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響,我的心機也就随即被他們發覺,顯然這種聲音不是我被暴揍之後所産生的幻覺,所有人都聽到了,或是側耳靜聽判斷,或是四下尋找,都在尋找嗜血金龜在哪裏。
“哎呀,着這小子道了。”張伯通即刻拍腿喊道,轉臉瞪了我一下。
張仲亮即刻提槍重來,重新對準我的額頭,咬牙狠狠道:“反正嗜血金龜也來了,你這麽喜歡它們,你就留下來喂飽這些該死的蟲子吧!”
張仲亮已然鎮定了許多,此時此刻他一定會開槍的,當然我也不會那麽傻,等着他開槍打爆我的頭,也不再惡言相激,此時我該做的就是想辦法留住小命。
“别開槍,我可以帶你們找到長生殿。”我急中生智,來了個緩兵之計。
聽到長生殿,張仲亮果然沒有開槍,但槍口依然頂在我的額頭上,讓我額頭開始冒汗,我也畏懼死亡,活得好好的幹嘛非得要死呢。
“到處都是,我們又被包圍了,也不知道這些嗜血金龜藏在哪裏,它們是怎麽活下來的?”楊剛面對湧來的嗜血金龜,後背抵了過來。
“天知道。”我應道。
在這個暫時沒有發現口子的地宮中,誰都想象不到,一批一批的嗜血金龜藏身何處,它們以何爲食,且數量巨大,燒死一批又來一批,似乎永遠燒不盡。
“看住他們,如果再跑了,你們就别想拿到錢。”張仲亮向雇傭兵們入下狠話,然後甩下手槍轉身處理湧上來的嗜血金龜去了。
張家兄弟的辦法依然是用火焰噴射器焚燒湧上來的嗜血金龜,我看着兩個背着火焰噴射器的兩個雇傭兵,他們身上的油料儲罐并不大,火焰噴射器在我們眼前就已經使用了數次,而且都是兩個雇傭兵同時使用,我估算着,油料應該用得差不多了。
看到四面圍過來的金色嗜血金龜,張伯通照舊吩咐使用火焰噴射器的雇傭兵說:“别管其他的,隻要開出一條道來給我們通過就可以了。”
張伯通這是節省燃油,誰都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遇上嗜血金龜包圍,盡量節省油料,以供不時之需。
焚燒嗜血金龜的焦臭味充斥在空氣中,竄入鼻子中,令我腹中翻滾,我的口罩剛才被張仲亮扯掉了,我擦掉嘴角處殘留的鮮血,重新戴上口罩,這才焦臭味淡了許多。
火焰噴射器的火舌可以吐出很遠,但這僅在片刻間,一會兒,我們沒有走出多少步,火焰噴射器的火焰瞬間小了許多,我瞪大着眼睛觀看,我知道,油料儲罐中沒有油了,火苗即将熄滅。
“怎麽回事,你還不燒死它們?”張仲亮拽着其中一個身背火焰噴射器的雇傭兵喊道。
“沒油了。”雇傭兵回答,說完幹脆取下油罐,狠狠地砸向爬來的嗜血金龜堆裏。
“怎麽來的時候不加滿?”張仲亮責怪雇傭兵罵道。
雇傭兵皺眉喊道:“再滿也經不起這一路使用。”
張仲亮不再理會,扭頭指揮另一個雇傭兵,他手中的火焰槍還在噴射火焰,看樣子還能頂一下,我所要做的,隻是等待,等待火焰熄滅的那一刻。
果然,片刻後,另一個火焰噴射器也熄滅了火,待火焰一熄,即刻許多嗜血金龜撲上來,吃掉同伴被燒焦的屍體,然後繼續尋着血腥味而來。
再勇敢厲害的兵,也沒有見過如此之多的嗜血金龜湧上來,失去火焰噴射器的他們,頓時舉手無措。
“怎麽辦?”雇傭兵的頭兒,大胡子問張伯通說。
在盜墓這一行,雇傭兵的頭也是個愣頭青,他必須仰仗張家兄弟,特别是在此刻,他須要張家兄弟救命。
