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怎麽辦?”項林指着長發男子有些爲難的說道。
眼前的男子看起來傷勢很重,身下淤積着一灘黑紅的血液,整個人看起來也已經是有氣進沒氣出了。
郝仁一語不發,伸手将男子身上破碎的衣服撥開,胸前兩道狹長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在其腹部露出了一根慘白的骨頭,末端還露着粉紅的骨髓,長發男呼吸不定,腹腔已經停止了律動,顯然命不久矣。
郝仁回頭在周圍看了看,昏沉沉的礦井中透着一股壓抑的氣息,令人感到一股極端的不舒服。
“再找找看有沒有别人,這人先擡出去。”
郝仁拿出一瓶生命藥水灌進了長發男嘴中,項林一指身邊兩個小弟讓他們把男子擡了出去。
“老大,不對啊。”項林湊到郝仁旁邊說道。
“哦,有何不對,說出來聽聽。”郝仁詫異的看了一眼五大三粗的項林一眼。
“老大,以剛才跟那些警察對抗的火力來看這洞中至少得有一二十人,但這兒隻有這麽一個半死不活的家夥。其他人是不是跑到這礦洞裏頭去了,這可就難找了,這礦洞要是沒地圖的話咱們貿然進去恐怕”
郝仁哈哈大笑着在項林肩膀上拍了兩把,項林竟然難得的開始動腦子想事了。看來這末世的确磨練人啊。
“誰說我要進去找人了,這就他一個人。”
郝仁丢下一句話就掉頭走向了洞口,隻留下項林一臉的震驚,如果按郝仁說的隻有這一人在這裏跟那些警察對戰……
項林想到這不僅一陣冷汗,此人必有着萬夫不擋之勇,那以後他在郝仁心中的份量豈不是要大打折扣,阿軍的例子活生生的擺在他眼前呢。
“老大,等等我。”
項林心眼不多,他一介莽夫怎麽會像王經理跟徐仁貴這等老狐狸那樣有那麽多花花腸子,索性也就不多想了,擡腿跑了出去。
在礦洞中待了一會兒,身上都帶上了一股揮之不去的黴味,郝仁眯着眼躺在一片草上任由陽光曬着全身,惬意的午後生活是如此的難得。
王經理擺着肥碩的身體吭哧吭哧的跑了過來,臉上一層汗珠附在臉上,身上的髒兮兮的襯衫早已經被汗液浸透,一件紅背心看起來分外顯眼。
郝仁皺着眉頭聞着來自王經理身上傳來的一股汗味,不滿的開口訓斥道:
“王胖子,你跑這兒幹嘛。”
王經理顯然也知道自己身上氣味難聞,有些尴尬的将外套穿了起來,語氣着急的說道。
“老大,那人醒了,正鬧着要走呢,拉都拉不住,項林的幾個小弟上去都被打傷了。還要拿兄弟們手上的家夥,我已經派我手下的兄弟把他圍起來了。”
“哼,這倒有趣,走,帶我看看去。”
郝仁一個鯉魚翻身直接挺腰從地上站了起來,王經理不失時機的奉承道:“老大當真是英雄氣概。”
“老大,老大,你快來看看,那小子他王經理,你怎麽在這兒。”
項林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他奉郝仁的命令看着長發男子,沒想到竟然被王經理捷足先登,搶先一步給郝仁彙報了。以王經理的爲人肯定沒少貶低他。
“不用多說了,走,随我去瞧瞧去,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麽角色。”
郝仁看起來興沖沖的,顯然對長發男子很感興趣。
他們的休息之處直接設置在剛才的戰場附近,現在帶來的小弟都持着武器圍成一個圓圈,圈内站着一道身影,蓬亂的長發直接遮蔽了眼簾,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痊愈,雖然看起來穿着打扮破破爛爛,卻有一股兇悍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其腳下還踩着一個捂着肚子哀嚎的小弟,另外兩個小弟也都生死不明的躺在一邊,郝仁饒有興緻的在一旁看着那長發男子,身邊的項林一臉的憤怒,手上青筋暴起,鋼牙緊咬,俨然一頭即将沖出的猛虎。
郝仁看在眼中,沖着項林點了點頭,項林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抽出一柄鋼刀沖了出去,一衆小弟紛紛側身閃躲開來,項林猶如手中的鋼刀一般鋒利無匹。
長發男子也注意到了項林,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腳下小弟的肚子上,那個小弟慘呼一聲,整個人直接騰空而起朝着項林飛了過來,項林立即收回手中鋼刀,側身一轉将那小弟一把擎在了手中。
“哼,白眼狼,救了你還敢打傷我的人,讓我教訓教訓你。”
項林冷哼了一聲一把舉起鋼刀朝着長發男斬了過去,長發男子随手一把撿起剛才那小弟的武器擋了過去。
這長發男子臂力超群,項林竟然朝後退了一步,虎口一麻,手中鋼刀也險些脫落,長發男趁勢欺壓而上,鋼刀揮動間,招招直逼要害,素以勇武震人的項林竟然隻能被動反抗。
王經理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湊到郝仁跟前說道:“老大,看來項林也是虛有其表啊,讓一個叫花子給打了個落花流水。”
“哼,不是項林不行,是這人殺心太重了了,正所謂狠人怕愣人,愣人怕不要命的,這人每一招每一式都空門盡現,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點兒退路都不留給自己,這個打法項林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郝仁看着場中二人鬥的正酣,慢吞吞的回應到。
“喲,老大您瞧,項林敗了。”一旁的徐仁貴突然插嘴說道。
果然,項林手中的鋼刀已經飛起在半空中,整個胸膛也全部暴露在長發男的攻擊範圍中,長發男一刀淩厲劈出,刀弧一閃徑直斬向了項林。
郝仁眼睛裏殺機一瞬間亮了起來,顯然沒料到項林會如此之快就落敗,直接腳下一頓就從原地拔地而起,手裏一道電弧也同時飛了出去。
電弧準确的飛向了長發男,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長發男手中的鋼刀直接斷爲兩截,隻留下一個刀柄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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