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殉在中國奴隸社會,特别是中後期盛行,奴隸給奴隸主或者地位高的人殉葬,同時,妻妾給丈夫殉葬,這就是“奴仆殉主,妻妾殉夫”。
判斷這位殉葬者的身份,有利于判斷出這座宮殿裏可能陪葬多少價值的财富。
“我想,即便這是個殉葬者,也應該不會是秦國人,他應該是齊國人,這所宮殿都是齊王宮,這裏象征着齊故地,象征被征服的齊國,這座宮殿也在内。”我推斷,隻可惜骨架上的衣服已經腐朽嚴重,而且我們也搞不清楚兩千多年前,齊國的服飾與秦國的服飾有什麽區别。
“有道裏。”穿山甲在屍骨的身上摸索尋找,希望可以尋找到一點線索,果然,他從屍骨的身上摸索出一件短兵器,一把青銅匕首,制作精緻,甚至連匕首上的裝飾紋飾都清晰可辨,一隻兇猛的睚眦。
穿山甲試着從刀鞘中拔出匕首,試了幾次,最後用大力才拔出匕首,青銅匕首并沒有鏽死在刀鞘中,匕首還是新的,并沒有明顯的使用痕迹。
“你們看,這裏應該就是主人的名字。”穿山甲指着匕首靠近把,刻在匕首脊上的字給我看。
秦篆雖然不常見,但有些秦篆與現代文字極爲相似,我識得,那是“度”字,于是說:“‘度’,匕首的主人叫‘度’,那這具屍骨應該屬于這個叫‘度’的人。”
“隻有名字,也代表不了他的身份,有什麽用,弄不好隻是一個工匠。”老k不屑說。
工匠在古代多數是沒有地位的,即便這個工匠相當于現代的工程師,卻依然處于社會低層,屬于普通的勞動者身份,這樣一位工匠能會有什麽非常有價值的陪葬,再者說,他本身就是件殉葬品。
“不對,你們看看這匕首,它的精緻程度,絕對不一般人可擁有的防身刀具。”穿山甲亮給我們看。
确實,匕首雖然沒有鑲嵌寶石金玉,卻非常精緻,難得一見的青銅器,如若是這具屍骨的,那它的身份肯定不會是工匠,至少是齊國貴族。
我蹲下觀看屍骨,穿山甲把匕首塞進了我的背包:“留着防身。”
我看着屍骨,渾身的骨頭基本上是呈現出黑色,可以判斷出有附着物在骨頭上,時間太久遠了,所以變成黑色,并不是骨頭本身就是黑色。
“他的骨頭怎麽會是黑色?”我疑惑。
“哎,這有什麽可好奇的,把你的屍骨放上兩千多年,也會變成黑色,甚至腐朽得連灰燼都不會遺留下來。”老k些許不耐煩在這裏浪費時間向我說,然後指着寶座上的那塊屍印對我說,“最多就留下個印迹。”
“不可否認,但你仔細看看屍骨上的每一塊黑色的骨頭。”我白了一眼老k,他實在廢話太多。
“對,這具屍骨似乎是屬于不正常遺留下來的,并不是自然腐朽的結果,骨頭上附着的是肉,曆經數千載,先是陰幹,然後黴變,最後似乎是炭化了,和骨頭一起。”穿山甲依然蹲着研究。
“不自然,很正常啊,殉葬者是不正常死亡的。”楊剛也沒有看出什麽來,畢竟誰都不是法醫,有這類經驗。
我是憑感覺,穿山甲或許是憑曾見過的屍骨經驗。
“不正常……”想着穿山甲的提示,我沉思,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叫道,“不好,肯定是嗜血金龜,這骨頭就是嗜血金龜吃剩的,骨骼上的附着物就是吃剩下的肉。”
“啊——屍殼郎,你可别吓虎我。”老k甚是怕死,聽到屍殼郎趕緊佯裝害怕躲到上官亞雄的身邊。
上官亞雄向老k一瞪眼,老k又不敢靠近,保持着距離。
