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錢萍啊!她半小時前去找沈初夏了。”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惋惜,蔡子博不明白,而且因爲走得急便也沒有多想,倒是錢母,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歎了口氣。
本來是以爲他會和自己的女兒是一對,如此,她們也是頗爲滿意的,但是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他們也不能勉強不是?
再怎麽說,他們也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不能讓她吃虧了的。
隻是,這路還是要自己選啊!
蔡子博離開錢家,本想朝着西郊過去,這才想到,沈初夏回了景楓,于是,又調轉了車頭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他的手機關機了,所以并沒有提前給她們打電話,而是一路飙到景楓。此時,沈初夏正坐在床上驚訝地叫着,“什麽?你要出去環遊世界?”
錢萍重重地點頭,“世界這麽大,我想出去看看。”
沈初夏眨了眨眸子,“好吧!如果被人欺負了,記得再回來。”
錢萍:“……”從小到大隻有她欺負人的份兒,哪裏有人敢欺負她?
“準備什麽時候走?”初夏盯着電腦裏播放的恐怖片說道。
“明天下午一點的飛機,反正你沒事,送行這種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錢萍跟她坐在一起,眼睛同樣盯着電腦屏幕看,手裏還拿着一杯冰激淩,時不時地舀上一勺子。
初夏當然是沒有意見,“ok,保證把你安全送上機。”
“嗯,經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日後,你要多加保重。”錢萍又吃了口冰激淩文鄒鄒地說道。
初夏倒是愣了下,有些詫異地看着她,“你該不會是想玩個三年五載的吧?”
錢萍轉過頭看着她,“果然,知我者,初夏也。”她笑着。初夏卻有些不是滋味兒,“有必要嗎?就爲了他一個人,抛棄這麽多人?你真出息了。”
錢萍的眸子暗了暗,是啊!她真有出息,但是,有什麽辦法呢?她不想待在這個讓她倍感煎熬的地方,那樣,她會迷失了自己。
“你不也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嗎?我現在是出去找草的,你應該支持我才對吧!而且,出去走走,說不定能遇見那個真心喜歡我,而我喜歡他的人呢!”
初夏抿了抿唇,她話雖是這麽說,但是,沒讓她去個三五年的呀!而且,看她這模樣,似乎真的能做得出來。
因爲,她們都是同一類人。
同樣執着!
“既然你這麽說了,我還有什麽理由勸你呢!隻是,你父母那邊沒問題嗎?你走了,他們怎麽辦?”初夏問道,突然發覺自己找的恐怖片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國産片已經淪落至此了嗎?沒有了她最愛的英叔,果然還是不行哒!
錢萍聽了,不以爲意地說道,“這個你就放心吧!他們倆個巴不得我出去覓食呢!而且,我不出去,過個一兩年,他們就會出去環遊世界了。”别看那兩口子,其實,比他們年輕人還浪漫着呢!
如此,初夏還有什麽好擔憂的呢!
“離開後,還會聯系嗎?”她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會經常給你qq留言。”
初夏點頭,也不勉強。其實,出去看看也好,曾經她也很想出去看看,可是,答應她的那個人卻不在了,所以,這個願望就殘缺了。
“你跟瑾軒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到時候記得通知我。”
初夏一愣,結婚?呵呵……這兩個字太過諷刺,她如何能承受的了?
“好……”她說道。沒有說出她心中的結,因爲她始終開不了口。“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出現在你們的生命中,記得,給我點支蠟燭。”開口,輕聲說道。
錢萍頓了下來,看着她,眉頭輕蹙,“什麽意思?”
“小姐,外面有位蔡先生說是要錢小姐。”外面,趙嬸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蔡先生?難道是蔡子博嗎?初夏聽到這個姓,便皺起了眉頭,因爲自己聽到了他和蘇瑾軒的對話,了解到他也是知道所有的事的,所以,她對他也沒有好感了起來,甚至,因爲他們的利用和欺騙而有了一絲讨厭。
好吧!她承認,她還是偏心的,對于蘇瑾軒她沒有讨厭,有的隻是恨,誰讓她真的愛上了他呢!
“去吧!有些事,有必要做個了斷才能真正地解脫自己。”初夏微笑道,錢萍抿了抿唇,點頭,随即拿了個薄外套披上出去。
因爲她今晚在這裏過夜,又是剛洗完澡,而且,她想,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所以也就懶得換衣服了。
下了樓,果然看見蔡子博的背影,在等候她嗎?
“有事嗎?”她問道。
蔡子博瞥了她一眼,開口,“我們出去聊聊,就在附近。”說着,他擡步先走了出去。
錢萍猶豫了下,跟了出去,這麽晚了,他有什麽事情要找自己呢?難道是知道自己要離開?應該不會吧!因爲她并不想讓人知道,所以除了父母外,隻告訴了初夏一個人。
而她,不可能通知他。
所以,他來找她應該是有什麽别的原因吧!
走到了一個小公園内,蔡子博在一個木制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錢萍跟着在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坐了下來。
他們之間就如現在這般,已經有了距離,不再是當初見面就鬥嘴,肆無忌憚的模樣了。
“你來找我有事嗎?”最終,還是錢萍先開了口,現在九月的天兒,夜晚還是有點兒涼的。
男人并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錢萍愣住,她發覺,自己竟然有那麽一絲期待了,“你不用陪着女朋友嗎?怎麽還有空。”
“這麽晚了,她睡了。”幾乎‘是沒經過任何思考,他就這麽說了出來,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這樣的話,怎叫人不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