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有酒。”楊剛也聞到了酒香味,即刻湊過來。
“應該是酒無疑。”我肯定。
“我嘗嘗。”楊剛似乎好酒,一湊過來就要嘗。
我即刻制止:“不要命了,兩千多年前的酒還能喝嗎。”
“不好意思,太激動了,隻可惜飲用水都給趙林生背了,要不我們就有瓶子。”楊剛嬉笑說道。
兩千多年前的酒,居然還有酒香,說明還有一定量的酒精沒有揮發掉,雖然不能喝,對付嗜血金龜是可以的,我随身攜帶了一個水壺,裏面早已沒有水了,我就用水壺打了一壺。
青銅觥裏的酒水非常清澈,沒有任何雜質,隻有方才開啓蓋的時候跌落的銅鏽,更驚奇的是,曆經兩千多年,酒中酒精居然還沒有盡數揮發掉,按理說,幾百年的酒酒精就會揮發得一幹二淨,留下的和水差不多,也不能飲用。
裝好了酒,我視它如救命藥水,小心翼翼地收好,我又看了一眼我手臂上包紮着的傷口,鮮血滲了出來,沾染了布條,或許是方才用過大力的緣故。
“這麽多青銅器,可惜了,都帶不走。”楊剛看着擺放的許多青銅器歎息。
上官亞雄指着早已腐朽的木質箱中碼的一堆告訴楊剛說:“這有金子。”
“金子?”楊剛叫道跑過去看。
我看湊了過去看,原來腐朽的箱子裏藏的盡是金玉,隻不過落塵太厚,沒有抹開是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拿起一個,金子鑄就成一個餅狀,隻是鑄造得較粗糙,甚至已經變形了。
“這是金餅。”我說道,同時有些驚訝,因爲至今出土的金餅多是漢代的,而秦時的金餅隻有傳聞,并沒有見過。
金子是世界性的硬通貨,這個誰都知道,所以此時楊剛已經開始在往背包裏裝,我并沒有阻止,這一路來,雖不能說曆盡艱辛,但危險一直在,冒着危險而來,總不能空手而歸。
“你怎麽不拿?”我看到上官亞雄隻是不斷在翻看着新鮮東西,并沒有想要帶走什麽東西的舉動,于是問她。
“我不差錢,而且我相信,想要金子,在這座地宮中随時都拿得到。”上官亞雄回答我。
上官亞雄說得沒錯,想想這地宮中連弩箭箭頭都是黃金打造的。
楊剛塞滿了背包,甚至想有丢掉裝備光裝金子的舉動,我即刻阻止他說:“别犯傻,我們還沒有走出地宮,裝備千萬不能丢,否則有命拿金子,沒命花。”
在我的阻止下,楊剛才放棄了丢掉裝備的沖動。
我看着楊剛背上背包,顯然背包已經沉了許多,而且他盯着裝不完的金子,眼神中心有不甘,我突然想,這個白淨的楊公後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一路人他并沒有多餘的話,隻是專心做事,進入地宮後也沒有表現出極爲貪婪,而此時,他卻裝了許多塊金餅。
“我們再去那邊的次間看看。”我對已經背好背包的楊剛與看得差不多的上官亞雄說。
上官亞雄點頭,楊剛也同意。
右邊的次間,門同樣破敗不堪,一推就散,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鼻而來,雖然戴着口罩,卻也無法完全阻隔氣味鑽入鼻子。
“怎麽這個次間的腐朽氣味這麽重,與其他地方的好像不一樣。”一進去,上官亞雄在口罩前揮動着手掌問。
我看了一下次間裏的東西,即刻明白腐朽氣味特别的原因,指着眼前一切對他們說:“這些就是氣味特殊的原因。”
“我去……”楊剛驚叫。
