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鋼琴前,她打開蓋子撫摸上去,還是一樣熟悉的感覺,指尖微動,便響起了一串音符,最終她還是沒彈出來。
歎息一聲,她上了樓,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看着報紙,那是半個多月前的一期報紙,上面赫然寫着她爸爸的名字。
那個小箱子裏,存在着她熟悉的東西,那份文件也是她在那裏面發現的。
那個箱子有兩道鎖,沒有她或者她爸爸指紋和另外的密碼是打不開的,而且也沒有人發現這個隐秘的東西的存在。
如果爸爸想要告發zk爲什麽又要把這個東西藏起來呢?她想不透,隻是隐隐覺得似乎她進了一張網裏,看不見方向,不知道四周有着什麽。
但是她知道,她要報仇的對象,那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無論他是誰。
夜,靜的讓人莫名地可怕,不知道怔神了多久的人終于站起身出了房門……
一座别墅裏,來來往往的人無一不是有着傲人的家世背景的,而今夜,就是專門爲了一個準備的。
當沈瑤挽着一個人走進的時候,沒有意外,吸引了全部的人,在她們的眼裏,他們則是一對金童玉女。
很快便有人迎了上來,“沈瑤,這位蘇先生是你男朋友嗎?”
沈瑤對着她抿唇一笑,身邊的男人并沒有反對,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是啊……”
簡單的一句話,震驚了全場,從始至終,蘇瑾軒都未曾說話一句話,而他的沉默在其他人眼裏正是默認。
很快便有人交集起來,蘇瑾軒是誰?zk的總裁?最具影響力的知名企業家,更難得的是,他還是個鑽石王老五,無論身份背景還是長相,都是京城裏的女人夢寐以求想要勾搭上的。
如今,一個沈氏集團的千金,一個zk的總裁,這是要聯姻嗎?若是這兩方勢力糾纏上,恐怕對京城其他人來說,不是什麽好消息了。
今晚的事,明早的報紙一定會是頭條。不過身邊的男人好像不怎麽在意呢!
“瑾軒,很無聊嗎?”沈瑤看着身邊這個優秀的讓人嫉妒的男人親昵地說着。
他原本就不喜歡這些人,況且,今晚的戲已經演的夠足了,待在這裏也沒必要了。
既然如此,沈瑤也不強求,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那我們去傾城,我也不太喜歡這裏。”
蘇瑾軒看了眼身邊的人,微不可見地扯了下嘴角。
傾城,舒緩的音樂正流淌着,沈瑤挽着他坐落在一處僻靜的角落,靜靜地看着台上演繹着絕美舞蹈的兩人。
蘇瑾軒聽着耳邊女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讨厭,但是也不怎麽喜歡,頂多就是覺得舒服。
這個女人,的确是聯姻大好對象,就憑她是沈氏集團的千金。
偶爾回上那麽一兩句,兩人聊得倒也算愉快,隻是,這份愉快再看到一抹身影的時候被打破了。
那是個戴着鴨舌帽,穿着白色運動裝的女人,從她從他不遠處走過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她。
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女人,顯然她根本沒認出來。勾起嘴角,他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
“我有事,你待會兒自己回去吧!”說着,不等她開口就徑自離去。
沈瑤愣是沒反應過來,就這麽直直地看着人家抛下她離去。
這什麽跟什麽嘛?蘇瑾軒,你給我記着,我沈瑤就不信搞不定你了!
她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口重重地落下,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了?
而此時的蘇瑾軒,正跟着沈初夏踏出了傾城,沈初夏則是跟着一個人慢慢地走着,在那人走過一個巷口的時候,她猛地上前捂住了那人的嘴将他拖到了巷子裏。
這裏的夜很安靜,所以她不怕有人發現,就算偶爾有那麽一兩個人路過也不會多管閑事。
這就是傾城大好處,好辦事,好辦一切事。
“嗚嗚……”男人被拖到巷子裏,肋骨就被沈初夏用膝蓋轟地撞了下,然後按到了地上。
低沉,帶着殺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說,誰讓你作證指控沈榮的。”說着,她帶着手套的手上多了把鋒利的小刀,“最好安分點兒,不然,你就準備明天讓人給你收屍吧!”她放開了捂住他嘴的手。
男人明顯是個膽小的,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冰涼物體,真的不敢亂動,多哆嗦嗦地開口,“小姐,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我就是……有人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指控那個軍官,其他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沈初夏微微眯了眯眼,臉上如同三尺寒冰,果然如此,“給你錢的人是誰?如果你說不知道,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上西天。”說着,刀子深入了幾分,如果不是看在他還用的份兒上,她真想殺了他,替他爸爸報仇,盡管他也是個工具。
“啊――别――”他忙叫着,他能感覺到一陣刺痛,然後溫熱的液體流淌了出來,沒有疑問,是他的血。
這裏四周無人,他絲毫不懷疑壓在他身上的人不會那麽做。
隻是,自己還沒享受幾天呢,絕對不想就這麽死去啊!
“我……我……”他重重地呼吸着,四周安靜地隻能聽見他顫抖大呼吸聲,“我記得,我記得那個人下巴上有道疤,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他當時帶着帽子,我隻看到他的下巴。”
刀子因爲憤怒動了動,男人立馬哀嚎出聲,“小姐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真的啊!求你放過我,我上面還有八十歲的奶奶呢!您不能這麽殘忍……”
沈初夏忍住想要殺了他的沖動,将刀子拿來,冰冷地吐出,“滾――滾出京城,以後别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讓你躺在殡儀館裏。”
她放開地下的人,眼中出現了淚水。
一聽到她的話,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放開了,便一溜地爬了起來,“我我我知道了,天一亮我立刻就走……”說着他緊張地看着她,他能感覺到她身上那冰冷的氣息,那種與死亡接近的氣息。慢慢地倒退,他再也不管不顧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