大家聽到我說屍骨是嗜血金龜吃剩的,都打着手電四下尋找,我也在找,一隻兩隻嗜血金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群結隊出現的嗜血金龜,撲過來,就像是成群的食人蟻,成群的食人魚。
我感覺到了異樣,把手電打回屍骨上,而蹲着的穿山甲看着我指着屍骨破爛的衣物讓我看,手電光柱照在破爛衣物上,一塊金燦燦如黃金般的反光出現,我不禁喊道:“啊,嗜血金龜。”
“屍殼郎,在哪裏?”衆人回頭看我,我指了指屍骨身上,衆人目光聚集到屍骨身上,看到一隻金色甲蟲,尖叫着扭頭就跑,甚至把我都吓到了,差點跟着他們一起跑。
“就一隻,怕個屁啊!”穿山甲喊道。
“對呀,就一隻,我怕個毛啊,應該它怕我才對!”我扭頭回到屍骨旁,和穿山甲一樣蹲下近距離觀察嗜血金龜。
“神奇的生物,它的甲殼居然和黃金一樣亮瞎人眼。”我驚奇對穿山甲說。
“呵呵,許多生物都有美麗誘惑人的外表,豈不知這是它所設的陷阱,謀生的一種手段。”穿山甲似乎常看動物世界或者人與自然,非常了解這一類生物的外表作用。
嗜血金龜從衣物裏爬出來,似乎已經在這裏隐藏了許久,六條腿撐在衣物上,把頭探得老高老高,似乎如狗般在嗅味。
“難道它可以聞出人味來?”我好奇問穿山甲。
穿山甲輕輕一笑:“呵呵,人味估計聞不出來,男人味估計聞得出來。”
我們經過一夜的體力勞動,還别說,此時身上散發出濃重的汗液味道,一路來,一門心思在盜墓上,根本沒有注意聞聞身上的味道,此時穿山甲提醒,我才聞了聞,确實汗味重。
“什麽情況,屍殼郎真的不吃活人。”老k發現我與穿山甲沒有跟着逃跑,回頭才發現我們兩蹲着研究嗜血金龜,四人走回來問我們。
“就一隻,我們任何一個人随便擡起一隻腳就能踩死它,怕個毛啊!”我對老k說。
“有道理,我怎麽就上當了!”老k走近也觀察起嗜血金龜來。
“這麽小的蟲子居然能吃人。”楊剛端詳說。
“食人蟻比這更小,一樣吃人,而且還吃活人。”我對楊剛說。
楊剛點頭:“這也倒是,許多小說電影裏都這麽說的,《奪寶奇兵》裏就是這麽演的。”
屍骨上的嗜血金龜爬下了屍骨,到達地面上,依然探頭尋找,我和穿山甲站了起來,不料嗜血金龜朝我爬過來,而且速度極快,可比小強速度,我吓了一跳,然後躲開。
我躲開了,嗜血金龜即刻變換方向,向穿山甲爬去,穿山甲從背包上取下鏟子,朝着向自己爬來的嗜血金龜猛拍去,按着鏟子,久久不擡起來。
“中了沒有?”我問穿山甲。
穿山甲不敢肯定,慢慢地擡起鏟子,而那金色的嗜血金龜居然沒死,或者是穿山甲一鏟子沒拍中。
“靠,打不死的小強。”老k叫道,左右尋找家夥。
嗜血金龜在穿山甲揚起鏟子的那一刻,繼續向他奔去,眼前就要到達他的腳下,再拍一鏟子的機會已經失去了,隻好擡起腳來踩,由于嗜血金龜的速度太快,穿山甲這一腳踩空了,無奈穿山甲也隻好躲開。
穿山甲一躲開,嗜血金龜即刻朝着老k奔來,老k手中沒有家夥,幹脆先躲,嗜血金龜接着沖上官亞雄奔去。
“去死吧!”上官亞雄盯着奔來的嗜血金龜罵道,擡起腳算準了距離,猛地踩了下去,一聲擠壓的惡心聲音傳出,上官亞雄正中目标。
“中了!”我激動叫道。
上官亞雄點頭笑道:“當然,就這麽個小蟲子,一夥大老爺們都搞不定,還得我親自出馬。”
上官亞雄一陣冷嘲,讓我們幾個男子羞愧難當,扭開臉去不敢正視這個強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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