“無論如何,不能讓嗜血金龜近身,更不能讓它咬到,否則隻有一死。”張伯通對大胡子喊道。
沒有火焰光照之下,此時此刻隻有穹頂上的一彎毛月亮,光線很弱,但依然可以在這地宮中沒有遮擋的地方行走,隻是看不遠。
我盯着張伯通,對于嗜血金龜,他比我知道得多,我且看他如何應付這麽多的嗜血金龜。
加上我們三個,這時将近二十個人被四面圍上來的嗜血金龜越擠越緊,幾乎沒有活動空間了,我們的命懸于一線,隻須要一眨眼,我們就會被嗜血金龜分食掉,最後剩下一堆誰跟誰都分不清楚的白骨。
“秦柒,有主意嗎?”張伯通突然問我道。
本想讓他救命的我,突然聽到張伯通向我求辦法,頓時我哭笑不得,甚至後悔自作聰明,招惹來這麽多的嗜血金龜,把自己陷入重圍之中,不能自拔。
“等死!”我很幹脆地告訴張伯通,事實上我也沒有什麽逃生的辦法,别說從嗜血金龜的包圍中逃生,就連從張家兄弟手中逃跑的辦法我都沒有,隻是想一步做一步,走一步算一步。
“嗜血金龜都是你招來的,居然會沒有辦法。”張伯通扭頭瞪我一眼,顯然他根本不相信我沒有辦法,是他在供我救自己。
“還得用火。”我咬牙告訴他,否則我們都得死,同歸于盡。
“用火。”張伯通即刻向他們的人發話,所有的雇傭兵即刻取出火把。
火把是深入地宮中的照明工具,有時它還是測試密封空間中含氧量的工具。
頓時雇傭兵手中都點起了火把,他們是安全了些,但我們三人可沒有火把的,這樣下去并不是好辦法。
“給我們幾支。”我向張伯通要火把。
“真不好意思,我們之前分配好的,一人一支,沒給你們三位準備。”張仲亮沖着我冷笑道。
張仲亮的話當然是假的,不可能剛剛好的,他們這是爲了不讓我們借着火把逃跑,但即便沒有火把也難不住我。
在地宮中,他們雖然控制了我們的自由,但并沒有分配多餘的人爲我們背負包袱,背包依然在我們自己身上。
“幫我取出那瓶酒。”我低聲對上官亞雄說,酒是韓王宮中裝的,好在當時沒把它用掉,現在可是救命的東西。
“不夠啊!”上官亞雄拿了出來即刻塞到我手中,不讓人看見。
我笑着看了一眼上官亞雄,然後擰開瓶蓋,舉起瓶子喝了一口,上官亞雄想阻止我,但即刻明白了我想幹什麽,不動聲色等待着,過程中有雇傭兵看到我喝了,但他們根本沒有發覺我喝的是什麽。
其實我并沒有喝,兩千多年前的酒我是不敢喝,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是喝酒的時候,我把酒水含在嘴裏,第一口向上官亞雄的身上噴去,連噴了幾口,特别是腳上,然後又給楊剛噴了些,最後由上官亞雄爲我身上噴了些,瓶子再交回我手中時,我發現居然還剩半瓶。
“酒味,誰他|媽在這個時候喝酒。”張仲亮聞到了酒味,即刻扭頭查看,但他什麽也沒看到,此時我已經把裝酒的瓶子放回背包中。
雇傭兵幾乎圍作一個圓,把火把壓得很底,幾乎貼在地面上,這樣嗜血金龜就闖不過來,但我看了之後隻是笑,并準備逃跑計劃,四處查看,該往那個方向逃。
突然我在地宮東面的牆上看到了一個光圈,一閃而過,那是手電照射的光圈,光源來自齊王宮後,或許是燕王宮。
“我們去燕王宮。”我輕拍楊剛與上官亞雄。
上官亞雄與楊剛當然聽得懂我在說什麽,彼此對視一眼,向我點頭。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