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不過這血流得有點多,恐怕得好好補補。”C說着,也給自己的胳膊處理了下,那裏是被沈初夏打傷的,可是,她卻連他的骨頭都沒傷到,隻是擦破了皮而已。
同時,他也知道,這個女人與其他人不一樣,不僅幫助他們逃脫,而且自己也受了傷,不然,他也不會救她。
其實,沈初夏隻是聽到X之前說的,逮捕她父親的人就是一個軍官,所以,當她們被掃射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将手中的槍對準了那些人。
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些穿着迷彩服的軍人,連她都想殺的兵,不會是什麽好兵,她怎麽可能讓他們再一次得逞?
所以,她選擇了保全他們,即使,同樣有危險,但是,她賭赢了不是嗎?
……
“報告班長,這裏有血迹,他們應該來過這裏。”一個士兵查看下周圍的痕迹說道。
被稱爲班長的人走了過來,手指沾了些那些還未完全幹掉的血迹沉思了會兒,“在周圍找找,血迹在這裏消失的,他們應該走不了多遠,大家小心點,後面還有别人,千萬别讓他們給發現了。”
“是!”
此時,天色仍舊黑着,但是,已經是淩晨三點鍾了,這個時候的林子裏,有些冷,更别說受了傷,流了那麽多血的沈初夏,沒有火烤着,她的全身都開始抽搐起來,顫顫發抖。
“她發燒了,包裏還有兩瓶烈酒,你給拿出來。”X說道,C來了一瓶烈酒遞給他,隻見他将酒倒在手上用力搓着,然後又倒了些在沈初夏的肚臍眼上,避開傷口,他在她的肚臍處搓了起來。
這是種土方子,沒辦法,這個時候,他們隻能這麽做了,畢竟這裏沒有醫療設備,總不能看着她這麽燒死吧!
……
林子裏,穆奕凡最先找到這裏,他們是一路循着血迹過來的,所以,他敢肯定初夏一定還活着,隻是,也許受了傷。
因爲,這地上的血迹有可能是她的,如果是男人受傷,步伐不會這麽快,他們這麽追趕都沒見到一個人影,而且,他們也在松土處發現了四個男人腳印,兩個偏重,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受傷的人是她。
想到這裏,他的眸子陰沉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爲不想招惹太多麻煩,他早就炸了這裏了。
“繼續找,一旦發現敵人,一個不留。”他冷聲吩咐着,陸鋒點點頭,下達命令。
流了一路血,是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一個女人?
而此時,聽聞消息趕來的沈南松見到蘇瑾軒,二話不說,上去就是給了他一拳,沒有人敢去阻止,因爲,蘇瑾軒不讓。
沈南松揪着他的衣領,泛紅的眸子死死地瞪着他,如果可以,他真想拿把槍斃了他,“我把她好好地交給你,現在呢?她在哪兒?你說你會保護她,這就是你他媽所謂的保護嗎?”
“砰……”
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頓時,青紫一片,他擡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并沒有反抗,是他的責任,他沒有狡辯的權利,也許是太過憤怒,沈南松又揪住了他的衣領,剛想動手,卻被随後趕來的蔡子博和錢萍抓住,強行控制了起來。
“你冷靜點兒,你現在就算打死他,我們還是找不到初夏。”他拉住沈南松,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也會有這般大的怒火。
錢萍抿了抿唇,手裏拉着一條警犬,“你們都冷靜點,隻要人還在這片森林裏,就一定能找到,蘇瑾軒,你不是有初夏的手機嗎?拿過來給黑豹聞聞。”
蘇瑾軒默默地拿出手機,蹲下,給警犬鼻子間放了一會兒,一旁的下屬微微低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boss這個樣子。任人打罵,毫不還手,始終沉默着,看來,那個少夫人對他們boss來說真的很重要啊!
警犬記住了沈初夏的味道,随即便自顧自地朝着一個方向跑去,所有人整裝跟随,越走,他們心裏越涼,沈南松更是紅了眼,如果不是蔡子博攔着他,他定是又會沖上去暴打那個男人一頓。
路上的血迹那麽明顯,警犬既然順着找過去,那麽也就是說明這些血不是别人的,正是沈初夏的。
她果然受傷了。
“我已經通知了附近的警局,調了一批警隊過來守着,如果發現什麽人,他們都會報告過來。”錢萍對着沈南松說道,此時,她也不想和蘇瑾軒說話。
天微微亮,從外面回到拱洞的X看着依舊昏迷的人,皺眉,“外面不止那些軍崽子,還有很多不知名的人,不知道是誰,有什麽目的。”他擔憂地說道,人越多,對他們越不利。
“咱們暫時還有點食物,先在這兒堅持幾天,等他們松懈了,以爲我們離開了再行動不遲。”C說道,看了一眼沈初夏。
男人點點頭,也隻能這般了,他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汗,卻發覺原來那層假臉已經破了皮,索性也就撕了下來扔在一旁,露出一張異常張狂的臉,白皙,且帥氣非凡,濃濃的眉讓他的雙眼看起來睿智萬分。
C皺眉,“你不怕她醒來看到嗎?”
“怕什麽?老子還有沒有命活着都不知道了,還怕這個幹嘛?你說,我配的上她不?”他睇了一眼沈初夏,那個猶如睡美人安靜般的女子。
聞言,C白了她一眼,“人家可是富家千金,你我都隻是個罪犯,别想那些有的沒的。”
罪犯這兩個字似乎刺到了他的心坎兒裏,沒等他再想,隻聽C繼續說道,“再說了,像她這樣的女人,你以爲,會沒有人愛她嗎?看她手上的戒指。”他說道。
X看去,果然,那裏帶着一枚戒指,他不是沒看過新聞,就因爲看到她的訂婚儀式,所以他才找上她的,可以說,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男人都有強烈的霸占欲,尤其是對自己想要的東西和女人,所以,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