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姬琬時,我又掙開了眼睛,我不能死,而且我也不會死,理智終于回歸了。
張家兄弟既然花錢雇傭了這麽多人來盜墓,那他對他想要得到的寶貝非常有興趣,而且勢在必得,至今還在威逼我說出寶貝藏在什麽地方,說明他們根本不知道它在哪裏,也無法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所以還沒有對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下手,我突然間明白了,我們不會死。
“開槍吧!”我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睜開着眼睛對張伯通說。
而後,當然我沒有聽到槍聲,子彈也沒有穿過我的頭顱,而是槍把戳在我的背上,一陣疼痛傳遍了我的全身。
“呵呵,你知道我不會殺死你,你是對的,但我不能殺死你并不代表我不能殺死他們,或者斷你一條手臂。”張伯通湊近到我的面前說,唾沫腥子如果他沒有戴口罩的話,已經噴到了我的臉上。
張伯通伸手一抓,把老k扯到了面前,然後笑嬉嬉地對老k說:“就你了,反正你也廢話連篇,吵得我耳朵都疼。”
“不要,不要。”老k求饒,然後對我說,“秦柒,是兄弟就救我。”
一個雇傭者揣了一腳老k的膝彎,老k被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ak-47抵在他的後腦勺上,上官亞雄向前邁了一步,欲奪ak-47,卻被另一把ak-47逼退。
“他的生死由你決定,我數三聲。”張伯通依然笑着說,“一……二……”
當張伯通數到“二”時,他停下了,側着耳朵在聽齊王宮外的動靜,我也聽到了,那是一大群嗜血金龜向齊王宮聚集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清晰,估計已經在爬宮殿外的階梯了。
而這一次我發現,聲音來源并不是單一方向的,似乎四面八方都有。
“嗜血金龜,怎麽又來了?”我低聲問暫時死不了的老k。
老k并不回答我,估計此時他正關心會不會死,或者希望嗜血金龜來得快些,這樣他便有了一絲生機。
“老大,我們被嗜血金龜包圍了,整座宮殿都被嗜血金龜包圍了。”宮殿外的雇傭者跑回來告訴張伯通。
是什麽原因讓嗜血金龜來了一批又一批,難道他們真的有龜王領導,或者真的可以聞到人味。
“怎麽還有,都已經死了這麽多了。”穿山甲雙手抱頭看了一眼滿地的嗜血金龜的屍體。
“屍殼郎是嗅到了屍血的味道吸引而來的。”張伯通告訴手下說,“不要讓屍殼郎靠近我們,也千萬别讓它咬到。”
對于嗜血金龜,我們六人已經算是很熟悉了,卻都不知道它的許多習性,而張伯通的一句話算是給我們科普了些知識。
由于嗜血金龜的行動速度相當快,瞬間,門外把守的雇傭者都被嗜血金龜逼進了宮殿,此時,大批的嗜血金龜翻過高高的門檻進入殿内。
憑借張伯通的話,我已經可以斷定第一批嗜血金龜是爲什麽進入宮殿的,屍骨内爬出來的嗜血金龜被上官亞雄踩死,屍血氣息即刻散播在宮殿與地宮中,嗜血金龜嗅覺極其靈敏,它們嗅到了氣味,不由自主聚集進入宮殿。而這一批應該是嗅到被燒死的嗜血金龜氣味而來的。
“開路。”張伯通下命令。
兩位身背火焰噴射器的青年即刻燃起火焰噴射器,巨大的火舌即刻噴射而來,爬在門檻上的嗜血金龜被沖飛出門外,掉進宮殿的瞬間被焚燒而死,惡臭味與先前的惡臭味充斥在齊王宮内,讓人惡心。
“怎麽辦?”穿山甲頂了一下我的後背問。
我小聲說:“怎麽辦,應該是我來問你的,怎麽問我,你才是下墓高手。”
“也對。”穿山甲答道。
“穿山甲,怎麽辦?”上官亞雄問穿山甲說。
