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一樣,都是被命運捉弄的人。
這一天,初夏跟她說了很多很多她一直以來的心事,那些壓力和驚心動魄的故事,錢萍聽得很仔細,可是她的身體才剛恢複,到底是比不得以前,很快便禁不住疲憊沉沉睡去。
替她蓋好被子,初夏也悄悄地離開了,她的眼睛還是紅腫的,并且很累,她需要休息。
回了景楓,她跟在家散步的嫂子打了個招呼便回了房間休息,大抵是因爲哭累了,所以睡得很快,很沉。就連男人替她擦拭着濕漉的臉龐也未曾發覺。
摸了摸她紅腫的眼睛,沈南松心疼地流連着,最後還是輕輕地離去,樓下,歐亞美在看着書,看着男人走近她剛想說話,便聽到男人說道,“照顧好她,”末了他又說了句,“你也别太操勞。”說完,他便離開。
起初的一些不是滋味兒也被他那最後一句的關心給打散了,除了初夏,他也會關心她這便足夠了。
M國,蘇瑾軒來到海港,看着對面站立的男人,兩人視線在空中相遇,立刻擦出火花來,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們這一點兒也不誇張。
蘇瑾軒冷冷地看着他,穆奕凡也是冷漠地盯着他,兩人不相上下,殊不知,周圍的人已經快被凍死了。
“你這麽大費周張地引我來這兒就是想讓我看着這些貨嗎?”蘇瑾軒瞥了眼周圍一個個箱子,裏面都是軍火,沒錯,這裏是販賣軍火的私交場地。
穆奕凡輕笑,他笑起來的樣子比熒屏上還要好看,而瑾軒卻恰恰不喜歡這樣的,太娘!
“你以爲我閑的沒事幹麽?”他擡了擡下巴,“把你引來才能上演一場精彩絕倫的戲,我又何樂而不爲呢?”
蘇瑾軒眯了眯冰冷的眸子,真想上去揍扁那張嘴角,“是麽?看我的戲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确定,你付的起嗎?”
他輕笑,“沒有我付不起的戲碼,隻有隻值得值得的說法。”他看着他,面上溫和一片,“待會兒,軍方的人就會來到,到時候你這走私軍火的事兒可就大了,有他們陪你玩兒,我想,這場戲應該會很精彩。”
蘇瑾軒舔了舔嘴角,“你以爲我會怕一個軍方嗎?”軍隊?他見得多了,“我說過,看戲的,要入戲才能更精彩,既然我走不掉,那麽,你又怎麽能走掉呢?”如果真讓他走掉了,那豈不是侮辱他的能力麽?
“是麽?那就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走掉了。”穆奕凡說着,臉上那一貫溫雅的笑容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而殘忍的面容。
兩個男人仍然不相上下。
砰――砰砰――砰――
海港立刻槍聲一片,蘇瑾軒與穆奕凡這兩隻枭雄先對了起來,周圍無人敢接近他們,這是他們兩個人的戰争。
即使面對着經常拿槍的穆奕凡,蘇瑾軒這種不常拿槍的人也不比他差。
突然,周圍響起了直升機的聲音,穆奕凡擡頭看了一眼,該死的,比他預計的要早到了十分鍾。
不用說,這肯定是眼前這個男人做的好事。
“你還真想跟我同歸于盡,要是讓初夏知道了,隻怕是要傷心了。”他說道。
蘇瑾軒額頭青筋跳了跳,“閉嘴,你沒資格叫她。”尤其還是這種親昵的語氣。
穆奕凡笑了笑,像是故意刺激他一般,“我不僅叫她,還在多少個日夜抱着她入眠,她的身邊也隻有我。”
“你應該去死!”他殘忍地笑了起來,看着穆奕凡真是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我死了,她也會傷心的。”
砰……
他的話音剛落,槍聲便響了起來,兩人再度拼殺,可是,有了第三方的介入,他們的動作也受到了約束,再這麽下去,非得把他們一網打盡不可。
穆奕凡捏緊了手中的槍支,瞪了蘇瑾軒一眼,如果不是他,他早就走了,也不會被留在這兒跟他一起面對着這麽強武力值的軍隊。
那些士兵們根本沒打算留下活口,機槍也是大範圍地掃描,看的蘇瑾軒也陰沉了眸子,穆奕凡,好你個穆奕凡,真想一次性把他幹掉,不過,要讓他失望了。
他怎麽可能一點兒準備也沒有呢?
很快,淩亂的海港上頭也出現了一架駕直升機,空戰對于他們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軍方的人開始分散開來,一邊對付突然冒出來的神秘戰隊,一邊掃射着下面的惡徒。
睡夢中的初夏突然猛地驚醒,一身冷汗,拿了手機一看,淩晨四點多了,外面的天也漸漸泛白了起來。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撥了他的手機号。
“您好!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冰冷而又機械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裏,初夏抿了抿唇,怎麽會關機?他的手機曾說過二十四小時都待機的,難道是有什麽事嗎?還是,出了什麽事?
她想到這個,又立馬撥了傾城的号碼,索性通了。
“小姨,瑾軒人呢?”按照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睡覺或者什麽的。
那邊,傾城猶豫了一下,看着正在被醫生包紮傷口的男人,對着電話說道,“瑾軒啊!聽說他去開會了,今天和MJ公司有個重要的洽談,怎麽了?想他嗎?還是怕他出軌?”她調笑着說道,看了眼虛弱的男人。
聽到她這麽說,初夏自然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笑了笑,“他敢出軌嗎?好了,我晚點再打電話給他吧!挂了。”
墨傾城嗯了一聲,回頭看着男人,“我說你,要是讓初夏知道了,肯定會生氣,故意支走她,就爲了這個?還傷成這個德行,你真本事。”
蘇瑾軒覺得很累,雖然他傷成這樣,但是那穆奕凡又讨到什麽好了?他的傷不比自己輕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