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剛眺望了一眼西安城上空,又看了看表,對盜洞裏的人說:“穿山甲,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的确,黎明即将到來,天一亮,這裏就可能被發現,還是作罷,夜間再行動。
挖了一夜,個個疲憊不堪,回到農家樂,在大家洗澡的功夫中,老闆娘已然把早飯做好了,而且在老k許下我這個老闆有重賞之下,老闆娘把早餐做得非常豐盛,居然還有酒。
數人大吃了一頓,就馬上各自回房睡覺去了,一頓酒下去,估計誰都不須要再用午飯了。
我也着實累了,不再把玉蟬握在手裏,好好休息,等待進入大墓地宮墓道。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斜照而來,打在我的身上,我站在二層的陽台上欣賞餘晖中的遠處山林,不知道接下來在這大山腹中會發生什麽事情,而我更關心的是,在墓中是不是真有姬琬的消息。
昨夜挖了一夜,久疏勞作的我渾身酸痛,如若此時有個人陪着,幫忙按幾個,那将會是人間一美事,從前姬琬就是那麽做的,她的手法在如今的任何一個休閑場所都體會不到,舒服得要死。
“啊——”我伸展了一下身體,稍感舒服。
“老闆,起來了!”老闆娘在樓下院中笑盈盈地問我道,“累了,渾身酸吧?知道你們這些大老闆不操心農事,要不我打電話叫幾個姑娘來按按?”
“别,不用了!”我即刻回答,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老闆娘的小心思,肯定真以爲我是老闆,有錢,想在我身上多掙點。
“姑娘,在哪呢?”老k從我隔壁房間伸着懶腰,打着哈欠走了出來,聽着姑娘就興奮問道。
“這位老闆要啊,我幫你找,隻須要一個電話!”老闆娘似乎有了客人,掏手機說。
“别别别,老闆娘,您幸苦了,還得弄好晚飯吧,我保證有小費。”我把準了老闆娘的脈,及時阻止說。
“什麽别呀,你不用,k哥我還要呢!喂,我來一個……哦,不,兩個!”老k似乎睡懵了,說着夢話。
“你他娘的,你當是逛夜店,咱是盜墓,你要不要讓更多人知道?”我湊近罵道。
“哦,也對!”老k醒悟對老闆娘叫道,“哦,姑娘就不用了,整個大補湯喝喝到是可以的。”
老闆娘似乎沒掙上這單不死心,反問老k:“老闆,真的不要!”
“不要!”老k豎持。
“那好吧,我有祖傳秘方,一湯解千愁,特别針對男人。”老闆娘說罷,鑽進廚房忙碌去了。
我聽了,也不知道老闆娘是那裏學來的這套忽悠話,居然老k還真信了,想來估計他城裏夜生活太亂了。
或許是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抑或是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的,都走出了房門。
“老色鬼,吵死了!”上官亞雄甩動着身體對老k說。
老k一聽不服叫道:“色鬼就色鬼,把‘老’字給我去了行不,懂不懂尊重人呐!”
上官亞雄瞥了一眼老k,不作理會。
“姨,晚飯準備好了嗎?”趙林生對樓下廚房裏的老闆娘喊道。
“姨”這是我們首次聽到趙林生這麽稱呼老闆娘的,頓時聽得我汗毛直立,腹裏有種反胃前的鼓動。
“老趙,行啊,連姨都搞上了!”老k不忘打趣向趙林生道。
“胖子,瞎扯什麽呀,我名字叫‘江姨’。”老闆娘跳出廚房沖老k罵道。
“诶,别瞎形容啊,我這怎麽能叫胖能,我這是壯。”老k貧嘴解釋。
江姨也不理會老k了,回答趙林生說:“就好,準備吃飯了!”