穿山甲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隻有靠他們了。”
“真是個好主意,看來我死定了。”老k歎息說。
由火焰噴射器開路,果然殿門即刻消除幹淨,張伯通發話:“把他們都帶上。”
“看準時機,時機一到就溜。”我輕聲告訴大家。
我們被帶槍的雇傭兵押出齊王宮,六人被擠在一起,四面都是槍。
“穿山甲,這些都是什麽人?”我并不知道張家兄弟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這些爲張家兄弟賣命的人是幹什麽營生的。
“張家兄弟是盜墓賊,在行内小有名氣,而他雇傭的這些人多是退伍軍人和一些盜墓小角色。”穿山甲與我說。
“那這些雇傭者可以說是雇傭兵了,那些雇傭來的盜墓者也都是角兒。”我歎息說,在這些人手裏恐怕難以逃脫。
“有機會逃嗎?”老k問一直觀察環境的上官亞雄說。
上官亞雄睨了老k一眼輕聲說:“再等等,機會來了,各自逃命,千萬别猶豫。”
在我們六人中隻有上官亞雄似曾有過軍旅生活,對環境的觀察與逃跑機率的估算是較爲可靠的,所以我們都聽她的。
齊王宮外,走下漫長的台階,那裏便是一片青銅俑,守衛着秦國疆土與保衛齊王宮,或許那裏便是一個機會。
下了台階,眼前許多青銅俑,在這種情況下,如若要逃,肯定須要極快的速度,否則子彈是不長眼的,肯定中槍。
“看,好大的太陽。”老k突然指着穹頂喊道。
可是,老k的這一招轉移注意力的計策根本不管用,雇傭兵根本不作理會,老k這一招也太low了,穹頂上有太陽,人家一進來就已經看到了,根本不稀奇,不管用。
下了台階,眼前已經沒有嗜血金龜了,而四面湧來的嗜血金龜已經基本上進入了齊王宮,此時,恐怕都在争搶着吃同類燒糊的屍體。
“可惜了齊王宮裏的寶貝,還有兩間次間我們沒有進去一探究竟呢,搞不好裏面就有許多值錢的寶貝。”趙林生歎息錯失了機會。
“你們在嘀咕什麽呢?千萬别想着逃跑,否則我讓你們都喂了屍殼郎,保證連骨頭都帶不回去。”張伯通再次警告我們說。
盡管張家兄弟也是盜墓的行家裏手,但在這種未知的大墓裏和我們一樣,步步驚心,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靠,他們是把關死的石門炸了。”出了齊王宮後我們就議論起那一聲在齊王宮中的爆炸聲,想必那石門被他們炸得碎裂了,否則此時他們也不至于端着槍把我們控制住,隻是這裏看不到石門被炸的情景,都被地宮中最大的被宮牆包圍的秦朝宮殿擋住了。
“你們把墓道炸塌了?”我問張家兄弟,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死定了都,怎麽出去這個問題很難解決。
“這座地宮果然堅固,居然用了炸藥都炸不塌墓道。”張伯通驚歎道。
老k笑道:“命不該絕,好在墓道還是通的,否則我們就被關在這地宮中,必死無疑。”
這一點确實值得慶幸的,這個地宮,我們走了不知道多遠的墓道才到達,如若墓道被堵,靠挖出去,恐怕還沒有挖到出口,我們就餓死在這地宮中。
“别廢話。”這時,張伯通扭頭走向我們,“現在帶我去找那東西,否則我讓你們給我死去的兄弟陪葬。”
我看着張伯通,這個地宮中機關重重,任何一個都是要命的,我不想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有損傷,但我真的不知道那東xc在什麽地方,這一次我選擇不出聲。
“那好,既然這樣,你就帶我去‘長生殿’。”張伯通暫時沒有辦法逼我說出他想要的東xc在什麽地方,于是轉而尋找長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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