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骨其實不難對付,一擊就散,而且它們手裏沒有任何武器,隻是揮舞着兩隻猶如幹柴的手臂,隻要不讓它們接近,不被掩沒在鬼骨中,是沒有多大危險的。
可是這一瞬間湧出千百具鬼骨,夠我們忙活的。
鬼骨從趙王宮左次間湧出,我們六人這個時候都各自揮動着手裏的或是鏟子,或是鐵釺,排列成一道防線,鬼骨無法近我們的身,也無法突破防線闖到我們身後。
“怎麽它們不知道沖上來會被打散的嗎?”上官亞雄或是動了憐憫之心,居然感慨起鬼骨生死。
“它們是沒有知覺沒有情緒的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具具骨架,隻會往前沖。”穿山甲手裏緊緊地握着鏟子,正揮汗如雨擊打着湧到面前的鬼骨。
“我有一個辦法!”我突然靈光一現,“我們不知道鬼骨是不是直接沖我們來的,或許不是,我們可以讓開一條道來,讓它們繼續前進,或許它們就會直接闖進右次間,這樣不是更好地爲我們試探了機關嗎?”
“說得通嗎,你個豬頭,你以爲它們傻啊。”老k罵我說。
老k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否則湧出來的鬼骨爲什麽不會四處遊走,去到宮殿其他地方,或者走出宮殿,而是沖着我們而來。
“說不好,或許他們是沖着右次間去的,這個辦法好,我們試一試。”楊剛氣喘籲籲說。
“不要放太多過去,空出一條路來。”穿山甲提議。
這樣的話,即便放過去的鬼骨不會進入右次間,也不至于反包圍了我們,減少麻煩。
六人三人一組,彼此向對方一點頭,即刻空出一條道來,走來的鬼骨果然穿過我們向右次間走去。
一隻鬼骨走過我面前的時候,居然稍稍扭過了頭,兩隻沒有眼珠的眼眶盯着我看,一股涼風從我耳際拂過,似是鬼骨在抽動鼻子,吸收空氣以判斷信息。
“不對吧,穿山甲他在看我。”我向對面的穿山甲喊道。
如果看着我的鬼骨接下來轉向對我,那穿山甲之前的判斷,鬼骨是一具骨架,沒有知覺沒有情緒是錯誤的。
我有種隐隐的不安,突然想到了香港的恐怖片對大家喊道:“按住口鼻,不要呼吸。”
我把雙手按向口鼻,此時才意識到我們都戴着防毒口罩,是無法按住口鼻,隻有屏住呼吸。
“我去,怎麽按呐!”老k也發現了無法用手控制口鼻呼吸向我喊道。
我瞪了他一眼:“你個***,屏住呼吸,不吸氣不吐氣就可以了。”
“你是香港恐怖片看多了吧,你以爲這個是僵屍啊!”楊剛也懷疑我的建議沖我說。
“試試不會死的。”我回敬楊剛一句。
“試試就試試吧!”穿山甲第一個響應我。
我屏住了呼吸,果然奇迹出現了,望着我的鬼骨扭轉了頭,與前面幾隻向右次間裏走去,然後進入次間。
“你們頂着,我去看看什麽情況!”老k溜得比兔子還快,閃身就消失了,跑到右次間的門口探着身體,把頭伸進次間裏去觀看。
“怎麽樣啊?”我問老k說。
“很正常,看來我們多慮了,你的夢到底還是夢,是白天想多了。”老k回頭沖我嬉笑道。
我怕老k闖進次間,于是向他提醒說:“再看看什麽情況,别沖動。”
然後我們面前還有近百隻鬼骨還在湧向我們,總不可能把這全部都放過去,這麽多的鬼骨進了右次間,我們就不好進去了。
“好了,我們把這些鬼骨解決掉。”穿山甲揮了揮手中的鏟子對我們四個說道。
于是我們四人又開始擊打剩下的鬼骨,我着實累了,但面前還有鬼骨,被我打散的鬼骨的骨頭堆在我腳下,已經成了一座骨山,我隻好站在骨頭堆上繼續打。
“啪。”我面前的最後一隻湧上來的鬼骨被我打散了,骨頭瞬間散落,留下一隻頭顱張合着幹枯的嘴。
“老k,怎麽樣了?”我扭頭問老k,然而老k已經不在次間的門口了,估計現在正在次間裏尋找他的寶貝。
“老k,老k……”我們齊向次間門口走去。
我把頭伸入次間,次間裏,老k果然在,而我看到的一幕甚是好笑,老k居然在裏面手舞足蹈,更可笑的是,老k居然是和次間裏的鬼骨跳舞。
“我嘞個去,你瘋了!”我沖老k罵道。
我罵完,擡腿也進了次間,穿山甲即刻向我喊:“别……”
但已經晚了,我已經在次間裏了,我不由分說走向老k,想問問他在搞什麽鬼,一把就拉着他的手,然而在這一瞬間,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這個世界了。
“不好……有鬼?”我隻隐約聽到穿山甲在我耳畔吼道,但他的聲音似乎太遙遠,我聽得模糊,甚至我幹脆不予理會。
沒有得到回應的穿山甲随後也進了次間,他們都進來了,大概是這樣,我看不清楚他們的模樣,隐隐約約幾個人影飄向我,他們都在沖着我喊話,可惜他們的說話聲音都變得遙遠飄渺,像是來自遠古,根本聽不清晰,甚至聽不懂。
然而,我的眼前突然一變,仿佛瞬間從次間裏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沒有破敗的次間,沒有鬼骨,沒有千年落塵,這個世界太美了。
我所在的也是一個房間,一個極大的房間,一群衣着華麗的古代青年與我爲舞,歡快地跳躍着,臉上挂滿知足幸福的笑容,嘴裏還哼唱着歌曲,隻是那歌曲我聽不懂,不會唱,隻能笑呵呵地與他們一起歡呼雀躍,不知所謂。
與我一起跳舞的是十餘個青年,他們都穿着鮮亮的華服,是戰國時期趙國的貴族青年,我和老k身上的衣服在他們眼裏算是奇裝怪服,但他們不介意,依然把雙手伸向我和老k,歡迎我們的加入,并以舞蹈與歌聲歡迎,讓我們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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