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得問問秦柒了。”穿山甲對楊剛說,然後又問我,“腐玉到底在哪個次間?”
我果斷搖頭:“不知道,我也記不清楚到底在哪個次間了。”
對于夢境,我還記得就已經不錯了,在那個黑白的世界裏闖蕩過一回,回歸現實之後,由于條件限止,我并沒有如往常一樣,做完夢就起來把它記錄在小本子上,所以此時此刻,連夢境中的當事人我自己都已經記不清楚腐玉到底藏在那個次間裏。
而對于腐玉這種神奇如同科幻世界裏的石頭,它的厲害之前我們都探讨過,深知其詭異的力量,所以誰都不敢作主先進入那一間。
“那到底我們先進那一間?”老k問道,然後幹脆問我說,“秦柒,你就說,那間裏面有寶貝,更多的值錢貨,我們就先進那一間。”
“靠,果然是财迷心竅,這樣的主意你都能出,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我豎起大拇指沖着老k亮了亮笑道。
“管他,這至少是個辦法。”趙林生激動起來,畢竟他和老k才是真正沖着财貨而來的。
既然這樣,我就幹脆不說,繼續搖頭:“忘了!”
“兄弟,你說你還能幹點什麽嗎?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老k罵我道。
我不屑白了老k一眼,轉而望着穿山甲。
穿山甲卻不糾結财貨多寡與腐玉藏身何處,他隻要知道我們下一步的去向,于是笑道:“幹脆點吧,小公雞點到誰就選誰。”
“我靠,這麽草率。”老k叫嚣了一句,然後想了想,自己卻主動起來,來回指着左右次間嘴裏說道,“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
最後老k的手指定在右次間的方向,然後笑道:“就是它了,右次間。”
于是我們一夥人向右次間進發,在走向右次間門時,我頓了一頓,看了一眼地上扭動身體的千年行屍。
這回,進入次間,我們中誰都沒有糾結,而是直接走了進去,果然進去之後,并沒有什麽危險出現,次間裏很平靜。
次間裏平靜得很,滿眼都是塵土,塵土覆蓋了次間裏的一切物什。
楚王宮右次間裏,擺設着許多東西,沿着四面牆放置着桌子,但木質的桌子早已經腐朽不堪,不支壓在桌上沉重的葬品,已經坍塌了,本來放置在桌上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滾落的滿地都是。
而次間中央放着一張長案,并沒有腐朽坍塌,依然保持着原本的形狀,支撐着桌上的陪葬品,而這長案上又有一層小案,似乎是一體的雙層案頭,特意爲空間狹小的墓室設計的存貨架。
塵土覆蓋之下,我們不能直接看到是什麽東西,隻有抹去厚厚積塵,方能看到物品的真面目。
老k在牆下厚厚積塵中翻找,抖去塵土,不少的金玉首次露出美麗的真容。
“呵呵,不少的東西。”老k估計又在想着拿什麽東西。
穿山甲在一處角落說道:“東西确實不少,而且以玉爲主,幾乎處處有玉。”
“是腐玉嗎?”楊剛看着自己抹開塵土之後的東西,裏面有玉,他在猶豫要不要拿起來看看。
“不是,多是藍田玉,雖然不是塊塊都很值錢,但這其中任何一塊拿出去都能賣個好價錢,少則可以大吃大喝一頓,多則可以換房換車。”穿山甲一塊一塊的玉拿起來觀看,并爲他們标定價格。
“穿山甲,還是你的眼光犀利,幫我弄一塊可以換房換車的石頭出來,我請你大吃大喝一頓。”老k好錢,但對古玉了解甚少,根本不能爲古玉估價。
我看老k一塊金子拿起來,又放下,去拿一塊玉,玉到了手上,目光還沒有收回來,又把玉放下,卻取另一塊玉。
次間裏的陪葬品太多,而且都是值錢的貨,能帶走的又有限,處在這種寶貝堆裏,要有選擇性的取,特别是外行而言,相當困難,就像老k一樣,他根本不知道那個東西價值更高,該拿那件。
楊剛他并沒有被這些金玉所吸引,而是似乎在玉堆裏尋找什麽東西,翻來翻去。
“楊剛,那些都看不上眼嗎?”我問楊剛道。
楊剛笑着搖頭:“這些貨色,這裏如此之多,如果想要随便拿一塊就可以了,隻是好奇,多看幾件而已。”
我并沒有蹲下在牆角尋找金玉,而是站在雙層貨架前,我用指關節輕輕地敲擊貨架,聲音清脆。
“是青銅的。”我對站在我旁邊一直沒有舉動的上官亞雄說。
上官亞雄微笑:“要不然,它也爛掉了。”
“怎麽這裏這麽多玉器。”上官亞雄是女性,本來對珠寶這類東西特别喜好,可是她卻一直在看,此時問我。
“和氏璧就出自楚國,而這裏也多是藍田玉,這個合情合理。”我回答上官亞雄,側臉看了她一眼,“你不選一塊,即便不爲錢,也可以用于佩戴。”
上官亞雄搖頭說:“死人的東西,戴在身上不好吧!”
“看不出來你還迷信這個東西。”我笑道。
與上官亞雄說話的這會兒,我擡起右手随手拿起一件器物,抖落上面的塵土,青白色的一塊玉質器物呈現。
“是隻狗。”上官亞雄喜道。
拿在我手裏的藍田玉狗個頭并不大,隻手可握嚴,還是抽象的簡單線條雕琢的,看起來并不是特别的像,僅有個模樣而已。
我看上官亞雄喜歡,也知道她是屬狗的,于是問她道:“喜歡?”
“嗯。”上官亞雄咬唇點頭。
“好吧,給你!”我把玉狗抹幹淨了遞給上官亞雄。
上官亞雄拿到玉狗後捧在手裏端詳,青白爲主的顔色讓玉狗有點像斑點狗,又是抽象的雕琢,模樣可愛喜人。
我不管上官亞雄把玩玉狗的事兒,繼續在雙層貨架上尋找觀看,但第一層都是些象形的玉器,還有一些制作一般的禮器,我也提不起興趣來,于是把目光轉向第二層。
第二層并不是一個平台,制作得非常特别,猶如一個長條形的盤,邊緣很淺,估計不到三厘米。
厚厚的塵土已經蓋過了邊緣,我用手抹開,裏面盛放的都是黑色泛着幽幽光芒的石頭,猶如黑色瑪瑙,光澤如同玻璃。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