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應該開會商讨的嗎?可是,他們并沒有接到通知!
“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沈初夏說着,不再看那些人。
墨寒任由自己的手流淌着鮮血的手掌,擡眼看着沈初夏,“我不是輸給你,而是輸給我自己。”輸給自己的心軟,因爲心軟,所以才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沒有一開始就控制老爺子,更沒有下殺手。
他隻是想證實一下自己,證明他的能力其實不在沈初夏之下。
初夏翹了翹嘴角,挑眉說道,“無論是什麽,結果都是一樣!”
墨寒依舊看着她,任由那些人把他帶了下去,一時間,祠堂内又恢複了平靜,仿佛方才那一個動亂不曾存在過一般,當然,前提是忽略地上那一灘血。
初夏看着老爺子,說道,“外公,您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墨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瞪了她一下,這丫頭,怎麽這麽壞呢?
“老爺子,這初夏繼任的事情未免太草率了些,不若從長計議吧!再說,她現在還小,對墨家也不怎麽熟悉,不如再過幾年,等墨家如今的危機度過之後穩定下來再說也不遲啊!”墨老四說道。
墨老三看了一眼沈初夏,他的眼光一向毒辣,從剛剛她開槍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有那個資格繼任墨家。
是以,一向不怎麽說話的他,這次也難得地開口說道,“我覺着初夏能勝任,我也相信,她會将墨家昔日的光輝再争回來。”
初夏看向他,他的眼裏平靜無波,淡淡的模樣讓她頓時生了好感。
“我也覺得太過倉促,不如改天再重新商議吧!”有人說道,看着老爺子。
“話不是這麽說,墨家遲早都是初夏的,就算再遲又能怎樣?指望傾城繼承嗎?”另一個說道,堵了他一句。
還有人想說些什麽,可是老爺子卻沒有再給他們機會,徑自說道,“好了,我已經決定了的事,就這麽辦!初夏以後就是墨家的主事人,無論什麽事情都交給她處理,老頭子我要過清閑日子了,你們誰要是敢打擾我,小心我打斷你們的蹄子。”說着,他站起身,“大家都散了吧!各分部都通知下去,以後别找錯了人。”
看了初夏一眼,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後者會意,上前扶着他,做個乖順的孫女扶着他一步步地離開。
“這……老爺子……”墨老四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卻隻看到了他們的背影,沒有絲毫停留。
唉……
交給沈初夏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墨老三走過去對着老四說道,“老四,别擔心了,我瞧着初夏小侄女兒的本事不差,爲人處事也不錯,能力也更是在墨寒之上,墨家,不會敗在她的手裏。”
“哼!你也聽說了她和穆家那小子的關系,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車高興的太早了。”老四甩下一句話便擡腳離開了。
搖了搖頭,他倒是覺得沈初夏會理智選擇,墨家不會有危險,就算有危險,或者是淪落了那又怎樣?大不了再回老城待幾年,出來又能重新來過。
反正,他無所謂。
“老爺子,您這一手玩兒的可真好!”初夏說道,嘴角仍舊保持着一個弧度。
墨老爺子餘光瞥了一眼,神情頗爲自傲,“不來一手,你怎麽順利繼任墨家主事的身份?”意思就是說,我幫了你,你還不快謝謝我?
“……”
“那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喽?”沈初夏笑着問道。墨老爺子莫名地打了個冷顫,“咳咳,那這個……就算了吧!”進了書房,他坐在書桌前找了幾本書出來放在桌子上,初夏則是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翹着腿晃蕩着。
老爺子扶了下眼睛,帶着責備說道,“沒規沒矩的,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你穿着祖宗留下來的來衣服,這麽大不敬。”
“什麽年代了?還顧慮這些……等等,你說什麽?你剛剛說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衣服?”
“是啊!怎麽了?這件衣服可是保存了将近一百年的,你可别弄壞了。”老爺子說道。
沈初夏驚呆,意思就是說,她穿了一百年前的人穿過的衣服喽?吞了吞口水,她問道,“老爺子,爲什麽墨家明明在這麽時尚的M國,可是卻要穿着中國古風呢?”這很不協調。
老爺子摘下了眼鏡,微笑道,“這個問題有不少你們這一輩兒的都問過,隻是,我的奶奶她原本是個富家小姐,且是神秘家族的主事,而她已經習慣了她們上一輩子的打扮,穿不慣後來的衣服,而且,她異常熱愛華夏風格,所以,她帶領的墨家,大多都按着她的習慣來生活,自然,這穿着什麽的,都免不了,久而久之,這個習慣越傳越久,所以就一直保留了下來。”
初夏點點頭,這個可以理解,就是現在,還有一些古老的山村裏,穿着那些中山裝,還有那些紐扣扣着是斜着扣的衣服。
更有,那些少數民族直接穿着民族服裝,而墨家,應該就和他們差不多,形成了一種自然的正常習慣。
但是,這種正常習慣在别人眼裏則是變成了不正常,就說這老爺子,這一身長袍馬褂,不過,也符合他這個年紀。
“老爺子,”初夏叫了聲,看着似乎陷入回憶中的人問道,“老城是什麽地方?”
老爺子睜開眼睛,“你想知道嗎?”
“你覺得呢?”她擡眸反問。
老爺子咂巴咂巴嘴,“想知道,自己去查喽!”
“……”
什麽意思?初夏無語!
“你這是不打算說了啊?”
“你自己可以去查啊!”
離開書房,沈初夏深吸了一口氣,朝着墨傾城住的方向走去,她不生氣,現在的老年人都有一些脾氣,她理解。
任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