此番來到趙林生家,夥食沒得說,頓頓豐盛,不知道是趙林生怕招待不周耽誤帶他發财,還是江姨看準了我這個假老闆肯定會給很多錢。
上了桌,午飯還沒吃的我看到其他人都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的吃,我也管不了到底最後誰買單,猛吃一頓再說。
酒足飯飽後,我們趁着夜色出發了,比昨天要早了一些。
到達盜洞口,盜洞隻是作了簡單的遮掩,把遮掩物取開,盜洞出現,還是昨天的樣子,沒有被人發現。
由于到達夯土封住的墓道口,挖掘工具自然也要升級,隻恨不能使用炮頭,否則要快許多,也由于盜洞空間狹窄,隻能用鐵釺。
六人輪番着幹,連續弄了四五個小時,終于打通了。
“通了,下面有一個很大的空間。”盜洞裏傳來消息。
章九平此刻下去,片刻後傳出消息,洞内安全。
章九平第一個進入盜洞,接着我們一個一個下去,暫且留了趙林生在盜洞外看守。
“裏面什麽情況,會不會出現僵屍?”老k在盜洞裏問。
我緩慢向下探去,手電的光柱照在老k的屁股上,我罵道:“你香港電影看多了吧,那有什麽僵屍啊!”
終于,所有人下到了地下空間,而章九平已經在搜索,我的目光随着手中光柱遊走,先看到的是我們下來的洞口,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入口夯土的中央,這個墓道寬約有一米多,高近兩米,這麽大的一個墓道口先是用巨木堵上,然後在巨木上夯土,隻可惜年代過于久遠,巨木已然腐朽不存在了。
墓道四面依然保持着原本挖掘時的情景,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個帝王墓的地宮墓道,往前卻是一片黑,能照到的前面也看不清楚是什麽。
“大家小心點,慢慢往前走。”章九平下過的墓或許比我見過的死人還多,他的話我不得不聽,緊随其後。
地下很幹燥,卻依然散發着一股塵封千載的腐朽氣息。
這短墓道是筆直的,走了一段後,我突然踩到了什麽,似是一個皮球,腳下一滑,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手電從我手中抛了出去,正好照到了一個骷髅,吓得我魂飛魄散,一骨碌爬起躲到老k身後。
“瞧你這點出息!”老k說着把手電光柱照在地上,地上淩亂地丢棄着許多頭顱。
上官亞雄看遍了地上骷髅問道:“怎麽隻見頭骨,不見身體與肢體的骨骼?”
“人祭。”章九平告訴我們。
的确,這确實是人祭的一種方式,把人作爲祭品,砍頭,身體不要,隻用人頭。
這段墓道長十來米的樣子,地上淩亂地扔着至少上百個人頭。
這讓我想到,《史記·秦世皇本紀》中的記載:“大事畢,已臧,閉中羨,下外羨門,盡閉工匠臧者,無複出者”,難道方才那巨木就算是外羨門,這也太寒酸了點吧,而這些頭骨……不對,那時工匠們都是活着的,怎麽可能埋在地下,其他的腐朽了連渣都沒有了,隻剩下頭骨。
我的推斷被自己否定了,連陪葬都搞得那麽氣派的帝王,怎麽可能用巨木來堵墓道門,太缺乏藝術美感了。
“這裏有門。”老k下了墓道,一直往前沖,好像這群人中隻有他是唯物主義者,無神論者,無所畏懼。
所有人都跑了過去,五束光柱齊照在門上,準确地說是一堵石門,石門上利用浮雕雕刻着一個人像,隻可惜我不識得他。
“這人是誰?”上官亞雄看着浮雕像問。
我仔細看了看,也不知道是誰,我用相機照了一張照片:“看模樣仙風道骨的,大概是位仙人吧,或許是門神,爲古墓主人看門的!”
其他人也說不清楚,千古一帝,行事多怪異,無法以常人心态度之。
“這門怎麽開,找不到按鈕。”老k四處尋找控制石門的消息。
我一聽就樂了,方才的驚吓一下子緩過來了笑罵道:“你是打算按下門鈴,讓裏面的主人爬起來給你開門?”
“這是死門。”章九平淡淡說。
我亦贊同:“從史料上看來,的确是死門,而且這才是真正的外羨門,自上而下關閉的,一但關閉,就無法開啓。”
“那怎麽辦,誰帶炸藥了?”老k拍了拍石門,石門很厚。
我盯着手電光線中的門神也不知所措:“隻有強行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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