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博摸了摸鼻子,他當然看出來他的好兄弟不高興,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去阻止的,爲什麽?因爲穆奕凡呀!爲了他的事業,隻好先重事業,輕兄弟了。
“我出去準備吃的!”沈南松說着,起身走出門,他都出去了,蔡子博自然也不可能留着,帶着人悄悄地離去。
初夏動了動,穆奕凡連忙給她身後墊了個枕頭,讓她微微暖心。
“這個,不是意外吧!”她微微苦笑,真是走哪兒都有危險,這次還差點拖累了别人,要知道她死了一了百了,可是穆奕凡不一樣,他可比她值錢多了,就是到了閻王爺那兒,她也賠不起啊!
穆奕凡點點頭,雖然他沒有讓人去查,但是,看那個蘇先生的臉色和蔡總的反應他大概也能猜到,這是場預謀事故。
看到他點頭,她一點兒也不意外,當時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車子竟然已經做不出反應了,虧她還是在軍區大院長大的,受過那麽多訓練,既然連自保都做不到。
可笑至極!
“這次,多虧有你了,不然,我怕是兇多吉少!”那一刻,連她自己都以爲要死了。
靠在床上的人微微落寞地說着,還有些蒼白的面容,讓人忍不住想要撫上安慰。
“沒什麽,我不知道,你的仇家會這麽狠!”甚至連一點空子都不放過,難怪,天皇的首席會這麽護着,連上班下班都專車接送。
如此,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初夏扯了扯嘴角,是啊!這次,又會是誰呢?“其實,你當時可以自己逃脫的。”她看了眼他挽上去的袖子,上面包紮着繃帶,看樣子也不是簡單的擦傷。
“我還是有節操的,怎麽會丢下你一個姑娘自己逃命呢!”
“可是,那是有生命危險的啊!搞不好,你也跟我……”說到這裏,她停住了。
隻是穆奕凡卻沒在意,“我也當過兵,丢下同伴自己逃命的事兒,還真做不來。”再說了,在他有能力範圍内的,他必定會盡力做,相反,若是無能爲力的,他自然也不會再去浪費力氣。
端看,值不值!
初夏沉默下來,不久後,沈南松提着一個保溫瓶進來,裏面是熱騰騰的鮑魚粥。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其實,這個時間點想要找些營養的吃食不容易。
但是,卻在他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有人給他送了過來,這是誰準備的他自然是知道,隻是,初夏沒問,他也沒打算主動告訴她。
穆奕凡沒過一會兒便回了自己的病房,就在初夏的隔壁,她這才知道原來他也住院了。
“哥……”
“嗯?”沈南松給她擦了擦嘴角,收拾好那個保溫瓶後便擡頭看着她。
初夏垂下眸子,“是誰做的?”蔣家?還是……沈家呢!
“似乎是蔣家,不過,并沒有明确的證據。”
他會這麽說,也是因爲他不相信沈家,特别是對杜薇薇和沈瑤。這段時間的沉寂并不代表她們就會安分。
……
沈家,沈成一早便去了公司,彼時,杜薇薇正坐在客廳裏用着早餐,沈瑤從樓上下來,遲疑了好久這才問出了口。
“媽,沈初夏怎麽樣了?”
杜薇薇瞥了她一眼,“沒怎麽樣,聽說住院了,不過沒什麽大礙的。”
“什麽?那個人沒辦妥嗎?”一聽到她沒事的消息,她立馬就怒了,這個女人的命到底是有多硬?三番四次都死不了。
“瑤瑤……”杜薇薇停下手中餐具,“要沉得住氣才能成就大事,不要爲了眼前一點小利而放棄之後的輝煌。”
沈瑤皺眉,“媽的意思是?”直覺來說,她覺得母親說的話有些深奧,應該是有了什麽别的計劃吧!果然,不出所料。
“那個人現在落入了蘇瑾軒和蔡子博的手裏,想必以他們兩個的狠辣,那個人不會不張嘴。”
聽到這裏,沈瑤心中咯噔一下,倘若到時候把她們供出來那……
“不過你放心,就算他供出來主謀,那也不會跟我們沈家有關系,隻會是蔣家背這黑鍋。”杜薇薇心情頗好地繼續用着餐點。
沈瑤聽到這裏,便知道是什麽意思了,當下會心一笑,“媽,你可真厲害,不過,你确定他們查不到我們頭上嗎?”
“當然,媽做事一向都是最穩當的,要麽不做,要做就做的天衣無縫。”
她說的沒錯,蔡子博從那個司機嘴裏知道的人,的确是蔣家的,隻是,他沒有直接說是蔣家的,而是說了某種特點,所以,按照這個查下去就成了蔣藝。
對此,可信度也頗高,畢竟那個司機沒說謊,他們把人折磨了一圈後,直接丢進了警察局,因爲有前科的關系,他是一輩子都别想再出來了。
誰叫他得罪了京城最不能得罪的人呢!
zk總裁辦公室内,助理恭敬地站在他面前彙報着各項事務,直到完畢,辦公桌上的人才擡起頭來。
“永康的事怎麽樣了?”他最近比較忙,似乎沒注意過這件事了。
助理頓了下說道,“陸檢查長已經着手調查了,據說現在永康好幾名總務都停職了。”
蘇瑾軒點點頭,“去打個招呼,動作快點,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
“是……”助理轉身離去。
醫院内,初夏剛被幾個醫生輪番檢查過,直到确定沒什麽大事後,這才放過她。
他們這麽做,無非也是沈南松的交代,中午他沒有過來,卻給她安排好了一切,此時,初夏正端着杯茶水來到隔壁穆奕凡的病房。
裏面,他正在看着雜志,床邊的櫃子上放着一疊文件,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擡地說道,“來啦!”
“嗯!我來了!”初夏笑眯眯地回答。
穆奕凡擡頭呀然地看着來人,嘴角滑過一抹淺笑,“是你啊!”
初夏也不客氣地,直接盤腿坐在了他的床上,“不然呢?你以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