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該處理一下你的傷口。”說到我,楊剛和上官亞雄三人的經曆時,上官亞雄想到了我的槍傷,于是又對趙林生說,“把藥拿出來。”
上官亞雄于是爲我清理傷口,然後縫合,又上藥包紮,整個過程我都親眼目睹,手法雖然生疏,卻做得非常仔細,像個細心的實習小護士,處理完後,我不得不表謝意,于是誇贊起她來:“不愧是軍人出身,實戰經驗與應變能力很強,而且對醫護也懂。”
當我說到上官亞雄是軍人出身時,他的眼神有意回避,打開的手電雖然被一隻手掌捂住,但從那微微泛紅的光芒中,上官亞雄的眼神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怎麽了,我說錯話了?”
“沒有,你說得很好,隻是……”上官亞雄猶豫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隻是我根本不是軍人出身,我騙了你們,這些都是我向朋友學的或者自學的。”
“哦——原來你是個冒牌貨。”老k此時不識趣地來了這麽一句。
上官亞雄瞬間被激怒,猛地一腳揣在老k的屁股上,老k即刻慘叫一聲:“啊——”
老k僅叫了一聲,很短暫,即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後瞪眼望着上官亞雄低聲說:“這個母夜叉,要揣死我啊。”
“誰叫你多嘴,活該!”我罵了一句老k,然後舉起食指置于唇前,讓他閉嘴。
上官亞雄的話确實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因爲之前沒有人懷疑過她的軍人身份,直到現在她親口說出來都難以讓人相信。
“怎麽回事?”我想知道其中原因。
“反正沒什麽事,我告訴你們。”上官亞雄連收拾藥包連說,“其實我在中學時期就非常向往軍旅生活,但我的家庭根本不允許我有這樣的向往,特别是我父親,非得讓我好好念書,将來接手他的公司,我被他們操控着進入大學,但我僅待了兩年,我開始四處遊玩,并向一些退伍的朋友交往,給自己制造了一個類似軍旅般的生活,于是學會了武術,也學會了醫護。”
“你父親不管你嗎?”我又問。
上官亞雄搖頭說:“怎麽不管,但根本管不着我,我有夢想,我不是一件可操控的工具,我與他們大吵了一架,然後跟你們出來了。”
“乖乖,你是離家出走啊!”老k又不适時宜地插了一句,上官亞雄對他一瞪眼,他即刻閉嘴,上官亞雄也沒對他動手。
“你這樣不行,出去之後馬上回家,弄不好你家裏已經報警了,到時我們可解釋不清楚。”我向上官亞雄說道。
微弱光線裏,我仔細打量着上官亞雄,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把她和一個大學妹子聯系在一起,她的臉蛋,她的身材,她的衣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經脫離了這個社會,也或許是我離開大學生活已經快十年的緣故。
“你們不用擔心,我是成年人,可以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上官亞雄很平靜地說,有幾分成年人的模樣與口氣。
“姑娘,今年幾歲了?”穿山甲突然問道,語中不乏幽默。
上官亞雄輕輕回道:“21。”
“青春年少,血氣方剛,下墓是個危險活,下次不要來這種地方探險,弄不好就出不去了。”穿山甲如是說。
我看着穿山甲,猜測,或許他也有個這麽大年齡的女兒,誰願意自己這麽小年齡的女兒下到一座機關重重的大墓去。
“不說這個了,我們說說其他的吧!”上官亞雄轉移話題,或許繼續聊下去,對她來說,氣氛有些壓抑。
小姑娘居然這麽說了,像我們這種大叔當然得遷就一下她。