“這麽多屍骨。”上官亞雄也吃驚。
從盜洞下來,隻有墓道中見到過如此之多的屍骨,而那些都是工匠被活埋後留下的屍骨,而這些呢。
長方形的次間裏幾乎沒有陣列任何的東西,隻有屍骨,而且擺放得極爲整齊,至少一開始的時候是整齊的。
從門進去,長方形的次間裏隻留了中間一條小道,兩側頭朝中間擺放着兩排屍骨,看樣子至少三四十具。
屍骨上衣物腐朽了,但還在原來的位置上保留着,甚至頭發都還在頭上,血肉早已經化爲烏有,露出骨骼,奇怪的是骨骼顔色。
“怎麽骨骼的顔色這麽奇怪?”我自語般道。
“這個也不奇怪,齊王宮裏的骨骼不也是黑色的嘛,肯定又是嗜血金龜吃剩的。”上官亞雄想到了齊王宮寶座上的屍骨回答我。
“你覺得呢?”我問楊剛。
楊剛直接搖頭:“我不知道。”
“你們看看,所有屍骨的脖子到腹部的骨頭都是黑色的,而四肢上的骨頭而不是。”我把我注意到的現象告訴他們說。
“是嘛。”爲了證明我的觀察,我把幾具屍骨身上腐朽的衣物挑去,直接露出骨頭。
看到的結果明顯了,上官亞雄也挑開幾具屍骨,結果是一樣的。
“怎麽會這樣呢,難道嗜血金龜隻食身體上的血肉,而不食四肢上的血肉。”上官亞雄于是說。
我搖頭,因爲在宮殿門前,我已經看到了嗜血金龜食人肉的畫面,那幾個中箭死亡的雇傭兵屍體被成群的嗜血金龜分食,嗜血金龜一捅而上,并沒有區别軀幹與四肢,而是通通都吃。
“人殉。”我吐出兩個字,隻有這個更爲符合,并能證明屍骨的顔色區别。
“人殉,也就是把活人殺死或者直接把活人随着入葬者埋進墓穴,也不會緻使殉葬者屍骨顔色不同啊。”上官亞雄對人殉還是不大了解。
我點頭同意思她說的一部分:“沒錯,是把活人殺死,殺死有許多種方式,用刀,用箭等等,但如果用毒酒呢。”
“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殉葬者是被毒死的,之後才搬進這次間裏來作陪葬的。”上官亞雄明白點頭說。
“隻有這一種解釋合理些,也可以證明他們的骨頭顔色一部分是黑色一部分不是。”我盯着屍骨回答說。
“你們的意思是說,這些屍骨是自然腐朽成這樣的,與嗜血金龜沒關系。”一直在一旁聽我們說的楊剛突然問我們說。
“我還不知道。”這一點我确實沒有想過,如若這些屍骨也是被嗜血金龜吃剩的,那這屍骨的顔色與齊王宮的又不一樣,而齊王宮的那具屍骨是可以肯定被嗜血金龜吃剩的。
“有可能是這座韓王宮裏陪葬着大量的酒,而嗜血金龜是害怕酒的,所以沒有來這裏吃腐肉。”上官亞雄猜測着說。
我繼續搖頭,我确實說不清楚了,而有一個問題更奇怪,爲什麽殉葬者的屍體怎麽會放在韓王宮裏,難道這才是地宮中始皇帝的殉葬者,那他們與這位帝王有什麽關系呢?
人殉人祭,人殉中所殉葬的人一般與墓主有特殊關系的,不同與人祭中的祭品,任意殺就可以。
帝王的殉葬者,一般都是妃子這類關系特殊的人,與生前生活密切相關的人。
如此推斷,如若這一座韓王宮内就有幾十位與始皇帝關系密切的妃子殉葬,那如果在其他六座宮殿裏還出現許多這樣的屍骨,那豈不是整個後宮都得殺死。
再者說,作爲始皇帝的妃子怎麽可以這麽草率直接搬進宮殿,然後又簡單擺放在次間裏,連口棺材都沒有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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