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貼在地面上的火把,地面溫度很高,嗜血金龜不敢冒險闖過,在火把前駐足,仰起頭頂着的一對大鉗子,向火把揮舞着最前面的一對腳,那是在向火把發出的抗議動作。
嗜血金龜的步伐是不會停止的,即便最前面的停下了,後面的依然不斷湧上來,爬上前面嗜血金龜的身體,如此一層一層地堆疊起來,越靠近火把堆得越高,而且還在不斷加高。
等到高到一定程度,難以支撐重量時,嗜血金龜堆就的大山就會傾倒。
拿着火把的雇傭兵必須蹲着,讓火把靠近地面一些,否則即刻會有嗜血金龜從火把下爬進圈子裏,漸漸的,蹲着的雇傭兵面前就像是出現一堵厚實的牆。
“怎麽辦,再這樣下去,這些蟲子非得把我們埋了不可。”大胡子雇傭兵頭頭考慮到自己兄弟的性命,于是焦急地向張伯通尋求辦法。
張伯通沒有回答,說明他也沒有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就這樣一直等待下去。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三人也在包圍圈中,此時的嗜血金龜已經堆到了近一米的高度,已經有一些嗜血金龜從頂部掉落,持在蟲牆的半壁上,此時不是突圍的好時機。
“你們噴的是酒?”張伯通沉思着,突然想到了我剛才對上官亞雄與楊剛身上噴吐的液體,而空氣中着實彌散着酒味。
我即刻否認:“你不會是吓倒了,說糊話了吧!”
即便我否認,但從張伯通的眼神中看出,他确信我噴吐的就是酒,也在猜測或許酒可以防止這些嗜血金龜近身。
“你們誰帶……”張伯通大喊,話沒說完,突然圈的一面蟲牆倒了,露出一個缺口,一堆嗜血金龜掉落在圈中,瞬間在人堆裏探索,向每一個人身上爬去。
“踩死它們,别讓他們咬到了。”張伯通大吼。
我并不知道張伯通爲什麽害怕被嗜血金龜咬到,但我親見過被嗜血金龜吃人的畫面,那是一種相當恐怖的體驗,想起來就能讓人毛骨悚然。
張仲亮手裏依然拿着槍,或許他想用手槍打死靠近的嗜血金龜,又或許他想做其他,他的目光在一邊躲閃嗜血金龜的同時,一邊觀察着雇傭兵。
“啊——”突然一個雇傭兵雙腳亂跳猛跺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然後擡起自己的一隻腳緊緊抱住,擡腳的瞬間它失去了平衡倒地。
“他被咬中了!”旁邊的雇傭兵向大胡子頭頭報告,欲去攙扶被嗜血金龜咬中的雇傭兵,但被大胡子一把抓住,他看到已經有許多嗜血金龜向他快速靠近。
“你想幹什麽?”大胡子突然發現身邊伸出一個槍口來,正對抱着腳嚎叫的雇傭兵,然後他大吼問道。
張仲亮并沒有回答大胡子,眼神中流露出兇猛的殺意,然後,嘭嘭,張仲亮連續開了兩槍,一槍打在雇傭兵的眉心處,一槍正中胸前的心髒部位,槍槍緻命,意在殺死被嗜血金龜咬到腳的雇傭兵。
“你瘋了嗎?那是我兄弟,他還沒死,隻是被一隻蟲子咬中而已,你居然殺死了他!”大胡子一把揪住張仲亮的衣領,差點把他拎了起來,怒瞪着雙眼,雙眼似要爆出眼眶。
“被嗜血金龜咬中就必須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張仲亮同樣大吼回答大胡子,然後命令道,“快把我放開……放開你粗魯的雙手。”
我想,是的,被一群嗜血金龜咬到後果不堪設想,會被幾分鍾之内吃得精光,隻剩白骨,但一隻嗜血金龜咬中,會有什麽不堪設想的後果呢,我不知道,至今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我的兵,我的兄弟,你就這麽槍殺了,我還能放你,大不了不要你們的臭錢。”大胡子怒了,幾乎理智盡失,盡管此時身邊已經混亂一片。
大胡子頭頭是雇傭兵的頭,之前什麽情況我并不知道,但現在我清楚地知道,他已經有三名兄弟死在我眼前。
“嗜血金龜有毒,中毒之後将理智盡失,野性盡顯,一發不可收拾,無人能救,所以一但被咬中就必須死,反正早晚都得死。”張仲亮大喝,手槍槍口即刻轉向大胡子。
槍口頂着,大胡子沒辦法,很不情願把張仲亮放了下來。
張仲亮與楊剛的對話都是大聲喊的,我都聽到了,張仲亮的話着實讓我咯噔一下,按張仲亮的話來分析,一但被嗜血金龜咬到,豈不會變成狂人瘋子。
但被咬中的雇傭兵被張仲亮當場射殺了,會變成什麽,隻有天知道。
轉眼之間,被張仲亮射殺的雇傭兵被衆多嗜血金龜包裹了,就像是一個蟲人,渾身是嗜血金龜,幾分鍾後,他将變成一具白骨。
大胡子将親眼目睹自己的兄弟被一群蟲分吃掉。
此時,圈中地上已經爬了許多嗜血金龜,一聽到張仲亮的話,特别是親見他殺死了被嗜血金龜咬中的雇傭兵,所有人都瞬間緊張了,誰都不願意被嗜血金龜咬中吃掉,更不願意被張仲亮射殺喂了嗜血金龜,紛紛指起腳來狠狠地踩地上的蟲子,嗜血金龜的甲殼雖然堅硬,卻也無法承受一個成人的重量,頓時嗜血金龜被踩死從屍體中擠壓出來的汁液四處亂濺,一股特别的惡臭刺激着衆人。
嗜血金龜組成的蟲牆,一但有一處倒塌出現缺口,就會産生連鎖反應,支撐不了多久,整個環形蟲牆連着一起倒塌,向火把中掉落的嗜血金龜拼命張開翅膀飛了起來。
我預料的事情終于出現了,此時已經形成了空中地上兩路嗜血金龜大軍進攻的局面,人群頓時更加混亂,這種混亂除了來自恐慌,還有未知緻使的不知所措。
“誰有酒,快拿酒出來,酒可以救我們。”張伯通本來早就想喊出這話,但剛剛的插曲打斷了,直到現在他才喊出這話來。
下墓者,特别是雇傭兵,他們多數人身上都帶着酒,裝在軍用水壺裏,一聽到張伯通這麽說,都搶着拿酒。
動作快的,已經拿出了酒,擰開蓋,仰起肚子正猛喝。
“酒不是喝,是灑在身上,防止嗜血金龜爬上身來的。”張伯通見到喝酒的雇傭兵焦急喊道。
然後就是一幕往自己身上灑酒的場面,混亂中,有酒水灑落到地上,嗜血金龜即刻快速避讓,遠遠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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