“秦柒,張家兄弟要你帶路找一件東西,到底是件什麽樣的東西?”穿山甲想起齊王宮裏張家兄弟向我逼問東xc在哪裏的事情。
我想過了,這件事情應該告訴與自己一同下墓冒險的隊友,我看了一眼楊剛,楊剛笑了笑說:“能長生不老的藥。”
“長生不老的藥,西遊記看瘋了吧!”老k即刻笑道。
穿山甲接着說:“這可不是空穴來風,當時秦始皇确實派出方士去尋找長生不老藥的,徐福就是個代表,至于到底找沒找到,卻無人知曉,難道張家兄弟相信徐福找到了長生不老藥,就藏在秦始皇地宮裏。”
“這不大可能,否則秦始皇怎麽會死呢!”老k即刻否定這種可能。
我盯着楊剛,他的眼神漂浮,雙手比劃着說:“但張仲亮确實明确向我們提到過長生不老藥。”
“是嗎?”穿山甲看着我問。
我肯定地點點頭,然後輕笑說:“确實提及過,但他們找的不是長生不老藥,而是其他的寶物。”
“什麽寶物?”提到寶物,老k這個财迷即刻瞪大了眼睛,來了精神。
我故意賣了賣關子,重量級的寶貝是不該随便輕易說出口的,我看着所有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的身上,而我卻不出聲。
“到底是什麽東西,你快說。”趙林生也催促我快些說。
“一枚印玺。”我壓低聲音,故作玄虛,像講驚悚故事一樣,先調起氣氛來,然後才一口氣說完,“一枚屬于帝王的印章,帝王印玺,傳說中利用和氏壁雕琢的傳國玉玺。”
“傳國玉玺,怎麽可能,史料記載傳國玉玺一直轉手于曆史帝王手中,直到後唐時才消失了蹤迹,怎麽可能會在兩千多年前的古墓裏,沒有依據,沒有史料記載說秦始皇死後作了随葬品,而且始皇帝還指望着它傳二世,三世乃至萬世,絕對不可能被埋入地宮。”穿山甲當即否定,這也是有史料證明的,傳國玉玺确實在曆代帝王手中流傳。
“先不管這枚帝王印玺在不在這座地宮中,先說說,張家兄弟是怎麽知道這枚印玺在這裏的?”楊剛突然這麽問道。
我盯着楊剛,心裏頓時難受起來,我又向老k擠眉弄眼,意思是說:“靠,你這混球,哪給我弄了個僞粉絲,居然連我的小說都沒看過。”
老k即刻反應,向我回以擠眉弄眼,意思是說:“靠,我那知道,我隻知道他參加了讀者見面會,還填寫了調查問卷,要不然怎麽會被挑選出來。”
“去死吧,不知道你的問卷是怎麽做的。”我接着向老k使眼色。
當然我與老k間的眉目傳話,隻有我們自己懂,其他人根本看不明白。
“你們兩個幹什麽呢?”上官亞雄皺眉問我說,大概她是在學我擠眉弄眼的樣子。
我輕輕一笑:“沒什麽,交流感情!”
我扭頭再次盯着楊剛,他的眼神在說話,我卻看不懂,似乎楊剛這個人不好懂,難以成爲知己,甚至交上朋友都難。
“楊剛,難道你沒有看我的小說嗎?”本來我是不打算說這麽直接的,但話到嘴邊就成了這樣,或許是他剛才的問題直接觸動了我的不良情緒。
“看過了,忘記情節了!”楊剛尴尬笑了笑回答我。
“對,秦柒的小說裏寫到了青銅棺上有傳國玉玺印出的花紋印章,于是張家兄弟認爲這枚帝王印玺就在地宮中。”上官亞雄回憶着小說内容,然後說。
“問題是,青銅棺上的印章不是由傳國玉玺印上去的,而是直接由青銅鑄造而成的,這之間沒有直接關系,并不代表這枚印玺就在地宮裏啊。”我捎頭,不明白張家兄弟是如何思索這個問題的。
“青銅棺上的印章文字是陽文,是吧?”穿山甲若有所思地問我說。
我點頭:“沒錯,是陽文,我用手摸過,當然那是在夢境中。”
“重點就在這裏,傳國玉玺上的刻字是陰文。”穿山甲似乎發覺其中關聯似地提高了聲音。
“什麽又是陽文,又是陰文的,都是些什麽文字啊?”趙林生對印章不了解,這時滿臉迷惑瞪着穿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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