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時間過的可真是快,一轉眼便物是人非。
而她,一步步踏上未知的道路,不知前方在等待她的是什麽,而她又會遇到什麽。
如今,她所能做的,也就是繼續往前走了。
下班時分,蘇瑾軒比平日裏早了一些,原因是,蔡子博準備在新的一年裏,請他們吃個飯!
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居然會遇見他們怎麽想也想不到的人。
錢萍朝着他們點了點頭,初夏回之,随即奇怪地看着蔡子博,她的嘴也毫不留情,“蔡子博,你是不是又開始禍害人間了?”
“他哪天停過?”蘇瑾軒疑問道。
蔡子博頭大,“喂喂!别這麽說好不好,我跟老……錢小姐那是很清白的朋友關系。”
朋友?這丫的居然和這個想要調查她的女警做了朋友?
這個消息太讓人驚悚了!
蘇瑾軒挑了挑眉,眼帶笑意,“錢小姐,跟這種人做朋友,你可得小心點兒了。”
錢萍愣了下,尴尬地笑了笑,“我和他真的隻是朋友關系,沒有什麽的。”她知道他情品差,但是沒想到連朋友都防着他。
唉……她該怎麽去拯救他堕落的靈魂?
初夏跟錢萍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因爲上次的事情,錢萍對她倒是少了幾分成見,不過,并不代表她會徇私。
隻是,那個案子現在已經不在她手上了,所以跟她也沒了關系。
幾人在包廂裏吃了頓飯,然後又來了傾城的vip包廂,介于蔡子博的盛情要求,他們不得不來。
可是,對于兩個男人來說唱歌倒是不難,他們從小就混迹這種地方,但是,對于兩個女的來說,可就爲難了。
特别是錢萍,被蔡子博硬塞了話筒的手微微出汗,她能不能說她不會唱歌?
初夏也是滿臉爲難,她隻會唱《咱當兵的人》對于這首滿大街都會唱的《青花瓷》她還真是不會。
相視一眼,兩人久久未出聲,不是他們不出聲,而是怕一出聲吓壞他們。
“喂!兩位美女,你們倒是唱啊!放心,我們不會笑你們哒。”蔡子博賤笑着說道。
初夏瞪眼,看了一眼蘇瑾軒,可是人家明顯沒有幫她的意思,反而在等着她般。
好吧!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唱就唱,說好了不許笑,不然打死你們。”說着,她看着屏幕上的歌詞,不就是歌嗎?這麽簡單的調子,對于她來說聽一遍就會了。
錢萍咽了咽口水,她就知道,他請她吃飯沒按好心。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袅袅升起隔江千萬裏,在瓶底書刻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初夏唱起,錢萍也跟着唱出來,其實,她是真的不會唱,不是因爲她沒聽過,而是因爲她樂感本來就太差。
而此時坐在沙發上的兩人驚呆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雲開了結局……”
蘇瑾軒回過神,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不笑出來,認真地聽着初夏‘美妙’的歌聲,那宛如殺人的般的樂曲,時高時低倒也頗具風格。
絕對了!
“噗……哈哈哈哈……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蔡子博抱着肚子歪倒在沙發裏,而蘇瑾軒仍然沉默着。
本來看着他們兩個聽得認真,還以爲自己唱得還不錯的,可是,現在他的笑聲就像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她們的熱情。
初夏眯了眯眸子,看着還在狂笑中的男人,她扔下的話筒,朝着她走去。蘇瑾軒微微側身,他不認識他,還好,他機智些!
錢萍默默地跟了上去,今日之恥,豈有不報之理?
“啊――”
“哦――”
男人捂着肚子和胸口,皺着臉看着眼前的兩個女人,“你們,你們也太狠了吧?”噢……他的心都碎了
“你活該!”初夏轉身離去,她要散散火!
錢萍站在他面前,“就知道你今天沒安好心!”說着,也轉身離去。
蘇瑾軒待到兩人走後,坐了過來拍拍他的肩,“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尤其還是自己愛的女人。
初夏剛走出來,面前就出現一個人,“沈小姐您好!”來人恭敬地彎着身子。
錢萍來到她的身邊,與她相視一眼,“你好,有事嗎?”她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老闆請您去百花廳一叙,不知道您意下如何?”來人說道。
“你們老闆是墨傾城嗎?”錢萍問道,初夏看了她一眼,她也認識嗎?可是她不認識呀!
“是的!”
錢萍點點頭,初夏心裏也放心了些,看來她是知道的,“帶路吧!”反正她們兩個人一起,倒也是不怕什麽,更何況還有警察呢!
百花廳,是傾城的老闆接待貴客所用的地方,此時來接待她們,着實有些隆重了些。
其實,在墨傾城眼裏,這點還算寒碜了呢!按照墨家孫小姐的身份,排滿一街場子都是可以的。
來到這裏,沈初夏微微抿了抿唇,這裏的裝潢要比其他地方華麗多了,奢侈盡顯,她暗暗給錢萍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
她們都沒有發覺,彼此竟然這麽有默契。
被人領到一處水晶桌前,那裏坐着一個女人,手裏拿着扇子遮住了半張臉,她的身側站着一個冷面男人。
而就在她們站定之時,其他人全部退了下去,門應聲關上。
初夏緊繃了身子,不着痕迹地掃了眼周圍,錢萍抿着雙唇,目光直直地望着墨傾城。
“兩位請坐,别緊張,我請你們過來隻不過是想喝杯酒而已。”她說着,緩緩收起了面前的扇子。
一張精緻的臉出現在眼前,豔紅的雙唇帶着一絲笑意,溫柔的眸子正看着初夏。
對于她的注視初夏皺了皺眉頭,她覺得,這種眼神有點怪怪的,而且,她是不是見過她?
兩人鎮定自若地在一旁坐下,初夏開口道,“不知墨老闆找我所謂何事?”她這個人一向喜歡簡單點,挑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