑惑問道。
其實在地宮裏,确實發現了盛裝着酒的青銅酒器,但曆經數千年後,酒會消失得一滴不剩,我們至今也隻發現過一次酒的存在,而且是在絕對密封的青銅觥中的酒。
如若要保證青銅門裏的液體不會蒸發,除非保存在絕對密封的容器裏,青銅門鑄造絕對密封。
“不是酒,而且這兩扇門保存完好,一直處于密封之中。”我撫摸着青銅大門上的獸面鋪首。
“裏面的液體可以肯定不是酒,不至于特意請盜墓者喝的酒,而是防盜墓的機關,是酸,是強酸,隻要接觸,皮膚即刻會被腐蝕掉,那慘狀就像剝了皮的兔子。”穿山甲依照經驗分析說。
我也知道強酸防盜墓的機關,于是說:“門沒有被撬開或者炸開,看來張家兄弟也發現了這個機關,不敢輕易對待,所以選擇離開。”
張家兄弟可是業内盜墓高手,摸金校尉,就連摸金校尉也不知道打開青銅大門的方法,看來這青銅絕非簡單機關。
“他們都打不開,我們怎麽能打得開?”趙林生迷惑看着我問。
穿山甲搖頭笑道:“他們打不開,并不代表我們也打不開,就像墓道中最後一道石門一樣,我們用千斤頂就進來了,而張家兄弟卻要用炸藥,方法手段不同罷了,而現在他們的方法不對,并不見得我們的手段無效。”
我沒空聽他們扯淡,已經開始在青銅門上摸索尋找機關消息。
“強酸難道不會腐蝕青銅器嗎?”上官亞雄問道。
我笑了笑:“看來這位同學學得不錯,酸當然會對青銅進行腐蝕,可我們看到的是兩千多年前的青銅大門,除了一些銅鏽外它并沒有腐蝕掉,這個防腐蝕的措施定然做得很到位,而且保證長期有效,否則這門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我,穿山甲和楊剛都在門上和門框上,甚至靠近門框的牆上摸索尋找,但沒有發現特别的地方,似乎青銅大門根本就沒有機關消息,和之前上官亞雄說的一樣是死門,唯一的辦法就是暴力破壞,野蠻闖入。
“這門怎麽回事,怎麽會沒有機關消息?”楊剛搖頭歎息問道。
我四下再看了一遍,确實沒有找到機關的消息,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有機關消息,因爲我的夢境中,這扇青銅大門是可以正常開合的,于是瞟了一眼楊剛,然後說:“絕對不可能,這扇大門至今都可以打開關閉的,怎麽可能沒有消息。”
“可是除了門上的雲雷紋和獸面圖案以及鋪首,其他地方都是平整如同一體的,如果有的話,很容易就會發現。”穿山甲也皺眉不斷搖頭歎息。
确實,除兩扇關上的青銅大門外,門框以及牆面上都是很平整的,連個裝飾圖案都沒有。
我把注意力集中到青銅大門上的雲雷紋以及獸面圖案上,一點一點抹掉上面的塵土,讓所有的雲雷紋圖案都呈現出來,指尖劃過,冰冷異常。
“唯一的可能了,應該就在門上,看看這些雲雷紋和獸首圖案,都是浮雕的,或許就是其中一個。”我邊探索邊與大家說。
“那就趕快找!”老k叫了一聲,然後湊了過來一起尋找。
老k過來了,其他的人也都過來了。
青銅門很寬很高,兩米多接近三米的高度,寬至少有兩米,如果讓我一個人找的話,滿是雲雷紋的青銅門,即便找到了,也須要大把的時間。
“人多力量大,我就不信,這麽多人找不到一個開關。”老k雙手齊上,在青銅門的雲雷紋上摸索尋找笑道。
隻有上官亞雄在我們身後雙手抱在胸前警戒,本來她也想過來幫忙的,或許一時忘記了自身的作用,我在提醒之下,才回到自己的崗位。
其實我有私心的,我是害怕這麽多人弄青銅門,畢竟這門的年紀是我們一群人年紀總和的倍數,一但破裂,後果不堪設想,于是我讓上官亞雄走遠些,生存機會女士優先。
良久,十隻手摸遍了青銅大門,連高處都踩着人凳上去摸過了,但還是沒有可以活動的消息。
“靠,不會是被上官亞雄說中了吧,死門。”老k拍拍雙手上的塵土與我們說。
“或許真是,絕對要用暴力手段才能打開,否則張家兄弟不會知難而退。”趙林生也附和道。
我卻不相信,絕對不須要破門而入。
“都找過了嗎?”我詢問其他人說。
所有人點頭,穿山甲也說:“所有地方都摸索過了,确實沒有發現機關的消息的東西,你确定這門是可以正常打開的?”
我心裏很不爽,因爲穿山甲居然也開始動搖,懷疑起我來了。
“我确定,以及肯定,青銅大門是可以活動的。”我心裏難受,畢竟青銅大門此時除了被我們清理得幹淨一些外,它依然還是緊閉着的。
“鋪首!”我盯着兩隻大盤子似的青銅鋪首叫道。
老k拍拍我對我說:“别枉費心機了,我已經看過了,是死的,根本活動不了的鋪首。”
我卻不理會老k,把他拉到面前對他說:“蹲下!”
鋪首有些高,差不多到我肩膀的位置,我須要墊高些才好弄。
“難道你要叫門!”老k很不情願瞪着我調侃道。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