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探頭在門框的趙林生在向我們靠近,但不是他走進次間向我們走來,而是連同整扇牆都在向我們靠近,牆在向我們移動,此時,我才明白,根本不是地震,而是牆在移動而引發的震動。
“牆在移動,向我們壓來!”我大吼,生怕在這種混亂之下,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話。
我費了好大勁把老k拉了起來,然後與其他人擠在一起。劇烈的顫抖,令我們五個人擠在一起,甚至手拉着手,這才我們才勉強能站着,否則早已經摔倒在地上。
此時此時,大家又見證了一次我的夢的厲害。
“秦柒,你下回能不能給我做一個美好一點的夢,至少别總這麽驚險。”老k貧嘴大喊。
“我靠,都什麽時候了,你他|媽還有心思逗樂子,想想怎麽離開,要不真把命折在這裏了。”我罵老k道,這個沒心沒肺不知死活的家夥,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也能貧嘴開玩笑。
“老k,肯定是你觸動了機關的消息,要不然我們還是安全的。”楊剛搖晃着身體說道。
“我靠,你能不能别賴我,我怎麽知道機關消息在哪裏。”老k兩腿把成樁,把重心放底。
“老k,就是你,隻有你動了,我們都是站着看你跑的。”我也明白了,很肯定地對老k說,不容置疑。
“好吧,就算是我,也不是故意的,現在不是開批鬥會的時候,趕緊想辦法出去,出去之後,愛咱地咱地行了吧!”事實面前老k也隻好幹脆承認了,反正承認不承認此時都無所謂。
震動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劇烈,我們緊緊地貼在一起,背頂着背,肩貼着肩,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不倒下。
“什麽情況,我們集體向外移動,震動越來越明顯了,再不出去,我們非得包圓了不可。”穿山甲意識到,此刻極其危險,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逃出去。
“你們還在瞎扯什麽,快點出來。”趙林生在門外也站立不住了,估計整座趙王宮都在顫抖,他隻有趴着門框上沖我們喊向我們招手。
趙王宮的建築面積近兩百平米,并列隻分三間,中央正間,兩側左右次間,可想而之,長方形的次間有多大,至少五十平米,而我們此時所處位置還不是中央,而是靠裏面,離門還有很遠的距離,至少七八米的距離,這個距離,目測不遠,而在劇烈的震動中卻相當遠,甚至是生與死的距離。
在秦漢時期已經開始使用磚瓦,而這座宮殿居然使用了大量的磚瓦,都是青灰色的磚瓦,木質的門窗雖然腐朽得已經不存在,但這巨大的次間裏,隻開了一道門,而且不大,窗戶是有的,但離我們也不近,而且窗外的情況不明朗,弄不過窗戶外沒有走道,直接就是兩層樓高的夯土台基。
移動牆安靜平緩地向我們壓來,這就已經可以起到作用,爲什麽會伴随着劇烈的震動,像地震一樣。
“牆移動就可以了,怎麽會有這麽強烈的震動。”我對移動牆沒有什麽概念,而且這種移動牆不像我們現代人所用的移動牆。
“每一堵牆的移動,都得靠機械作用,就像青銅巨人一樣,操控牆面的機械應該相當巨大,這麽多年沒有腐朽,應該是青銅類金屬制作,可能長鏽了,一但動作起來就會有震動。”穿山甲沖我解釋。
我是個理工料畢業生,盡管我所學的機械隻有半桶水,這點道理穿山甲一點我就懂了。
之前隻是開着門的南面牆在移動,緩慢而且艱難,但現在它已經回歸了原來的位置,一直伴随着強烈的震動,地面也抖動得厲害,我們要站穩也是相當困難,所以聚集擠在一起,相互依靠借力方能不倒。
“啪……”此時,震動終于對頂站的建築構件起到了損毀的作用,一截截用于裝飾天花闆的木質構件在顫抖中跌落,掉到地下,或砸在次間裏的青銅器上,或金玉器物上,抑或直接砸在我們身上。
“哎呀。”我叫了一聲,一根爛木頭砸在我的身上,好在是一根輕輕一捏就成粉沫狀的爛木頭,看着挺大,其實很輕,不足以夠成傷害。
“啪……唉呀……”然後接連落下爛木頭,紛紛砸在我們的身上。
稍稍緩和了一下,沒有木頭再落下,隻是一些粉塵,彌漫,像是一座大樓倒塌之後一樣的場景,塵土漫天。
劇烈的震動繼續,我擡頭一看,頭頂變得幹淨平整,整個天花闆就像是一塊闆子蓋上去的,我盯着,皺眉,我發現這塊巨大的天花闆不對勁,很怪異,變得清晰起來,應該是彌漫的塵土漸漸散去的原因。
此時的次間地上狼藉一片,落滿了頭頂掉下來的破爛。
“糟了,天花闆在往下壓來。”穿山甲驚叫道。
我擡頭再看,果然,難怪我總覺得天花闆怪怪的,原來它正在向我們靠近。
前後左右上下六面牆是不可以同時移動擠壓過來的,剛才就已經發現移過來的南牆回歸原處了,正當我感覺到壓力消失時,原來南牆歸位隻是爲了給頭頂天花闆騰出空間來,讓天花闆下壓。
天花闆上雖然沒有刀槍利刃之類的尖銳武器,就一塊巨大的光闆子,但誰也不知道壓過來的力量會有多大,恐怕擠壓之下,五人将擠扁成一塊人肉餅子。
天花闆下移,劇烈的震動依舊,而且有明顯的加劇,在這種使地面動震不定的情況之下,行走已經變得無比的困難,根本無法向前邁開大腿,一但離開成堆的人群,立即會撲倒在地,變得無助。
“這個比七八級的地震還厲害,沒辦法離開。”我大叫。
但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如果不及時離開,就隻有等死。
“爬也得爬出去,否則就得死在這裏,連屍骨都分不清誰是誰的。”穿山甲大吼回應我。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